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豪門少爺×小管家(二十四)(2 / 2)

顧潮玉麵對道歉,十分刻意地歎氣,“還朝我身上潑水,不是說水燙就是說水涼,回想起來,我可真是可憐。”

斯星燃對自己做過的事記憶猶新,現在被提起也找不了借口,低低的喚一聲:“哥。”

見顧潮玉不為所動,他又提出個彌補的法子,“那你答應和我談戀愛,就可以隨便衝我發脾氣了。”

顧潮玉表情空白:“……”這小孩真是不要臉了。

“啊?!”反應更大的人是燕長青,正好抿了口茶水,差點給自己嗆出個好歹,“斯星燃,你跟哥表白了?說好的溫水煮青蛙呢?”

顧潮玉咂舌,慢悠悠地重複:“溫水煮青蛙。”

燕長青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激動給原本的計劃說出來了,視線慢慢飄忽到左下角,努力將話題岔過去:“哥你沒答應和星燃在一起吧?唉,我就跟他說不行。”

顧潮玉冷笑,狠狠彈了一下燕長青的腦袋瓜,“你先給我好好解釋一下溫水煮青蛙是怎麼回事,我就說昨天莫名其妙給我發什麼新聞,你也不勸著點!”

“那、那我要勸了,他能聽進去也行啊。”

燕長青摸著發疼的腦門,小聲嘀咕。

然後換來斯星燃冷冰冰地掃視。

燕長青算是發現了,他兩邊不討好,這個話題還是到此為止吧,“星燃啊,你一直戴著口罩乾什麼,不喝茶嗎?”

顧潮玉也想知道,嘴巴被咬的人是他,斯星燃戴什麼口罩?所以同樣看過去等待回答,結果對上斯星燃欲說還休的視線。

“看什麼?”

斯星燃被凶了,隻能老實回答:“你昨晚是不是吃芒果了。”

“沒有啊。”顧潮玉感覺怪怪的,“但是吃了芒果布丁……你過敏?”

斯星燃點頭,拉了拉口罩遮得更嚴,但卻擋不住紅透的耳根。

顧潮玉也被感染到,臉上熱度燒了起來,唇瓣給咬破的地方存在感更強了些,“活該。”下次得隨身備著芒果布丁才行。

燕長青聽得一頭霧水,問斯星燃:“哥吃芒果布丁,和你過敏有什麼關係?”

問完後他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你們發展的這麼快?親嘴……咳咳,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在顧潮玉惱羞成怒的怒視下,他轉而說起自己的表白大計:“鮮花、跑車、新訂的戰衣,我還預定了中央大廈的滾動文字,絕對能讓趙姝這輩子都忘不掉這場告白。哥,你說我這樣夠不夠誠心?”

顧潮玉本來是抱著拖延阻止的念頭回來的,但想到斯星燃跟他這個工具人表達心意的事實,以及燕長青如此誌滿意得的神情,看得出現在的情況已然無力回天,“挺好。”

言語中幾乎含著祝福前任的傷痛感。

因為是他說要燕長青等他回來再表白,現在擺出興致缺缺的模樣也不合適,所以又多評價了兩句:“表白這種事確實需要認真鄭重一點,才能讓對方知道你的決心。你準備什麼時候表白?”

燕長青在行動力上沒的說,握拳捶了捶胸口,下巴微抬:“今天下午!”

顧潮玉點點頭,“嗯。”

想到核心都能跟他個工具人表白了,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呢?

