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淞雖然在聽到消息的第一個瞬間就想歪了, 但是她覺得橘子不一定知道湘雲以前的事情,畢竟就連她也都是憑借著徐如月那含糊的三言兩語猜測的湘雲的身份。
雖然她覺得自己應該也沒有猜錯,但是萬一呢。
更何況這可是不正當關係的男女關係。
雖說這種不正當的關係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恥可恨, 但在程靜淞看來還不至於到弄死他們的地步。
可按照如今的社會情狀,一旦爆出來,這倆絕對活不長久。
程靜淞雖然頂看不慣這倆人, 但是該有的底線還是存在的。
哪怕程玉衡也算是間接害死原主一家五口的凶手, 但在她看來,無論他們怎麼針對程玉衡他們都不算過分,可這次畢竟牽連到了湘雲身上。
湘雲雖然不一定是多好的人,還經常打橘子,但也沒到要弄死她的地步。
而一段不正當的關係當中,往往受到傷害最深的反而就是女性。
再說了,這兩人之間發生的到底是不是不正當的關係也不一定呢。
程靜淞很快思考了一圈後就把找機會把這兩人之間的事情給階級捅出去這個念頭給壓下去了,更加傾向於先想辦法把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於是,程靜淞又對著橘子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這件事的?”
“就是這幾天。”橘子小聲道:“村裡麵不是發了養豬的錢還有其他的分賬和豬肉麼, 我們家今年既沒有養豬, 也沒有多少工分,所以幾乎什麼都沒有分到,然後我媽就特彆的生氣, 回家後又……”
提到湘雲, 橘子的表情又喪喪的, 過了會兒後才撇撇嘴說:“反正她就是特彆生氣, 我也不敢惹她, 一直躲著她走,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太敢睡太熟,怕她又無緣無故過來打我, 然後就意外發現她大半夜的出門和你……和程玉衡見麵的事情。”
橘子的眼神垂落在自己的麵前的那一片空地上,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身體語言已經表現出來了不好意思,甚至是羞恥。
程靜淞想她大概能明白橘子現在的心情。
一方麵是對自己超級不好的母親,另一邊是……或者說她勉強算是橘子的朋友,而自己的母親和朋友的敵人之間有一些秘密的聯係,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但是程靜淞想了下,卻發現以她現在的身份,不管說什麼,怎麼說都不太好安慰橘子。
於是,程靜淞就說:“那你是擔心她私下裡和程玉衡聯係,怕他們會對我們家有什麼想法嗎?”
橘子點了點頭,聲音低低的,“我反正想不出來他們在一塊能說什麼,而且我們家和他們家好像還都和你們家不對付,所以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謝謝你啊橘子,這對你來說其實挺困難的吧。”程靜淞低歎了一句。
橘子搖頭,“也沒什麼,反正我也習慣了我媽對我不好,但是我不想她將來做出害你們的事。”
程靜淞抿了下唇,“那我就更應該謝謝你了。”
橘子就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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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初一,大多數人還是過的很開心的。
晚上天黑後,程靜淞甚至還在門口看見有不少地方露出了點點的火光,大概真的是有些人偷摸到山上燒紙。
村裡麵其實也知道這個禁止不住,所以也沒有真的派人過去巡查,畢竟有時候真的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晚上,在彆的人家都在嘰嘰喳喳高興過初一的時候,程靜淞才抽空把橘子白天告訴她的事情說了出來。
然後,全家都露出來了和她之前一樣震驚到的表情。
尤其是徐如月。
“我呸!”震驚過後,徐如月就立馬狠狠啐了一口,罵道:“這個不要臉的下賤東西,也不看看現在是啥時候了,竟然還能乾出來這種事兒,真是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究的人,得虧我們家早就和他們分家了,外加我也和程知仁那個老憋犢子也離婚沒關係了,要不然,真沾上了他們家的臭狗屎的名聲,那我們這輩子的名聲也彆想再洗乾淨了!”
“還有那個湘雲,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身份,竟然還敢搞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果然打從根子裡就不是個好東西,這輩子都狗改不了吃屎了!”徐如月罵罵咧咧,火氣竟然比上次知道程知仁想要算計程靜淞的手表的時候還要大上不少。
“村裡麵這些年幫她瞞著那些事兒,絕口不提一下,結果呢,她倒好,竟然還敢私底下搞這些小動作,難怪這些年她那些扭扭捏捏的毛病一直就沒改掉,原來她就一直沒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真是白瞎我們這些人的好心了!”
“這種自甘下賤的東西,當初就不應該幫他們,現在好了,反倒是玷汙了我們村子的風氣,真是沒臉沒皮的爛泥巴,一輩子都扶不上牆的臭鱉蟲!”
