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們末世,像她這麼小的孩子隻需要吃飯和學習,每一個都很健康。
即便葉美雲知道她這具小小的身體裡麵裝著一個大大的靈魂,但是看著她瘦瘦小小偏生又有些古靈精怪的樣子,葉美雲就自動將她和程定坤他們分開看了。
加上她所處的世界正好是這個世界的幾十年之後,是最了解這個時候的,為了自己以後安穩的生活,葉美雲對她自然也有了更多的耐心和溫柔。
她也嘗試著對著程靜淞放柔了麵部表情,可還沒等她說出來話,程靜淞就看見她麵部表情倏然轉冷,把一直盯著她的程靜淞嚇了一哆嗦。
好在下一瞬,她就聽見葉美雲說:“有人來了。”
程建功也緊跟著說:“聽腳步聲,像是……徐如月。”
程靜淞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下意識想徐如月是誰,很快又想到他們也不認識彆的女性,又姓徐,而便宜奶奶還被徐建軍喊老姑。
果然,沒多會兒,徐如月就急急忙忙地推門進來,氣息急喘,臉上汗意涔涔。
一進門,徐如月就說:“我回來了,給你們餓壞了吧,快快快,我買了點吃的回來,你們快點過來吃。”
她放下手中帶過來的飯食,又開始一邊招呼病房裡的幾個,一邊又叨叨說:“原來這個醫院居然還有食堂呢,裡麵的飯菜看著也還行,我就和建軍在食堂吃的,吃完了我又送他出的醫院,然後才回來,你們感覺現在咋樣啊?現在有沒有舒坦一些?快過來吃飯啊……”
徐如月是真的能說。
從他們怎麼問到醫院有食堂的又說起她原本想著請徐建軍去國營飯店吃但那時候已經過了國營飯店吃飯的點兒,然後又巴巴拉拉了好一通在食堂的事兒。
也幸虧她一直這樣絮絮叨叨的,也就沒注意到眼下程靜淞一家五口吃飯時的表情。
總結下來就是兩種。
程建功和葉美雲都是兩眼放光,吃飯的速度極快,那樣子彷佛八百年沒有好好吃過飯一樣。
程靜淞甚至懷疑要不是因為有徐如月這個外人在,他倆吃飯的速度還能更上一層樓。
而程靜淞三個小的則都有吃的有點勉強。
程靜淞還好一點,尤其是程斯年和程定坤似乎都對眼前徐如月稱好的食物有些難以下咽。
好在這些徐如月都沒在意。
她絮絮叨叨的說完了醫院和吃飯的事兒後,話題又改到了徐建軍的身上,由此又提到那些昨天半夜就冒雨救他們的人和之前把他們抬到鎮上的人,發愁的說:“這可是大恩,必須要謝謝人家,不然回頭再有啥事兒,人家就不愛幫我們了,可這些人,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
提到這兒,她又想到了程玉衡和程知仁他們,話鋒一轉,又開始罵他們了:“程玉衡那個該死的沒良心的……”
伴隨著徐如月對程玉衡和程知仁他們的臭罵聲,程靜淞一家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飯。
徐如月又忙著收拾,然後催著他們一家休息。
程靜淞他們五個陡然穿越,每個人都是強打精神,正好也弄明白了彼此的身份,加上徐如月現在在這兒,他們剩下的話也不好說,便都依言睡了。
徐如月等他們五個睡著後就悄悄出門,一邊盤算著身上的錢,一邊心裡發愁。
要不是她實在對縣城不熟悉,害怕等下出去了找不回來,又怕她等下要是一個錯眼沒注意,程建功他們有啥不舒服的,她真想去供銷所買點黃表紙,給地下的祖宗們燒點紙錢,祈求他們保佑程靜淞他們五個可千萬彆有後遺症。
當然了,也幸好她沒去。
不過這都是後話。
而就在徐如月這樣守在門口,一會兒偷偷看一眼門裡的情況的情形下,徐建軍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了上塘村。
他剛回來就聽到他媳婦馮秀娟說老支書徐學林找他。
徐建軍一聽就知道這是想要問程建功一家的事兒,便衝著讓他先吃飯的馮秀娟擺擺手說:“我回來前吃過了,你們先吃,我先去叔爺家看看,不能讓他等著。”
徐學林是個老紅軍。
當初打仗的時候傷到了腰椎,從此隻能依靠拐杖走路,便回了老家。
但與此同時他接下了老家的剿匪工作。
西南自古以來就是山林煙瘴之地,土匪林立。
但徐姓好歹是當地的大姓,徐學林靠著族姓以及背後的政府,倒是沒有太大傷亡地完成了他們這片的剿匪。
也是為了震懾這些下山歸農的土匪,徐學林便當了支書。
現如今那些土匪已經歸農十多年了,徐學林的年紀也大了,便趁著上次重選的時候辭了支書的工作,但上塘村的人依舊習慣喊他老支書或者一聲叔爺。
徐建軍到的時候就笑道:“叔爺,你找我是問程家的事吧?”
徐學林黑瘦,正杵著拐杖在院子裡走路。他腰背駝著但一雙飽經風霜的眸子卻黑亮。
見到徐建軍後,他抬起一隻拐杖指了指屋裡道:“進去說。”
徐建軍點頭,上前想要去攙他一把,卻被徐學林一拐杖抽在腿上,“我又不是不能走了,給我滾進去!”
徐建軍一聽這語氣就覺得等下要挨訓,但他又不敢跑,隻好強笑了兩下,仔細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做錯啥事兒,等下徐學林問起來的時候,他彆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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