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太宰治’的盛情邀請, 北島光晴非常感動並且堅定地拒絕道,“不了,總感覺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方沒怎麼驚訝於他的拒絕,隻是勾了勾唇, 手腕一翻, 將手中的書放到了北島光晴麵前的桌麵上。
就在北島光晴以為‘太宰治’是執意想讓他看一眼裡麵的內容時, 對方卻保持著單手輕點在書本封麵上的姿勢,自顧自地開了口, “那也無妨......我會儘量在陳述中排除我的主觀想法。”
從對方的口中, 北島光晴聽到了一個與他現在所處的現狀孑然不同的故事,又或者說,是沒有撿到手機這一意外的他有可能經曆的‘未來’。
在那段故事裡, 沒有被劇情鎖纏上的‘北島光晴’在畢業後就和降穀零跟諸伏景光一樣,隱姓埋名地加入了組織。
在他初步取得了組織的信任後, 他便被組織要求去位於橫濱的港口Mafia臥底, 要求他最大程度地取得首領森鷗外的信任。
雖說這個世界的北島光晴本人並沒有跟森鷗外打過交道, 但由於對方迄今為止都沒有中斷對於太宰治的追殺, 他也多少從太宰治那邊聽過一些對於對方的看法。
因此, 這會北島光晴充滿求知欲地提問道,“聽你的意思是, 那個世界的我做到了?”
‘太宰治’的語氣微不可查的一頓,露出了點思索的神色,“做到了一半吧。”
“......又不是Galgame,信任還有一半的說法?”
“不,我的意思是,雖然那個世界的你的確沒能獲得森先生的信任,但是讓首領相信你這一點, 你的確是做到了。”
麵對著北島光晴的質疑,‘太宰治’耐心地回答說,“在那個世界的你加入了港口Mafia半年後,你便意識到了想要獲得森先生的信任這件事不僅難度極高,而且即便獲得了對方的信任也沒什麼意義。”
用‘北島光晴’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以森首領的性格,就算不提他是否會真心地對什麼人付出信任,即便獲得了那樣的信任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所謂的信任對他而言,不過是把什麼人當做了好用的工具的證明罷了。’
那時剛剛獲得【書】還沒有多久,因而還躊躇痛苦於己身的未來的‘太宰治’沒有對他這番說辭發表什麼看法,隻是語氣冰冷道,‘不錯的見解,但這和我要不要以臥底的名義緝拿你又有什麼關係?’
對方笑了一聲,‘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你們對於組織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無所知吧?就算你把我的身份告訴森首領,隻要我向他低頭,他不會介意讓我當雙麵間諜的。’
‘那麼,你這話應該對著他去說。’
‘對於我個人來說,一樣是做臥底,多拿一份薪水也無妨,但我並不認為森先生是最好的選擇。’‘北島光晴’平靜地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了神色默然的‘太宰治’。
那是他特地讓自己背後的公安去跟異能特務科接洽,以部分部門之間的‘交流’換來的‘太宰治’的零碎信息。
雖說此時的‘太宰治’還沒有做下最終的抉擇,但為了日後的計劃著想,他也已經提前做了一些準備。
光從那些支離破碎的信息間其實很難看出‘太宰治’的真實想法,也可以說是他不滿足於自己手中的權柄,想要獲得更多......就連異能特務科對此的注釋也是類似的話語。
就在‘太宰治’對著白紙黑字的資料輕嗤了一聲時,‘北島光晴’開口了,‘我不認同異能特務科的看法。’
‘一個原本對權勢毫無興趣的人不會突然轉變自己的愛好,我覺得最有可能的猜測是他受到了什麼刺激......倘若真的有這種程度的刺激,我也並不認為那個人對於‘權柄’的要求會那麼容易得到滿足。’
他並沒有在意‘太宰治’的沉默,而是眉鋒一挑,‘我也不介意告訴你,組織對我的命令隻是‘取得港口Mafia的首領的信任’但是這個首領是誰,我並不在乎。’
北島光晴聽完當即對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肅然起敬,但他很快就產生了另一個疑問,“但這樣你們之間也稱不上有什麼信任吧?還是說你所謂的‘信任’另有什麼含義?”
“一開始的確是,”‘太宰治’沒有否認北島光晴的說法,“但信任的說法本身並沒有問題。”
他露出了少許回憶的神色,“事情真正的轉折應該是在森先生下台的前一晚。”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太宰治’的設想所發展,一旦森先生如計劃中一般下台,眼下唯一有可能會影響全局的便隻有‘北島光晴’一個了。
就在兩人如第一次交鋒般再度隱隱陷入了對峙中的時刻,‘北島光晴’率先開口,‘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請說。’
‘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