“……”
程靜淞就聽著徐如月不間斷地罵了好一會兒後又說道:“那方老三雖然不是個東西還被抓了起來,但到底是他男人,這些年也算是給她足夠的體麵了,都沒見他翻過以前的舊賬,這方麵也算是個好男人了。這方老三還沒死呢,而且再過不久就要出來了,她也不怕到時候等方老三知道了這些不要臉的醃臢事兒後弄死她!”
“我呸!”徐如月叉腰,臉紅脖子粗的吼道:“真是……氣死我了!”
程靜淞他們一直等到徐如月罵完之後才齊刷刷地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即便徐如月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罵人了,但功力到底沒減,一出口就能形成暴擊。
說實話,程靜淞聽著的時候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腦子跟不上徐如月罵人的詞彙量。
不過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湘雲的身份問題。
上次就沒能從徐如月的最裡麵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程靜淞乾脆又趁著這個機會故作好奇地問道:“奶奶,你上次就說過湘雲的身份,現在又提到,那個湘雲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還在生氣的徐如月:“……”
徐如月原本高漲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程靜淞這句輕飄飄的問句給湮滅了。
“去去去……”徐如月衝著程靜淞擺手,虎著臉說:“怎麼哪兒都有你,你真是啥事兒都好奇,這些都是大人的事兒,你一個小屁孩成天惦記著那麼多乾啥,你給我該乾啥乾啥去,彆老是瞎打聽一些有的沒的。”
程靜淞:“……”
徐如月一般情況下真的不這麼對程靜淞他們,因為知道家裡麵的幾個小孩兒聰明,很多事情都能聽明白並且不會亂說出去。
但她幾次都對湘雲的出身三緘其口並且還這樣一副驅趕著不想讓程靜淞知道的態度,程靜淞再一次肯定自己恐怕是真的猜對了湘雲原來的身份。
程靜淞一個小屁孩當然不能表示出這些,不然就真的太惹人懷疑了。
於是,程靜淞就把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奶奶,你乾嘛這麼激動,我不就問一下麼,況且這件事還是橘子偷偷告訴我,然後我告訴你們的呢,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
“我說你不能知道就是不能知道!”徐如月瞪著程靜淞,“給我一邊玩兒去。”
“可是我不知道該乾什麼啊,這大過年的又是大半夜,我也沒什麼玩兒的啊。”程靜淞又道。
徐如月就說:“你前幾天不是一直念叨著讓你爸給你搞那個啥的絞肉機,然後打算做那啥的豬肉脯嗎,你就給我去弄那個去,彆老是嘰嘰喳喳的,正事兒不乾,成天搞些不該你一個小崽子管的。”
程靜淞攤手,有些想要歎氣,但是又不想被徐如月說她大過年的歎氣不吉利,乾脆搖搖頭往外走。
不說就算了,反正她猜測的很定是真的。
哪知程靜淞才剛剛動起來,徐如月又對著程斯年和程定坤說:“你們倆還呆在這裡乾啥,還不給我趕緊去幫三寶一起弄,她才多大,不能她能乾又聰明,你們就把啥事兒都交給她,自己在這裡多懶。”
程定坤&程斯年:“……”咱就是說,你的這個趕人的話多少有點離譜。
不過這倆都不是多話的人,乾脆順著徐如月的意思起身了。
倒是程靜淞聽著徐如月的這句話搖頭晃腦道:“奶奶,看在你誇獎我聰明又能乾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徐如月瞪了程靜淞一眼,“你還在這兒乾啥,趕緊給我乾活去。”
徐如月甚至還目送了程靜淞他們三個出門並且一路走到了廚房後,她才把堂屋的大門一關,道:“這仨孩子,一天天的真叫人操心。”
程建功見她這樣,非常想提醒她說程靜淞他們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廚房的,但最終想了下,還是覺得算了。
那仨孩子也不是真的小屁孩,沒什麼不能知道的。
也確實如程建功想的那樣,程靜淞等徐如月把門關上後就立馬拽著程定坤和程斯年過來偷聽了。
屋裡麵,聽到外麵動靜的程建功不動聲色地看著徐如月問道:“老徐同誌,我發現你好像對湘雲的事情挺敏感的啊,我記得之前三寶好奇橘子到底是不是湘雲親生的時候,你就這樣過,怎麼了,湘雲的身份有什麼問題嗎?”
