27. 無恥之徒 新時代的說書人(1 / 2)

客棧前排著長長的隊伍。

有人叫著:“前麵的少買點, 不要買光了。”

有人對主持排隊秩序的山賊大聲地提議:“你們應該限製購買,每個人每天每次隻能買一個!不然我們要排隊排到什麼時候?”

不少排隊的人都在咒罵,前麵的人太不厚道了, 每日胡輕渝大師製作的氣數竹片隻有幾百個, 哪有幾個人全部買光的道理?

有排隊的人憤怒大叫:“要誠心誠意才有效!什麼叫做誠心誠意?每一塊氣數竹片都要用你全部的錢財去購買!”

前麵的人理都不理,憑本事排到的隊伍,憑什麼不能全部買光?

紫玉羅悄悄到了隊伍的最後麵,對一個男子低聲道:“我可以帶你買到胡輕渝大師的氣數竹片, 但是, 我要收錢手續費。”

排在最後麵的男子用力點頭:“沒問題!”早買到早當官, 誰還在乎那點手續費?但是,這個男子真的可以帶他買到胡輕渝大師的氣數竹片嗎?那排隊的男子惡狠狠地看著紫玉羅,低聲警告道:“若是你敢騙我,我絕不放過你!”

紫玉羅低聲道:“放心。”示意那排隊的男子悄悄跟上。

兩個人若無其事地從隊伍中退出, 繞了一圈, 到了客棧的偏門。紫玉羅走過去,輕輕敲門, 道:“是我。”

門飛快地打開, 門內的人探頭看了一眼,見隻有紫玉羅和另一個男子,這才道:“快進來。”

紫玉羅帶著排隊的男子飛快地進了客棧。打開門的人低聲道:“好處費呢?”那排隊的男子看了一眼紫玉羅, 又看了一眼客棧, 小心翼翼地取了幾百文錢交給了紫玉羅, 紫玉羅冷哼:“就這點?”

那排隊的男子淡定無比:“其餘的錢我要留著全部買氣數竹片的,下次來定然多給你些。”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就這幾百文我都覺得打了水漂。

紫玉羅冷笑,將幾百文錢塞回了那男子的手中, 道:“今日不做你的生意,不過姑且帶你見識一下。”帶著那男子在客棧中四處穿行,很快到了一個庭院中。

紫玉羅淡淡地道:“看,那是誰?”

那男子一看院子內盤膝而坐的正是大名鼎鼎的胡輕侯和輕渝大師,頓時後悔極了,沒想到這走後門竟然是真的!他實在是太愚蠢了!

那男子猛然衝向胡輕侯,大聲地道:“胡官老爺,輕渝大師,我要買氣數竹片!”

幾個山賊猛然衝了過來將那男子打翻在地,厲聲道:“什麼人?敢插隊?趕了出去!”

那男子眼巴巴地看著紫玉羅,指望他給自己說情,紫玉羅隻是冷冷地看著他,道:“趕了出去!”那男子淚水長流,該死的,這是教訓自己不長眼睛!

待那男子被趕出客棧,紫玉羅輕輕對身邊的其餘山賊道:“這小子一個時辰之內一定會帶著幾倍的錢到邊門敲門,記住了,不給一兩銀子手續費,立刻趕了出去。”

那山賊用力點頭,又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搞這麼複雜,竹片本來就有的是人買。”每日有的是買不到竹片而嚎啕大哭的人,何必搞歪門邪道。

紫玉羅罵道:“蠢貨!一個人一日能做多少竹片?若是公開賣得太多,會被人懷疑的。悄悄賣才不會被人知道到底每日賣了多少竹片。”他很認同胡輕侯謹慎又快速地出貨,竹片騙局未必可以長久,必須儘快多賣,但又不能露出太多破綻。

庭院中,胡輕侯閉目沉思。

三國遊戲倒是玩了不少,劉關張曹老板孫十萬諸葛村婦司馬女裝統統都知道,《三國誌》也粗略看過,黃巾之亂,何井被殺,十常侍之死,董卓貂蟬,她全部都知道。這該死的銅馬朝絕對找不出一個比她更了解未來的世界走勢以及天下英雄的人了。

可是,她難道憑借這粗略的“了解”,可以指點江山嗎?可以阻止黃巾之亂嗎?可以乾掉曹老板劉老板孫十萬嗎?或者可以讓十常侍與何井成為相親相愛一家人嗎?何屠夫憑什麼信她?十常侍憑什麼聽她的?就憑她說自己知道未來?

