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身哆嗦,下身一濕,一股尿騷味傳了出來。
簡清低著頭看著他,就像看見一個汙穢的臟東西,眼神裡充滿了嫌棄和鄙夷。
拿出射釘槍,在男人的恐懼下,簡清一槍送他歸了西。
回到屋子,後背傷了的還躺在地上呻吟,簡清收了他的匕首,將房門關上了。
她走向臥室,一腳踹開了臥室的房門。
屋裡兩男一女,女人正是向晚晴,她此刻躺在床上,麵無表情,瞪著一雙眼睛,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整個人從一個飽滿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枯槁的娃娃。
而另外兩個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不對,一個在穿褲子,另一個拿著匕首,凶狠的盯著簡清。
簡清沒有恐懼,她冷著一張臉,提著滴血的唐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凶狠的男人被簡清的表情嚇住了,他揮舞著匕首,做著最後的反抗。
簡清沒有直接殺了他們兩個,而是挑了他們的手腳筋,和客廳沒死的男人扔在了一起。
從頭到尾,向晚晴都沒有動一下。
她渾身不著一物,滿身的傷痕,觸目驚心。
簡清拽過被子給她蓋上。
右胳膊溫熱的血液滴到了向晚晴的手上,向晚晴看了看手上的血,又如同木頭一樣直愣愣的看著簡清。
大腦仿佛重啟了一樣,她盯著簡清的臉,忽然尖叫了起來。
淒厲又痛苦,她一邊嘶吼一邊害怕,“簡清,簡清,簡清,你彆開門啊!簡清,你彆開門,彆開門啊!”
神經錯亂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向晚晴早已經沒有了當初送麵條時的模樣。
那時候的向晚晴,紮著一個高馬尾,笑容掛在臉上,猶如源源不斷的陽光,帶給彆人能量。
現在的她,如同落入地獄的洋娃娃,殘破,不堪。
簡清盯著她的臉。
忽然抽手,扇了她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似乎打回了向晚晴的一絲理智,她怔怔的看著簡清。
簡清寒著一張臉,將一把匕首塞到了向晚晴的手裡。
語氣森冷,“精神脆弱的人不配活在末世,想要活下去,就要讓自己變強,客廳裡就是害了你的人,你是想要自殺,還是想要報仇,都隨你,這是回報你對我的三次善意。”
話說完,簡清就回了客廳。
她在麻將桌前坐好,漫無目的擺著麻將,等著向晚晴的選擇。
如果她自己能堅強起來,簡清可以幫她,甚至可以讓她去十二樓住。
要是她過不去這個坎,也沒有勇氣為自己報仇,簡清也會殺了這三個男人,然後和向晚晴再無瓜葛。
一個軟弱的人,是無法在這個末世生存下去的。
靠彆人拯救,還不如早點去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裡忽然傳來崩潰的大哭聲,哭聲嗚咽,全是委屈和悲痛。
哭聲停止後,向晚晴拿著刀走了出來。
她嘶吼著衝向地板上躺著的三個男人,瘋狂的舉刀就紮,不論位置,也不論死活。
一下一下,不知道紮了多少下。
她的整個人,整個身體,都被血液包裹住了。
地上的三個男人早就沒了生息,如今千瘡百孔,看不出模樣。
她木楞楞的站起身,走到了另一間臥室門口。
打開臥室後,將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