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動作很輕,溫柔地吻從眼簾蔓延到鼻梁,最終停在距離紅唇的方寸之上。
林汀雲抵著她的額頭,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指腹來回摩挲她的唇瓣。
他嗓音啞得厲害:“可以親這裡嗎?”
他是那樣尊重她的意願,就連接吻,都還要征詢她的同意。
許奈奈眸光呆滯,被那雙宛若黑洞的眼睛蠱惑:“嗯........唔——”
得到允準,林汀雲瞬間霸道地掠奪了她的呼吸。
他擒著她的臉頰,濕熱的唇舌耐心地吮吸她的唇瓣。
在她放鬆警惕後,林汀雲靈活的舌尖撬開她微張的唇齒,卷入口腔。
他勾起她的舌尖,掌著她臉的手掌滑到她後頸,一寸寸挑動她脆弱的神經。
許奈奈氣息早就亂了,她無助地緊緊揪住他的衣領,男人滾燙的呼吸像高溫的水蒸氣,迷亂了她的神思。
“林........”求饒被強硬地吞沒,她眼尾溢出水光。
就在許奈奈快要站不住時,林汀雲有力的臂彎攬住她纖細的腰身。
他終於鬆開她。
許奈奈如同溺水的人被撈上岸,她趴在他胸膛大口喘氣。
男人低笑響在頭頂,他捏了捏她的臉:“肺活量太低。”
許奈奈以為他又要親她,立馬捂住嘴,麵頰潮紅:“........不行了。”
林汀雲失笑,抱著她坐到旁邊的長椅上。
“你姑爹,就是之前萊特策劃部的總監?”他順了順她被他弄亂的頭發,輕聲問。
許奈奈捂著紅潤的臉,人還有點懵:“是……我查過他,十幾年前從前耀輝生物公司跳槽的——不過五年前耀輝已經被你們收購了吧。”
聽她對自己公司業務那麼熟悉,林汀雲似笑非笑:“寧願去大費周章地調查,也不願意來問我,嗯?”
“.........沒有。”許奈奈奮力辯解,“我當時查他的時候還沒跟你在一起呢。”
“哦。”
“..........”
“真的!”許奈奈焦急,“那時候我還以為跟我一起去出差的會是他.........”
林汀雲當然記得。
那時他剛回淮宜,發現她是啟耀的項目部副總監,便投了他們公司的標。
第一次簽合同時,他注意到了她對這個攀親戚的中年男人的抗拒,所以後來原本的出差行程換成了自己。
——雖然也不排除他的私心。
“你姑媽真的打算離婚?”
許奈奈點頭:“她不是會衝動的人,這次應該是下了決心,隻不過男方多半會讓她淨身出戶,按照法律應該是不可以的吧?”
她今天也委婉地跟許慧玲提了這事,不知為何,許慧玲現在離婚的意願非常強烈,甚至都在試圖自己找律師。
林汀雲:“依照法律,除非一方親口許諾淨身出戶,其他人沒有辦法判定,不過讓一個人親口說淨身出戶的辦法有很多。”
許奈奈脊背一涼。
“........可是他出軌,這也沒辦法嗎?”
“我可以給你聯係最好的律師,隻不過沒有必贏的官司,出軌最多隻會判定補償。”
以杜家那麼咄咄逼人的態度加上杜夢婷完全不理解自己的母親,彆說賠償,許慧玲被逼淨身出戶的可能性更大。
“那..........”
“奈奈,我說了,讓一個淨身出戶的方式有很多。”
許奈奈怔忪。
林汀雲眼簾抬起,薄唇微勾:“一個人不會隻在一個地方犯錯的。”
“你的意思是——”
“你還記得他出軌對象的外貌特征嗎?”
許奈奈冥思苦想,搖頭:“好像每次都不一樣,不過有個共同點,她們都非常年輕。”
“有多年輕?”
“看上去都是學生,甚至分辨不出來是高中生還是大學——”
話說到這裡,許奈奈猛頓。
出軌無法構成犯罪,但未成年和成年人的性質那可是大大的不同。
林汀雲若有所思:“所以他的目標對象很明確,一般都是貌美且年輕的女學生。”
女學生。
許奈奈交握的手掌收緊。
她深呼吸幾下。
林汀雲擔憂地把她摟過來:“怎麼了?”
許奈奈搖頭:“沒事.........就覺得如果是高中生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嗯,這件事我去查證——”林汀雲一邊順著她的背,一邊問,“你說他當時是背刺原公司進的萊特?”
十多年前,林汀雲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家族企業,後來接受這一大堆爛攤子時人在美國,回國後很長一段時間重心都在鷺城,現在回到淮宜不過半年,各方麵都還在磨合中,自然對那時候的事不清楚。
許奈奈:“嗯,我也是聽彆人說的,當時鬨得挺大,據說是之前耀輝的一個重點保密項目,但杜興宏在那個公司沒什麼前途,就竊取機密反水到剛剛落地淮宜的萊特,也正因為這樣萊特給了他高薪高職。”
再後來耀輝被風雲集團一起收購成了一家人,這些事情也就沒人提了。
林汀雲了然:“難怪他能住在君頤壹號。”
“嗯?”
林汀雲解釋:“君頤壹號是風雲集團在淮宜名下為數不多的樓盤,一般都先安排給集團的內部人員居住。”
許奈奈:“................那竟然是你家的樓盤。”
林汀雲:“有什麼問題嗎?”
“沒。”
林汀雲挑起她的下巴,啄了口她的唇:“以後也是你的。”
許奈奈立刻從他懷裡跳起來,臉紅到脖子根:“你、你.........”
“嗯?”林汀雲雙手環胸,靠著長椅背好整以暇。
許奈奈紅著臉,惱羞成怒地奪走他手上的車鑰匙:“........我先走了,你來遲了就自己打車回去吧!”
被扔在小樹林的林汀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