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在北島光晴回了學校後,他迎著五人複雜的神情,一臉晦氣地說了下昨晚發生的事。
“......你確定他隻是碰了下零的衣服?”之前在‘降穀’出來時負責按住對方, 跟對方有過直接的肢體接觸的諸伏景光大為震撼,其他四人更是毫無同伴愛地當場倒退了三步。
“不, 如果真的一碰零就會傳染上進度條的話,我們早就無一幸免了。”北島光晴否認了這種說法,“我感覺可能是那家夥身上的問題。”
“後來呢?”
“什麼後來?”
鬆田陣平問, “你們怎麼會去酒店?”
麵對著這個問題, 北島光晴先是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緊接著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我們還是先說說劇情的事吧。”
“不不不我還是比較好奇那麼難升的進度條是怎麼一晚上就升到【x20】的。”
“雖說現在是戀愛自由了, 但有些應有的道德底線還是要有的啊北島!”
“......想打架嗎你們?!”
反倒是見過太宰治的降穀零沒有要跟北島光晴開玩笑的意思, 甚至在幾人鬨完後,他還單獨提醒了北島光晴一句, 昨晚那個人給他的感覺不太好,讓對方自己留心。
“我知道, 但我現在另外有件在意的事。”北島光晴依舊沒打算跟對方提起組織的事, 如果事情真如劇情裡畫的一般發展,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最後也都選擇了臥底組織的話,他們兩人遲早會知道組織的存在, 如果不是的話,告訴他們也隻是給對方平添一分沒有必要的風險和壓力罷了。
他這會不動聲色地話鋒一轉,重新說起了他昨晚就準備跟降穀零提起, 結果卻被意外發生的槍.擊.案打斷了的話題,“景光,你還在調查那起......害死了你父母的案件, 對吧?”
原本正一臉無奈的諸伏景光神色陡然一變,原本平和的氣息都有些不穩了起來,“難道,劇情裡有提到凶手是誰嗎?”
其他幾人也立刻一改方才調侃的神態,將目光轉向了北島光晴。
雖說諸伏景光一直在自己一個人偷偷地調查著這起十幾年前的案件,不想把朋友卷進危險之中,但能進入警校,甚至在本身全是精英的警校中名列前茅的幾人的觀察力自然沒有差到會徹底忽略這一點的地步,隻是大家先前一直在等諸伏景光自己把這件事說出來罷了。
北島光晴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提過一句,但沒有指名道姓地說出凶手是誰。”
考慮到之前劇情瞎掰的成分太多,路過的路人都能拉來湊數,北島光晴這才沒有跟諸伏景光提起這件事......以劇情的節操,萬一在他們查案的時候隨便拖了個路人過來‘演’這起案件的凶手怎麼辦?!
更何況那起害死了諸伏景光父母的懸案其實本身不缺線索,凶手留下的痕跡並不少,如果多一個似是而非的猜測反而有可能會把破案的方向帶溝裡。
這樣一來,無論是哪種可能,對於諸伏景光來說都無疑是先給了他希望,又狠狠地將希望打碎......這未免也太殘忍了一些,也正是出於這種考慮,北島光晴才一直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
不過在漫畫更新了一下版本之後......雖說盯著他和零禍害這點更讓人不爽了,但至少那玩意沒再把無關人士牽扯進來過,也就導致劇情整體的可信度是上去了那麼一點。
他頓了頓,在諸伏景光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的動作中複述了一遍自己在劇情中看到的話,“劇情裡提到,凶手的女兒曾經是你父母的學生,但是在一場意外中不幸過世了。”
“難道......說的是有裡嗎?”
“有裡是誰?”鬆田陣平問。
諸伏景光有些如夢初醒般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把你們卷進來,那個凶手太危險——”
他話說到一半,北島光晴突然一臉沉重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說,“雖然我並不想要這種能力,但......你忘了我們其實是可以主動表演劇情來規避傷害的嗎?大不了就是社死點唄。”
諸伏景光:.......
他原本醞釀好的情緒被北島光晴這一句給破壞的差不多了,尤其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和朋友一起在凶手麵前表演‘警校F4和瑪麗蘇女主’的故事,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凶手在一旁拿著刀或者其他什麼危險的凶器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表演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