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個男人脫件衣服都像在撩人?
忽然,林汀雲狹長的眼尾輕輕抬起,許奈奈呆滯的瞳仁猝不及防地撞進一汪深海。
她猛地側開頭,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那個.......你可、可以彆脫完——”
.......什麼叫不脫完。
好像她一開始就想要他脫完一樣!
她手裡的棉簽棒幾乎快要捏斷。
忽然頭頂傳來男人很輕的一聲低笑:“嗯,知道了。”
許奈奈:“...........”
許奈奈硬著頭皮不搭話,自顧自的執起碘酒瓶。
林汀雲並沒有完全脫下,白襯衫尾端連著沒入皮帶的襯衫夾鬆鬆垮垮地搭在腰際。
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線精壯蓬勃,完美的人魚線流暢地順著勁瘦窄腰蜿蜒至視線不可及之處。
他指尖點著太陽穴,好整以暇地看著許奈奈將棉簽在碘酒裡麵攪了又攪。
許奈奈實在受不了他的視線:“你.......轉過去。”
林汀雲眉尾輕挑,乖乖照做。
........
男人脊骨清晰的脊背上落下一道青紫的印痕,肌膚滲血乾涸,看起來觸目驚心。
許奈奈小心翼翼地用棉簽碰了碰他的傷處:“........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林汀雲視線透過玻璃窗的倒影凝望女人模糊的容顏。
冰涼刺痛的藥漬一點點錐刺他的神經末梢,他清晰地感受到被她捏住的棉簽一寸寸摩挲過他的脊梁。
“咦?”許奈奈突然眯起眼。
她似乎在一片青紫裡麵看見針孔狀的疤痕。
可正常人誰會在這個地方打針?
更何況能留下疤痕的針孔實在少見,除非打得十分頻繁。
她不解,湊近用手點了點:“疼嗎?”
女人如羽毛輕微的呼吸輕輕噴灑在他的肌膚表麵,她指腹微涼,那一刹那的短暫觸碰如同電流般在一瞬間傳到四肢百駭。
林汀雲蜷縮在身側的手背緊攥出條條青筋,極力克製,才未繃緊脊背讓她察覺不對。
他嗓音喑啞:“........不疼。”
許奈奈隻當是自己眼花看錯,換了隻新棉簽繼續給他往下塗:“那就好。”
.........
夜色沉寂如水,宛若打翻的濃墨厚重地彌漫天際。
窗外蟬鳴聲聲躁動,淩晨三點的夜晚萬家燈火銷聲匿跡,唯剩這處狹小的一方天地遺留在世界之外。
他們共處一室,白熾燈光源在這一刻變得旖旎而炙熱。
“好了。”許奈奈長吐一口濁氣,扔掉最後一隻棉簽。
牆上掛鐘指到4:00.
她轉頭:“要不........住一晚次臥?”
怕引起剛剛的誤會,許奈奈趕緊補充:“現在太晚了,你疲勞駕駛也不太好,回去估計天都快亮了,明天還要上班,我這兒剛好空著,反正上次我家失火的時候也多虧你收留我........”
林汀雲垂眸靜聽她接連打補丁,白皙的側臉因焦急染上紅暈。
“更何況........”
嘩——
桌麵的小醫箱忽然滑倒。
許奈奈大驚失色,剛準備搶救,腳底倏然一滑——
她絕望地緊閉雙眼,卻沒有臉著地,反而整個人跌進他赤.裸的胸膛。
屬於成年男性濃烈蓬勃的荷爾蒙撲麵而來,許奈奈瞳孔放大。
世界靜止了。
良久,林汀雲胸腔震動,低沉的笑意一下一下傳入她的耳膜。
“你技術確實不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