胡輕侯輕輕地笑,易地而處,她會信一個自稱來自未來的人嗎?她隻會一巴掌打飛了那個騙子。

假如她記得這個該死的時代的某個具體事件,並且預言,彆人會信她嗎?比如她預言日食什麼的。

胡輕侯笑得止不住,她會是這麼天真的人嗎?某年武漢已經有人證明了“預言”會是什麼下場。

小輕渝聽見姐姐的笑聲,跑到姐姐身邊道:“姐姐,我有一片很漂亮的樹葉。”得意地將手裡橙黃的落葉遞給姐姐看。

胡輕侯摸著小輕渝的腦袋,認真地道:“哇,真的好漂亮,哎呀,這裡好像有個小洞洞。”小輕渝歡笑:“是啊,是啊。”

胡輕侯看著小輕渝,她很熟悉這個時代。

她又一點都不熟悉這個時代。

要是她早知道她會穿越到這狗屎的亂世,她一定在圖書館將所有東漢末年的曆史書籍儘數翻爛。

煒千拿了一支野花跑過來,遞給小輕渝:“輕渝,漂亮嗎?”

小輕渝歡笑:“漂亮!”

煒千微笑,轉頭看了一眼胡輕侯。山賊當中明明還有不少女的,胡輕侯隻放心她與小輕渝玩,她沒搞清楚為什麼,難道是她長得最漂亮?嗯,一定是的。

煒千一點都不知道,胡輕侯對她比彆的山賊放心的理由是當日從靈壽縣進入山區的路上,胡輕侯看到她把野菜饅頭分給一個貴女,也看到了她撿起了被貴女嫌棄扔掉的野菜饅頭,小心翼翼地收好,並且頭也不回地離開那貴女。

胡輕侯默默地看著天空,再過兩年就要開啟黃巾之亂了,然後就是十室九空的三國亂戰。

她能不能在亂世活下去?

胡輕侯毫無把握。

亂世之中唯一的倚仗就是武力,她有那麼一點點,可惜沒有她想象得那麼強大,虐菜鳥毫無問題,一個可以打幾十個站都站不穩的饑餓流民。可麵對真正的武將,她的武力值就不那麼可靠了。

胡輕侯麵無表情,小小的褚飛燕就與她打了許久,純粹靠技巧才略占上風,換成呂許典關張趙中的任何一個肯定是秒殺了褚飛燕的。

換個角度就是可以秒殺了她。

胡輕侯心中冰涼,又一次感到生死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她無聲無息地握緊了拳頭,慢慢站起,開始舞劍。想要掌控自己的性命,唯有瘋狂地練武,直到誰也打不過她。

“對了,我可以挖人嘛!”胡輕侯在心中努力笑一下,“我可以先挖大將,再挖謀士。什麼劉關張,什麼老郭老荀老賈老司馬老諸葛統統挖過來,頂級豪華天團一統天下!哈哈哈哈!”

胡輕侯在心中努力狂笑,臉上沒有一絲的喜悅。

她摒棄所有雜念,全心全意地舞劍,終於平靜了下來。

這不是遊戲,死了不能複活。

這是人生,這是她胡輕侯的第二次人生。她必須用最謹慎的態度全力以赴麵對自己的人生。

胡輕侯停止舞劍,輕彈劍鋒,拋棄幻想,用最認真的態度,最浪漫的心情,麵對這謀士如雲,猛將如雨,十室九空,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生民百遺一的絢麗狗屎垃圾惡臭王八蛋三國吧。

她心中悲涼,可卻忍不住大聲地狂笑。“胡某怎麼會怕了亂世?胡某怎麼會怕了死亡?胡某怎麼會怕了英雄豪傑?胡某要將你們統統踩在腳底下!”

她知道周圍的山賊們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她毫不在意,繼續狂笑。

什麼淚水,什麼心酸,什麼痛苦,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穿越生活後,胡輕侯已經忘記了哭泣,遇到任何打擊隻會縱聲狂笑。

狂笑,至少比哭泣看起來不那麼弱小,更不好惹,以及……瘋狂。

一股黑氣從胡輕侯的身上直衝天空,籠罩天地。

“我是胡輕侯!”

……

皇宮。

孫璋皺眉,問道:“胡輕侯?”

小宦官聽出了孫璋的不悅,小心翼翼地道:“我去將她趕走了?”

孫璋搖頭,道:“帶她去角門邊候著,我過會就去。”

那小宦官應了,快步離開。

孫璋取了一杯酒,慢慢地一飲而儘。胡輕侯遠比預料的機靈啊。

他微微歎氣,也不知道這是喜是憂。

片刻後,胡輕侯見到了孫璋。

“孫常侍。”胡輕侯恭恭敬敬地招呼。

孫璋隻看了一眼,就看出了胡輕侯的氣勢又變了。他慢慢地道:“為何你直接來了,你可要記住了,你是陛下的細作,怎麼可以進宮?”

胡輕侯淡淡地笑:“全洛陽都知道的細作,又有什麼來不得的。”

孫璋不說話,心中飛快轉念。

胡輕侯繼續道:“胡某以前不知道為何陛下要下那道‘昭告天下胡某是他的細作’的聖旨,陛下愚蠢,十常侍怎麼可能愚蠢?”

