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宴很是無語,“媽,你怎麼還偷聽我講話?”
秦母覷他一眼,“我光明正大聽的。”
秦宴無話可說。
秦母瞪了他好幾眼,轉而朝施好梁西京笑嗬嗬的,祝福兩人,並且叮囑梁西京,“要對好好好一點,多關心她。不然我可是會和白卉一起找你算賬的。”
梁西京一臉認真地應下,“您放心。”
秦母和兩人絮叨兩句,看向施好,“好好,能不能跟阿姨到旁邊聊兩句?”
施好一怔,“好。”
其實施好知道秦母要找自己聊什麼,她要問的,不意外是溫綺和秦臨的事。
兩人到旁邊聊了一會,秦母心裡有了數。
她伸手抱了抱施好,柔聲道:“你們都是苦命的孩子,以後都要好好的。”
施好靜靜望著她,“阿姨,您——”
“不會勉強他們。”秦母知道她想問什麼,笑吟吟地說,“我們女人最是了解女人。溫綺不鬆口,自然有她的原因。隻要他們自己願意 ,阿姨和叔叔不會乾涉他們任何決定。”
說到這,她俏皮道,“再說了,大兒子不結婚,我還有個小兒子呢。”
聞言,施好沒忍住笑了起來,“阿姨您說得對。”
隻不過,她要同情秦宴三秒鐘。
秦母嗯聲,“我們家裡還有點事,晚點就先回國。你們回來了 ,記得來家裡玩。”
施好應下。
沒多久,秦母和許母等人也都離開了。
看著施好和梁西京憔悴的樣子,蕭白卉讓兩人回房休息休息。晚上還有個晚宴,但人不多,留下的也大多是特彆特彆熟悉的家人朋友,不需要太拘謹。
蕭白卉催促後,施好和梁西京沒轍,隻能把部分需要處理的繁瑣事情交給她。
她和梁自明雖然離婚了,可也是梁西京的母親。更何況在梁亨看來,蕭白卉更要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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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施好沒管身後的梁西京,直直地往沙發上躺。
梁西京跟在她身後,看她穿著鞋蜷縮在沙發上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淺笑,“這麼累?”
施好瞥他一眼,“你穿著高跟鞋站幾個小時試試。”
“辛苦了。”梁西京走進,蹲在她身側,低頭親了親她臉頰,“要不要眯一會?”
施好看了眼窗外的天氣,“那眯半個小時?”
時間還早,蕭白卉喊兩人回房間休息,也是想讓兩人睡個午覺的意思。
梁西京說好。
施好正準備起身換鞋,梁西京先一步,蹲在她腳邊,把她剛換上不久的平底鞋脫下。
午後的陽光穿過窗欞落在房間,讓房內變得溫暖明亮。
施好怔怔地望著梁西京動作,她盯著他給自己脫鞋的手指,視線緩了緩,挪至他英雋的臉龐。
他神情專注又自然,仿佛這件事已經在他這兒做過無數遍,他沒有任何的不適。
“……”
脫下,梁西京拎著她的鞋到門口,又拿了雙拖鞋過來,“換這個,去床上睡。”
說完,他指向另一側的浴室,“我去洗個手就過來陪你。”
施好緩慢地眨了眨眼,目光灼灼盯著他,輕聲說:“……好。”
沒一會,梁西京便折返回來。
施好想著就眯半小時緩緩,也就沒換下身上的旗袍。
婚禮雖不是施好籌備的,可連續兩天的忙碌,讓她覺得精疲力儘。
閉上眼沒多久,施好便睡著了。
等她睡醒時,梁西京正坐在她旁邊,微垂著眼睫看手機。
貌似是在回消息。
聽到動靜,梁西京把目光轉到她身上,“醒了?”
“……幾點了?”睡下時梁西京拉上了窗簾,這會他們倆看不到外麵的天色變化。
梁西京彎了下嘴角,“你剛睡一小時。”
“?”
“一小時?”施好瞪大眼望著他,一臉著急,“那你怎麼還在房間?媽沒催我們?”
梁西京按住她肩膀,失笑道,“沒有,媽說讓你安心睡,晚上他們還有的折騰,我們休息久一點再下去。”
施好默了默,小聲問:“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梁西京道,“都是熟人,隨便一點,他們不會介意。”
話雖如此,施好還是沒再賴床。
她爬起來,順便把梁西京拉起,收拾一通然後下樓招呼還在的客人。
晚上,新一輪的晚宴正式開始。
大家鬨鬨騰騰的,精力無限。
最後,梁西京給施好唱了一首歌。
兩人目光交彙著,燈影幢幢下,她看到梁西京眼瞳裡的愛。施好能感受到,這個人有多愛自己。
晚宴結束,客人們相繼回房休息。
溫綺和沈音本想鬨洞房,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各自的男朋友帶走了。
施好看著這一幕,隱約覺得這是梁西京和沈明宴他們商量好的。
兩人回房,她沒忍住問,“沈總他們怎麼那麼——”
話還沒說完,梁西京忽而低頭親了下她的唇,嗓音沉沉地問,“老婆。”
施好:“啊?”
梁西京含著她的唇,尋著她的嘴角縫隙往裡探入,低聲道,“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討論其他男人?”
施好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梁西京攔腰抱起,抱進浴室。
旖旎在夜色下蔓延開,浴缸的水滿了溢出,又再次被填滿。
迷迷糊糊間,施好被梁西京緊緊地擁入懷裡,聽見他貼近自己的耳廓,親吻她的耳垂告訴她,“我愛你。”
梁西京真的,很愛很愛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