徐如月聽到程建功這麼說,當下就沒好氣地瞪他一下,說:“你還好意思和我說這個呢,上次的事情後,我本來就想著要找機會和你們兩口子說一下這個,也免得他們成天瞎打聽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結果又忽然出了前進村的事情,你們那段時間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乾啥,然後又來了個縣城的調查組的謔謔,我最後就把這個給忘了。”
“那湘雲到底是什麼身份?”程建功再次提問到重點。
外麵依附著程定坤才能聽清楚屋裡麵動靜的程靜淞和程斯年也緊張地頓住了呼吸。
徐如月就說:“那時候你們還小不知道也正常,她以前就是在花樓裡麵當那啥的,後來不是國家解放了麼,她們這些乾事情不體麵的也被解放了,國家還給安排的地方讓他們好好過日子啥的,也不讓彆的人亂說以前那些事兒,說她們這些姑娘畢竟也都是可憐人,大多數都是被迫的,不能看不起人啥的……”
“反正彆的我也沒見過,我就知道那個湘雲以前是搞這個的,那個方老三呢據說以前也在那種地方混日子的。”徐如月說著又嫌棄地撇撇嘴,“解放了,他們說是也沒彆的地方去,方老三就帶著湘雲回了咱們村定居下來,兩人也當了兩口子,就這麼一直過了這麼多年。”
“說真的,要不是方老三之前鬨出來的那些事兒,加上後來又老是從三寶他們的最裡麵聽到湘雲的名字,這些年我都快要忘記他們以前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誰能想到這不要臉的玩意兒竟然又重新乾了以前的那些勾當!”徐如月是真的覺得惡心,整個人的嫌惡都要溢出來了。
外麵聽到動靜的程靜淞心道她果然猜對了,倒是程斯年和程定坤稍稍顯得有些意外,並且一致露出了嫌惡的樣子。
程建功和葉美雲之前也並沒有認真關注過湘雲的身份問題,哪怕能從徐如月的態度中猜到些什麼也一樣有些意外。
不過……
程建功道:“那也不一定吧,萬一真是橘子說的那樣,他倆其實在私底下商量怎麼對付我們家呢?”
徐如月明顯不信,“就他倆,還一男一女避開人商量,他們也配,更何況不說程玉衡還給湘雲錢了麼,肯定是在搞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說著,徐如月一頓,道:“這件事還是趕緊告訴村裡麵,先把他們捉奸見雙,趁早收拾了,免得到時候帶壞村裡麵的風氣。”
“而且我看三寶那樣子就總感覺她能猜到什麼或者想到什麼,我是真擔心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回頭聽多了也見多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到時候再給學壞了!”徐如月擔心道。
程靜淞就撇嘴,低聲道:“這算什麼,我早就猜到了。”
“嗯?”程斯年好奇道:“三寶,你早就猜到了?你好像很懂這些啊?”
程靜淞想著程斯年才是他們當中年紀最小的,就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彆總瞎打聽這些。”
程斯年:“……”
程建功隔著窗戶往外麵看了一眼,又仔細回想了下徐如月剛剛的話,確認道:“老徐同誌,你剛才說方老三以前也是在花樓裡麵乾活的?他乾什麼的?”
“跑堂?打手?要不然就其他不乾淨的事情吧,反正那種地方能有什麼好事兒。”徐如月歎氣,又道:“那方老三自己親爹媽死的早,跟在幾個叔伯家裡混著長大的……”
“這事兒想也知道啊,那年月老是打仗,大家夥都過不上好日子,人家肯定先緊著自己家的孩子活命了,方老三呢就說他那幾個叔伯故意苛待他,然後就跑外麵去混日子了,其實人家雖然對他沒自己親生的好,但說到底也把他養大了,不算虧待他……”
徐如月大概說了一些當年方老三和老方家一些人的恩恩怨怨,然後才又說:“反正在我們看來,那方老三過的日子真不算差,但他不覺得,就跑了。後來好多年都沒見他的人影,大家都以為他可能就死在外麵了,誰知道他忽然就又回來了,還說自己在外麵賺錢了,甚至還放話說要帶著村裡麵的人一起賺大錢。”
“一開始,村裡麵的人那叫一個高興啊,還真以為能跟著他過上好日子呢,直到後來打聽到他是想從咱們村子裡弄一些年輕的姑娘去那樓裡麵乾那種事兒,尤其他還騙了他那幾個叔伯家的姑娘,這事兒就一下子炸了,後來他就被村裡麵合夥給打出去了,而且回來一次就被打一次,再後來,就沒見他回來過了。”
“然後就是國家解放那些妓,女的那些事兒,他本來就是咱們村子的人,戶口也在這兒,那也不能說不讓他回來,加上他那時候也誠誠懇懇道歉了,還帶著媳婦說會好好過日子,而且事情也過去很久了,大家也就不好再計較這些,他們這就在村裡麵安定了下來。”
說著,徐如月又想到程靜淞之前問她有關於橘子的身世問題,徐如月又說:“再之後沒多久,就聽說那個湘雲懷孕了,後來還生了孩子,大家見他們是真的有心好好過日子,這慢慢也就接受了,也沒人再提以前那些破事兒了。”
“誰能想到他們現在又能鬨出來這些醃臢事兒啊!”徐如月又開始皺眉,臉上掛滿了嫌棄,“也不知道方老三出來後知道湘雲現在乾的那些事兒,會不會氣死!”