孫璋冷冷地看著公然詆毀皇帝的胡輕侯,真是倒黴,早知道不選胡輕侯的。

胡輕侯繼續道:“現在,胡某終於知道了。”

“隻怕不是十常侍愚蠢,而是十常侍想要讓全洛陽都知道胡輕侯是陛下的細作。”

“隻有全洛陽都知道陛下對何井不滿,十常侍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

孫璋輕輕鼓掌:“胡輕侯果然是本朝第一個女官,了不起,了不起啊!”

胡輕侯平靜地看著孫璋,她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孫常侍”的名字,更沒搞清楚“孫常侍”究竟是不是十常侍之一,但這點對她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胡輕侯已經想得非常清楚,對她而言最美好最安全的未來不是招攬多少個武將謀士,不是與周公瑾談情說愛,不是與諸葛村夫搶奪劉大耳哥哥,而是這該死的銅馬朝沒有黃巾之亂,沒有亂世,沒有三國爭霸,沒有幾千萬人死於非命。

所以,胡輕侯最佳的選擇就是抱住十常侍的大腿,平步青雲,改變未來。

胡輕侯平心靜氣地看著孫璋,沒有小官員見十常侍的諂媚,沒有被十常侍利用出賣的憤怒,唯有認認真真的交易。

“我們之間不需要兜兜轉轉,沒有必要浪費表情包。”

“胡某決定全心全意為孫常侍效勞,孫常侍討厭的東西就是胡某討厭的東西,孫常侍的敵人就是胡某的敵人。”

“隻要孫常侍可以出得起代價,所有阻擋孫常侍的人都會被胡某乾掉。”

孫璋仔細地盯著胡輕侯的眼睛,沒有看到精湛演技下的忠誠,也沒有看到不自量力的利用。這讓他有些意外。

他沉吟許久,胡輕侯雖然年幼得不像話,但是竟然是可以直接溝通的,他慢慢地問道:“你想要什麼?”

胡輕侯一字一句地道:“胡某要權力。”

孫璋微笑:“權力?這容易。”

胡輕侯沒有一絲的笑意,道:“胡某不信任何虛言,胡某做了什麼事,就要得到相應的報酬,明碼實價,童叟無欺。”

孫璋微笑點頭:“胡輕侯是個實在人啊。”真是見鬼,他隻與宮中的女子打過交道,不記得有這類女子了,難道宮外的女子個個都像是市井賣菜的大媽?

他慢慢地問道:“你為何忽然下定了決心了?”

胡輕侯看似囂張跋扈,肆意妄為,多有得罪士人,可是這些行為落在聰明人眼中卻恰恰相反。

胡輕侯潑水戲耍孔二十,《學而時習之》羞辱孔二十和一群門閥貴公子,其實都是斯斯文文溫情脈脈滿懷柔情溫柔善良的手段,看似與孔二十不共戴天,其實隻是小摩擦,大可以修複。而且胡輕侯兩次選擇打擊孔二十,雖然有巧合,但未必就不能從中看出胡輕侯的心態和尺度。胡輕侯隻想打擊那些“千夫所指”“罪有應得”的人,對於其餘無辜路人甲,胡輕侯沒想主動羞辱打擊對方。這分明就是控製著與官員門閥士人們之間的交惡尺度,隨時可以與官員門閥士人成為知心朋友。

是什麼讓胡輕侯決心與官員門閥士人們徹底撕破臉,不顧一切的攻擊任何一個朝廷官員、士人領袖了?

孫璋認為必須搞明白。

胡輕侯淡淡地道:“銅馬朝內,公卿以下可有忠誠廉潔者?胡某是無恥之徒,公卿也是無恥之徒,胡某對一群無恥之徒有什麼下不了手的?”知道了銅馬朝就是狗屎的東漢,胡輕侯輕而易舉地記起了十常侍中的趙忠殺何井前責問何井的言語,“……天下大亂,也不僅僅是我輩的罪……你說宮中汙穢肮臟,公卿以下忠誠廉潔的是誰呢?”

黃巾之亂、天下混戰,難道隻是張角等人的錯?難道隻是曹老板劉老板孫老板的錯?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胡輕侯對這群狗屎的毫無節操的垃圾朝廷大官再也沒有了絲毫的顧忌和尊重,什麼無辜,什麼道德楷模,在這狗屎的時代不存在的。

孫璋盯著胡輕侯,究竟是胡輕侯演技精湛可以騙過他的眼睛,還是真的決定成為腐敗無恥官員,很容易證明的。他輕輕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楊賜。陛下需要隻要你處理了楊賜。”

在劉洪心中何井是可以挽救的自己人,隻要何井與楊賜割斷,那麼何井就是鐵杆自己人。劉洪拋出了“大將軍”的職務以示對何井的信任,但何井沒有做出劉洪期待的回應,那麼劉洪就替何井割斷與楊賜的聯係。

孫璋盯著胡輕侯,問道:“你能夠做到嗎?”

