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想,為什麼痛苦要降臨在這樣完美的女人身上。
而那頭豬一樣的男人,不就是罪魁禍首麼?
孟靜心中暗暗生起一種念想——她要保護好陳璐璐。
秦帆想要留下照顧孟靜,被陳璐璐攆了回去。
“大小夥子,怎麼會照顧人?”
陳璐璐在等待孟靜搶救的過程中回家煲了湯,在征得醫生同意之後給孟靜喝了一碗。
孟靜愛慘了那碗湯了,一碗下肚,仿佛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打通了她的穴脈,整個人也有了力氣。
入夜,醫院的病房裡靜悄悄的。
陳璐璐側坐在孟靜的病床旁,孟靜輕輕將頭枕在陳璐璐的腿旁。
兩個人像是相識多年的老友,有著說不完的話。
有一搭沒一搭的正聊著,陳璐璐突然問道:“小靜。我不知道你和老郭到底有什麼恩怨。但你信我,老郭不是簡單的人。你還記得,你們單位之前的兩個出納麼?”
說到這,孟靜驟然感覺脊背一涼。
她當然記得那兩個出納,據說一個瘋了,一個失蹤了。
“我在家裡找到了這兩個人的發卡和工牌,不知道她們的遭遇和老郭有沒有關係。”陳璐璐聲線嘶啞。
是啊,單位裡一直都流傳著兩個人的各種流言蜚語。
怎麼就那麼巧,連續兩個出納,都出事了呢?再回觀日前種種,孟靜驚覺自己小瞧了郭主任。
很有可能,那兩個女孩子也是慘遭郭主任毒手。
而她,就是下一個。
窗外的樹影婆娑,陰森又恐怖得如同恍惚略過的鬼影。
混雜著血腥與消毒水味,一個複仇的計劃在孟靜的腦海裡慢慢成形。
——
“妹子,要讓王隊知道你開公車出來就為了在這盯梢,他不得發飆?”小李接過蒲冬亭遞過來的冰棍咬了一口,“再說了,你倒是開點空調啊!”
蒲冬亭一撇嘴:“王隊這破車,有空調麼?”
小李:“知道沒空調還不趕緊回去。真的,彆在孟靜單位門口盯了,她最近都沒上班,你能看出什麼來啊?”
蒲冬亭:“看環境。看痕跡。看彆人。”
自打蒲冬亭進到隊裡來,有事沒事就喜歡給這群老前輩們講她在學校裡學的理論知識。
聽著倒是生動有趣,就是有時候玄玄乎乎的。
小李:“你看。你又來了。”
蒲冬亭不理他,問道:“你發現沒有,路橋公司的管理其實是很鬆散的。從下午三點開始,陸陸續續就有人早退了。”
“領導都早退,下麵人肯定不能守時啊。”
蒲冬亭又問道:“記得孟靜第二次來隊裡坦白自己作假證的事情麼?她說她其實一下午的時間都在單位了。”
小李:“對。下班點按時回家,還買了糖三角。有證人。”
蒲冬亭悠悠反問:“還記得當天下了大暴雨嗎?我問你,如果是你,你會不會等雨停再回去?”
小李點頭,又搖頭:“什麼意思?”
“她是掐好了時間點,一定要趕在那個時間買到糖三角,給人一種自己很準時的感覺。也為了能讓自己有不在場證人。”
小李不解:“可證人不僅隻有賣糖三角的那個阿姨。還有孟靜的同事啊。”
蒲冬亭臉雙眼盯著遠處,臉上突然浮起一抹難以琢磨的笑意。
她突然指著從路橋公司走出來的一個女人說道:“遲到早退的人的證詞,可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