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做某些事的時候進度條不會一下子漲到底, 而是隨著時間門的推移慢慢增加,太宰治還得繼續在籠子裡待一段時間門。
但在眼下這種環境裡,兩人一個在籠子裡, 一個在籠子外, 這從觀感上來說就比較奇怪,北島光晴想了想,隨手從房間門的角落裡摸了副牌出來,這才有了先前他把牌遞給太宰治的那一幕。
太宰治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倏地笑了一聲, 把牌從柵欄的間門隙中接過來,挨個翻看了一下。
北島光晴看著他的動作莫名覺得熟悉......他之前跟零打牌的時候對方好像也來了這麼一遍,“你在記牌?”
太宰治翻著牌的手微微一頓, 視線重新落回了北島光晴身上。
“怎麼,你認識的人裡,也有能辦到的麼?”他像是有些新奇地挑了挑眉。
北島光晴‘嗯’了一聲, 順口補充了一句, “如果是普通的記的話我也可以, 不過一副全部記住的確做不到......但現在也不用啊, 你不會覺得我們兩個人可以鬥地主吧。”
“□□?”
“......明知道你在記牌我怎麼可能還跟你玩這種?明牌打德撲還有什麼意義?”
太宰治挑了挑眉,“那你想玩什麼?”
“速算吧, 搞快點。”
“隨便你。”太宰治表現的很無所謂, 他隨手切了下牌, 垂下了眸, “要試試翻牌打嗎?”
北島光晴本想強調一下自己沒法記住全部的牌, 但他轉念一想,覺得難度高點更能讓自己不要把注意力分到奇怪的地方,也就沒反對。
說實話太宰治在港口Mafia的時候能用得上牌的賭.博方式幾乎都爛熟於心, 唯獨速算這種玩法鮮少接觸——你總不能要求人均駕校畢業,偶爾胎教肄業的港口Mafia的成員精通這玩意......
至於你說為什麼沒有高學曆的成員......人都高學曆了還來混黑嗎?!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畢竟森鷗外也是東大畢業的,嚴格來說還是北島光晴校友呢......但人家是直接混成了首領啊!
跟一般人比起來,兩人幾乎是在把牌放下的瞬間門便能報出答案,隻不過這樣的玩法的確很消耗心力,至少在北島光晴的手機響起的那一刻,他都還沉浸在上一輪遊戲裡。
“不對啊,我怎麼會記錯......”他看了眼屏幕,隨手接起了電話,“零?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降穀零問他,“你還沒回來麼?還跟剛剛那個人在一起?”
“嗯,”北島光晴抬頭看了眼太宰治頭頂還在漲的進度條,“估計還要一會。”
降穀零有些無奈地問,“或許你還記得,我們有門禁嗎?”
打牌打的上了頭,已經全忘光了北島光晴:。
就在這時,他對麵的太宰治倏地伸出了那隻沒有被手銬拷著的手,把北島光晴一臉猝不及防的神色中,穿過柵欄的縫隙,把他握著手機的手往自己的方向引了一些。
少年眉梢微揚,帶著點報複意味地開口,“他今晚跟我還有彆的事要做,不用等了。”
說完,他便徑直在後者瞳孔地震的神色中按下了掛斷鍵,剛打算欣賞一下對方意料之外的眼神,電話便重新打了進來。
太宰治:......?一般人聽到這種事的第一反應不都是識相的避嫌嗎?怎麼還會重新打回來?
隻聽電話那頭的降穀零緊張地問,“你不會是拖著剛認識的人去跳.樓了吧?!進度條的事我們可以慢慢研究的!”
北島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