程建功倒是沒和徐如月想到一塊去,也不覺得方老三知道這件事後會被氣死,程建功反而覺得這件事情裡麵有那麼一點古怪。
方老三和湘雲以前是同事,後來是夫妻,現在方老三被抓了,湘雲一個人在村裡堅持了一整年,如今可能是堅持不住了,竟然就這麼容易聯係上了程玉衡,還要到了錢?
湘雲確實是個長的不錯的女人,但是年紀不算小了,而且她近一年一直在乾活,且脾氣壞,麵由心生,真的不是招人喜歡的麵相。
而老程家去年下半年已經鬨過不少笑話了,徐建軍後來甚至在不久前還親自上門警告過他們彆在亂搞事兒,林素媛也親口承諾答應了。
林素媛是個聰明人,程建功覺得按照林素媛的性子,她既然答應了就肯定會開始約束老程家的那些人。
更何況程玉衡也不傻,應該不至於在如今這個大搞運動的關口還引火上身吧!
還是說……程玉衡真就那麼饑渴了?
另外還有方老三和湘雲之間的關係,程建功也忽然想要給打個問號。
村裡麵的人都知道,湘雲以前可從沒有下過地,而方老三本人也是個不怎麼乾活的,但是他們的生活一直不差。
如果說之前他們這樣或許還會讓人想著是他們的家底厚,但是不能方老三一被抓後,他們家裡就沒錢了,日子開始捉襟見肘,然後又因為實在沒錢過年,才想著重操舊業了吧。
這樣也實在太巧合了些,更彆說還有湘雲和程玉衡能那麼容易聯係的事情擺在眼前呢。
程建功在這一刻甚至有些懷疑這個明麵上的兩口子實際上私底下可能依舊在做一些不乾淨的勾當,隻是以前從來沒有人發現而已。
而程玉衡……或許是他們的主顧之一?
畢竟方老三家沒出事之前,湘雲確實算是上塘村最引人注意的女人了。
且楊月琴作為程玉衡的妻子,屬實是個太沒有存在感的人。
程玉衡現在才四十出頭,往前倒個十年八年的,他也就三十來歲,但那時候的楊月琴和現在卻沒什麼差彆。
程玉衡又不喜歡她,所以暗地裡乾些嫖的事情,也不是沒可能。
況且,如果這兩人之前完全沒關係的話,也不至於能在這個時候聯係上吧?
程建功被自己大腦裡聯想到的那些東西給惡心了一下,尤其是想到程玉衡和湘雲以及方老三之前的種種可能,就更難受了。
但是他並沒有把這些懷疑吐露給徐如月,反而對著她說:“事情暫時還不清楚,畢竟如今運動鬨的緊,萬一要有個什麼就是一條人命,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回頭我們先私底下查一查,看這兩人忽然聯係上到底是為了什麼。”
徐如月還是覺得肯定就是男女之間的那些勾勾搭搭的事情,但又想著程建功說的人命,也擔心有個萬一,到時候她恐怕一輩子都心裡不安穩,就點點頭說:“行吧,聽你的,你咋說就咋弄好了。”
程建功這才看向一邊一直當聽眾的葉美雲說:“咱們家就你因為帶著民兵隊所以比較好安排,所以主力方麵就交給你了,我沒事兒的時候也會轉一轉,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葉美雲點頭,“知道了。”
徐如月等兩個人說完了,才又重複提醒道:“不過不管咋說,這種事兒到底不好聽,你們也彆在小孩子麵前說這些,免得回頭不小心被他們聽去了,再帶壞了他們。”
程建功又瞥了一眼窗戶,略微抬高聲音道:“知道了,放心吧。”
外麵的程靜淞聽完這些,又趕緊拽著程定坤和程斯年重新折回廚房裡麵。
進門後,程斯年就好奇問道:“三寶,你剛才說你早就猜到了是什麼意思?”
“我了解這些曆史啊,上次奶奶反應那麼大,我就想到了妓,女解放的這段曆史,所以就猜了一下,但是我沒往外麵說,畢竟這種事也拿不準。”程靜淞道。
“怪不得呢。”程斯年思考了一下後,又道:“那你們覺得湘雲和程玉衡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倆聯係上,是真的關係不乾淨還是像橘子擔心的那樣,想要對付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