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過後, 施好和梁西京回房間換衣服。
施好身上的婚紗太過隆重,不適合敬酒。
兩人一前一後進到房間,門關上, 施好還沒來得及轉頭和梁西京說話,他先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姿態親昵地蹭了蹭她臉頰,喚她,“老婆。”
聽到他沙沙啞啞的聲音,施好耳廓微熱, 有點點不好意思。
明明也領證一年了, 今天婚禮也辦了, 可她還是控製不住害羞。
想著,施好壓著想要上翹的唇角, 應道,“什麼?”
窗外的光照進來, 梁西京瞧著她此刻的模樣,心念微動。他沒能忍住,認真而虔誠地捧著她的臉, 說道:“我們晚幾分鐘再下去。”
話音落下,他再次親上她的唇。
在婚禮現場時,兩人都尤為克製。
梁西京知道施好不習慣在外人麵前親熱, 因此沒敢過火。這會門關上, 兩人躲在房間裡,終於可以不再那麼的壓抑自己的渴望。
親了好一會。
施好隱隱覺得舌尖被他吮的發麻 , 才抬手推了推他肩膀,含糊不清提醒,“……再不下去, 待會他們要上來催了。”
梁西京意猶未儘地往後撤了撤,他斂睫,盯著施好更為嫣紅的唇瓣少頃,喉結滾了滾。
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化,施好心臟重重一跳,避開他視線,“我去換衣服。”
梁西京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擦過她唇瓣,將留在上麵的水痕擦拭乾淨,開口說,“我幫你。”
施好一頓。
梁西京莞爾,“你一個人不好換。”
“……”
無聲幾秒,施好強調,“真的隻是換衣服。”
梁西京:“我知道。”
他跟在施好後麵,意味深長地說,“放心,晚上才是我們真正的新婚之夜。”
施好身體微僵,忽而不怎麼期待晚上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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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中式旗袍,施好和梁西京折返回婚宴。
溫綺和沈音他們也都換了衣服,他們給伴娘伴郎準備的禮服,也都是兩套。
來參加婚禮的客人比較多,梁氏集團來往的合作方也多,很多施好其實並不認識。
但該有的交際,需要有。
兩人一桌一桌敬酒,喝了不少酒。
施好不太能喝,大多數的酒都是梁西京,以及伴郎們喝的。
喝了大半圈,施好站在梁西京身側,略略有點兒疑惑,“還好嗎?”
梁西京怎麼跟個沒事人似的。
施好隱約記得,他酒量並沒有那麼好。
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麼,梁西京勾了下唇角,壓低著嗓音,“待會跟你說。”
施好揚揚眉,看了眼秦宴手裡端著的酒,隱約懂了。
她要是沒猜錯的話,秦宴端著的酒,不完全是酒。
在合作方,以及長輩這邊敬完酒,便到了好友們這一邊。
施好的好友不多,以前的朋友隻有溫綺和另外一個大學室友,叫聞竹璿。聞竹璿工作比施好和溫綺都要忙,原本這次定了要過來參加婚禮。可臨時又有工作,她隻能向施好表達歉意,等她辦完婚禮又度了蜜月回去,她再到江城請她吃飯。
鑒於兩人之前喝的酒不少,秦宴一行人倒是沒再怎麼折騰他們。
唯一想灌梁西京酒的沈明宴當了伴郎,剛剛已經陪著喝了不少,也沒了這個興致。他並不想兩敗俱傷。
忙碌許久,施好和梁西京才有空坐下來吃兩口東西。
肚子裡全是酒水,施好這會沒什麼胃口。
梁西京讓人去倒了杯溫水,遞給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施好接過 ,小口小口抿著,“沒有。”
梁西京捏了捏她手指,掃了眼 桌麵上的食物,“有沒有想吃的?”
施好思考幾秒,“喝點湯吧。”
不吃沒體力,她還是需要適當的吃一點東西。
梁西京一笑,“好。”
他拿過施好麵前的碗,給她盛了一碗湯。
兩人坐在角落裡安靜吃著,大家遠遠瞧著,畫麵溫馨,也沒人上前打擾。
即便有些客人有想法,也會在還沒走近,就杯許實秦宴幾個人給拉走,喝酒聊天去了。
休息了會,賓客們準備離開。
施好和梁西京訂的酒店,是給大家留有玩樂空間的,客人們就算是要晚幾天離開愛爾蘭,也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大多數合作方都很忙,吃過飯,大家回國的回國,飛其他國家的飛其他國家。
把大多數客人送走,梁西京抬手,讓施好握著自己的手臂緩了緩,“是不是累了?”
施好扭頭看他,“有一點點,鞋子穿著不太舒服。”
梁西京側目,看向在旁邊無所事事的靳清濯,“幫忙搬個椅子過來。”
靳清濯:“……”
施好一頓,“不用不用。”
她拉了拉梁西京的袖子,低聲道,“還有客人沒走呢,我還能再撐一撐。”
聽到這話,梁西京很不讚同。
他垂眼,盯著施好的腳看著,眉頭輕蹙,很不讚同。
施好對上他眼睛,忍俊不禁,“你笑一下,表情彆這麼嚴肅。”
梁西京緘默兩秒,問,“沒有帶平底鞋?”
施好:“在房間。”
梁西京明了,側眸去看溫綺,“方不方便去房間拿一雙平底鞋過來?”
溫綺:“我現在去。”
她放下手中東西。
聽到她的聲音,秦臨隨即起身,“我和你一塊去。”
瞅著兩人走遠的背影,秦宴酸溜溜地嘁了聲,“我哥也太沒出息了吧。”
話音一落,他肩膀被剛過來聽到的秦母重重拍了下,“你這麼有出息,怎麼連個女朋友 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