胡輕侯笑了:“若要摧毀楊賜的根基,胡某做不到。打臉楊賜,搞臭楊賜的名聲,簡直輕而易舉。”

幾步外,小輕渝仰頭看著宮牆,這牆壁好高,不過好醜。

……

劉洪大笑著,不停地拍著案幾:“好!好一個《學而時習之》,乾得好!什麼孔聖,還不是一個隻會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小人。”

劉洪一直不喜歡儒家,不是因為儒家學說,也不是因為孔子的事跡,隻是單純的因為那些士人動不動就搬出孔子的言語要求他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他是皇帝,憑什麼不能做?他是天子,憑什麼要聽孔子的?究竟是天子尊貴,還是孔子尊貴?你丫的這麼喜歡孔子,去地下陪孔子啊!

劉洪對整個士人積怨很深,當皇帝不得自由,當P個皇帝?但他又畏懼那些士人,整個朝廷都是士人,人數成千上萬,他信任的宦官隻有這麼幾個。

胡輕侯能夠屢次打孔子二十世孫的臉,劉洪高興無比,好像就打在了全洛陽的士人的臉上,他笑了許久,看著恭敬地站著的張讓,道:“不過,怎麼又是孔梨?胡輕侯不是教訓過孔梨了嗎?為什麼又教訓孔梨?曹高府中有不少人,她為什麼不去教訓其他人?”

劉洪越想越是不滿,胡輕侯不能總是盯著孔二十,盯著一隻羊薅羊毛有什麼意思,她倒是打那些貴公子的臉啊。

張讓恭敬地道:“胡輕侯才剛上任,還需要些時間。”

劉洪緩緩點頭,心裡有些不耐煩,胡輕侯的效率太差了,為什麼不能加快速度?

他催促道:“胡輕侯是不是不懂朕的意思?朕不需要她總是盯著孔梨。”

孫璋走了進來,劉洪大聲地對孫璋道:“你去命令胡輕侯,趕緊打楊賜的臉,朕要看楊賜的老臉被打得砰砰響!”去潑水,去找楊賜辯論《論語》,去踢楊賜的P股,總而言之,目標是楊賜,不是小蒼蠅孔梨。

孫璋微笑著道:“陛下,胡輕侯已經對楊賜出手了。”

……

洛陽最熱鬨的街頭被擠得水泄不通,似乎有人在敲鑼。

“當當當!大家都過來!大家都過來!”

有路人甲罵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走了?前麵的倒是走路啊!”他一邊罵著,一邊心中奇怪,這條街挺寬的,夠四輛馬車並肩而行,從來沒有堵路過,怎麼今日就堵得不能動彈呢?

前麵的人興奮地回頭:“不知道啊!”大家都擠在這裡,那他們也擠過來看看咯。

那路人甲奮力向前擠,終於看見大街之中多了一個高台,高台上又把花花綠綠的傘遮擋太陽。傘下,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傲然坐著,慢悠悠地吃著雞腿。

一個四五歲的女童輕輕給那少女捶腿,然後興奮地張開了嘴:“啊!”

那十幾歲的少女將雞腿湊到了女童嘴邊,女童大大的咬了一口,又歡喜地給少女捶腿。

那路人甲一驚,情不自禁地叫道:“胡輕侯!”心情立刻興奮無比,難道胡輕侯又要公開羞辱某個官老爺?不知道這次是打屁股還是臉上畫烏龜?

四周無數路人歡喜地四下張望,會是哪個官老爺倒黴呢,是不是就在人群中?

一些被堵在人群中的官員臉色大變,唯恐胡輕侯的目標就是自己。

一輛馬車中,何井臉色鐵青,胡輕侯的目標多半是他。他有心退走,可馬車被堵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能動彈。何井想要下車步行離開,卻被同車的荀憂輕輕攔住,示意何井看四周。

四周都是一些胳膊很粗的男子,會不會是胡輕侯的手下?

何井低聲咒罵:“欺人太甚!”卻絲毫不敢有什麼異動。

幾個幕僚同情地看著馬車外的人群,若是他人敢當眾羞辱何井,立刻殺了就是。可胡輕侯的背後是皇帝,何井除了老實接受胡輕侯的羞辱,還能怎麼做?

荀憂低聲道:“未必是針對大將軍的。”他們臨時起意到了這裡,胡輕侯怎麼可能早做準備再次等候?很大的可能隻是虛驚一場。

何井緩緩點頭,希望如此。

高台下,有路人小心翼翼地問道:“胡左監丞攔住道路,究竟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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