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島光晴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剛才見到的少年,隻是為了避免隻是同姓的巧合,他心平氣和地詢問道,“他有什麼特征嗎?”
“有,渾身纏滿了繃帶,連眼睛都被繃帶擋掉了一隻,你要是見到應該很容易就能認出來。”
北島光晴語氣冷靜:“細說什麼叫屈服。”
‘降穀零’:“你確定?這不是可以在公眾場合說的話題吧?”
北島光晴點了點頭,他屈起手臂,平靜地按上了被自己順手捎回來,彆在了腰後的槍,對著其他人禮貌地頷了頷首,“我現在稍微有點急事,零這裡等我去把那個家夥鯊了——不是,送局子裡去再說。”
鬆田陣平下意識地往北島光晴的後腰望了一眼,緊接著大驚失色地撲過去按住了對方,“你冷靜一點啊,不要因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遷怒彆人!!”
“你說的很有道理,總之不管是醫院還是警局,我們中總得有個人進去待幾年!”
兩人鬨哄哄地當著其他人的麵扭成了一團,鬆田陣平雖然沒搶過他,但他眼疾手快地把北島光晴身上那把槍的彈.夾給卸了下來,結果彈夾一入手他便感覺到了重量不對勁,低頭一看卻發現裡麵本就是空的。
在這麼一打岔之後,北島光晴原本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的心態終於稍微好上了一些,他歎了口氣,從鬆田陣平手中把空的彈.夾取了回來,“我怎麼可能裝著彈把槍帶回來,當然是卸了。”
話落,北島光晴平緩了一下情緒,又重新把視線轉回了‘降穀零’身上,略微沉吟了片刻,“沒道理啊,強.製劇情一天一般隻會觸發一次來著,而且我在橫濱那裡觸發劇情的時間點應該比你們這裡要早才對......話又說回來了,他這個狀態也和前幾次相差太大了,你們這裡之前遇到了什麼異常情況麼?”
“這個的話,的確有一個。”諸伏景光簡單地說了說他們之前在行李箱裡的新發現,又伸手指向了‘降穀零’擺在身後桌上的那枚U盤,“在零變成這樣之前,他正好在破譯這枚U盤裡的內容,我懷疑或許跟這裡麵的信息有關。”
這個猜測倒也合理,畢竟那本‘漫畫’本身也算是信息源之一,U盤自然也有這種可能。
北島光晴愣了下,“那你們......”
顯然是知道北島光晴想問些什麼,一旁的鬆田陣平神色沉重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行啊,那家夥簡直像是在護食一樣,根本不讓我們碰,還在那說什麼‘這是晴子的東西,隻有我能’——”
北島光晴一把捂住了鬆田陣平的嘴,“彆念了,再念下去我要腦震蕩了……可以了,快停下!!”
就在此時,一旁的萩原研二有些猶豫地提出了建議,“或許,如果是晴子來要的話,降穀他就會鬆口呢?”
眼看著幾人充滿期盼的目光一並落在了他身上,麵對著這重逾千斤的信任,北島光晴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突然扭頭就往外走,“我還有點事要找太宰一趟,等我回來再說。”
鬆田陣平當即選擇動之以情,“彆走啊,你也不想看到降穀一直這樣下去吧?”
萩原研二則是選擇曉之以理,“萬一他一直變不回來,明天可就是工作日了,你也不想讓他在全班同學麵前社死吧?”
麵對幾人七嘴八舌的真摯勸說,北島光晴非常感動地笑了笑:“嗬嗬,其實我跟零、跟降穀也不是那麼熟,現在絕交也來得及......大學畢業了大家各奔東西也很正常吧,快撒手!”
“難不成你真的想聽他一直用氣泡音講話?咱們畢竟是一個班的,怎麼逃也逃不掉啊!”
北島光晴在原地安靜了片刻,突然瞪大了雙眸,右手握拳一砸左手掌心,露出了悟透了某種人生哲理般的恍然神情,“你們這麼一說我突然想明白了,不就是考公嗎,我明年再考一次就好了,很高興認識你們,再見了,學長們!”
“你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