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北島光晴切回自己的身份, 好不容易趕回來的時候,五個人裡麵已經灰了四個,剩下的那一個則笑的三分譏諷三分涼薄四分的漫不經心, 見他來了還輕‘嘖’了一聲, 蹙了蹙英挺的眉峰, “你來做什麼?”
北島光晴被情緒餅狀圖迎麵撲了一臉,一時間陷入了片刻的迷思,仿佛在思維的高速公路上被超載了整整三十倍的泥頭車給直接創到了大氣層。
等他的思緒繞著地球軌道轉了整整三圈, 好不容易把自己被當場嚇掉了的魂給追回來了之後,他伸出一根手指, 指向了房間內的‘降穀零’,客氣地問站在門邊的鬆田陣平, “你好, 他這種症狀持續多久了?”
後者抖了抖身子, 勉強從石化狀態中恢複了過來,一臉心有餘悸地回答, “半個多小時......不對, 快一個小時了吧, 萩給你打電話那時就已經這樣了。”
“這麼久嗎?”北島光晴驚訝道,“我們之前被卷進劇情裡的時候,最長的一次也沒有超過十分鐘吧?”
“好像是的。”
其他四人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就連姍姍來遲的北島光晴都差點被此刻的‘降穀零’嚇得丟了魂, 其他直麵了‘邪魅一笑’的幾人更是思考能力連著腦仁一起都快飛出天靈蓋了——話又說回來了, 麵對著這樣的‘降穀零’到底怎麼樣才能定下心來思考啊?!
人類真的是有極限的,他們實在是做不到啊!
當然,他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至少這會原本被‘降穀零’整的烏漆嘛黑的室內已經恢複了最開始的模樣。
除了為了避免跟‘降穀零’打起來, 所以鬆田陣平獨自一個人去門外等北島光晴了之外,其他三人則是各自拖了張椅子過來,對著眼前的‘降穀零’擺出了三堂會審的架勢。
隻不過雖然警校的教官也會教給他們一些在審.訊中擊破犯人心理防線的技巧,但在這種情況下,彆說是擊破‘降穀零’的心理防線了,他們能控製住自己讓自己不要在對方揚唇一笑時原地落荒而逃就已經是儘了最大的努力了!
他們以前真的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心靈這麼脆弱過,活像是幾個敏感無比的水晶男孩兒,‘降穀零’臉上的調色盤一有風吹草動就得一陣揪心。
所以說......被審.訊的其實是他們這一邊吧?!
好在眼前的‘降穀零’雖然行為相當奇怪,但是非常自信,麵對其他幾人的詢問倒也沒有多少提防之心,而是擺出了一副‘我倒要看看你們想要搞什麼小花招’的態度翹著腿,跟其他人有問有答。
說著的,也多虧了對方沒有扭頭就往門外跑,不然為了降穀零的名譽著想,北島光晴回來的時候可能見到的就不是這麼和諧的場麵了,而是被綁成河蟹的‘降穀零’......就這等降穀零‘回魂’之後還得謝謝他們呢!
而在見到北島光晴之後,諸伏景光、萩原研二和伊達航立刻把他們方才問出來的東西跟北島光晴講了講。
不出所料的,他們問出的內容和北島光晴在漫畫中看到的差不多,隻不過時間線還要往後挪幾年。
北島光晴原本還擔心‘降穀零’口無遮攔地把組織的事捅出來,結果對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避過了這一茬,被問及在做的事時也隻是用‘自然是在和晴子做一樣的事’又或者是冷笑一聲‘知道太多對你們沒什麼好處’給敷衍了過去。
至少事情沒有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吧?
上一秒還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的北島光晴下一秒就被現實殘酷地打了臉,大概是因為北島光晴無視了‘降穀零’的問題太久,以至於對方不悅地用低沉性感的氣泡音‘哼’了一聲。
就在在場的所有人虎軀一震的同時,‘降穀零’維持著剛才的調色盤神情,緩緩開口,“算了,反正我跟你這種甘願屈服於其他乾部的家夥也合不來,隨便你。”
北島光晴:“......你等下,我屈服於誰了?”
他雖然沒敢仔細看更新後的劇情,但他好歹也算是把大部分的劇情量子速讀了一遍,沒發現有這一段啊——等下?剛剛在橫濱的時候,他是不是觸發了什麼奇怪的支線劇情來著?
‘降穀零’不耐煩道,“太宰......哦,你現在應該還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