隻是自己打白工,有點悲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斯星燃垂眼沉思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的疏忽,“我補一場表白儀式,保證比燕長青的盛大。”

顧潮玉充滿疑惑地“啊”了一聲,瞬間明白過來,解釋道:“我沒有說你的表白不鄭重的意思,而且就算儀式再盛大,我也不會答應。”那於斯星燃而言,就是丟臉儀式了,所以在隻有兩個人的情況下悄悄完成也挺好。

斯星燃聽到後麵那半句話時,臉色的難看程度讓燕長青不敢吱聲,默默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小亭子內安靜到落針可聞,每個人都沒什麼多餘的動作,仿佛下一刻那根繃緊的神經便會斷裂,使一切都走向不可收拾的地步。

燕長青覺得自己喜氣洋洋的告白氣場和苦大仇深兩人不太搭,在輕咳兩聲後起身,朝大門方向一指,“我得去排練一下表白儀式了,就先走一步了。”說完也不管剩下兩人是何反應,迅速溜之大吉。

斯星燃目送燕長青的身影消失在視野內,轉頭對上顧潮玉的灼灼視線。

“哥?”

顧潮玉嘴角上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下斯星燃的口罩,在看清自家少爺的慘狀後笑意更甚。嗬,這就是對核心隨意奪走他人初吻的懲罰!

真的是,感覺呼吸都更加順暢了。

嘴巴紅腫的斯星燃被嘲笑了,也不敢說些什麼,默默把口罩拉了上去,又去抓小管家的手。

“乾什麼?”

“去看電影。”

今早上說過這回事,不過顧潮玉沒放在心上。他也難以理解,為什麼放著家裡的投影儀不用,非要去電影院人擠人看。到了年底,電影院上映了不少新電影,什麼風格的都有,基調是溫情向。

不過顧潮玉是被硬拉著來的,所以在斯星燃詢問意見時,起了點壞心眼,手指一點,正好指在角落處的一部靈異電影上。

靈異電影名字叫鬼靈彆墅,暗灰色的破敗彆墅前站著個沒有眼白的小女孩,小女孩脖子位置有一雙憑空出現的血手掐著,血手枯槁,長長的指甲嵌進血肉。

顧潮玉麵帶微笑:“就看這個。”

斯星燃在看清電影海報後,神情明顯地僵了一下:“確定嗎?”

顧潮玉抱著胳膊,心情甚好地點頭,回答堅定:“嗯,就這個。”

作為一個世界核心的人當然各方麵都優秀過人,但弱點一般也十分典型,像斯星燃在幼年時便表現出了怕黑恐鬼的屬性,一直到現在也沒有絲毫改善。顧潮玉還記的有一回他給小孩講睡前故事,能講的童話故事講完了,乾脆就找了點短篇鬼故事來讀,當晚,小孩大半夜爬上他的床,把人塞到他懷裡說要一起睡。

因顧潮玉的堅持,兩人還是看了那部靈異電影——

顧潮玉盯著滿屏的假血漿,嘴裡的爆米花更香脆了些。

係統三個六也是不爭氣的,從電影一開始就在嚎,像素屏幕上都閃出亂碼了,【嗚嗚,宿主我害怕,那個小女孩的眼珠子掉出來被老鼠吃掉了!】

顧潮玉無奈,‘我看到了,不需要你重新給我複述一遍。’

這電影其實沒什麼意思,劇情完全經不起推敲,嚇人全靠音效和血漿,他看得都快要打哈欠了,用餘光掃了眼旁邊小少爺的狀態,隻能憑借暗淡的熒幕光看出斯星燃的側臉優越,眉骨流暢,鼻梁高挑,就算是黑白剪影都能判斷出此人是少有的帥哥。

什麼都好,就是不走劇情。

顧潮玉正在心裡歎氣,眼睛上多了一隻手,他準備扒拉下來。

“嚇人,不要看。”

雖然這電影上座率不行,看得人不多,但也是公共場所,所以斯星燃聲音壓得很低,少了幾分凜冽,多了幾分柔和。

顧潮玉從手指縫中看到小女孩眼睛正在流血,沒什麼嚇人的,他把眼前的手拉下,“你先照顧好自己吧。”

手涼得像是冰袋,還惦記著彆人。

斯星燃悶悶地“哦”算是回應,手維持著原本張開的狀態,眼睫刮過手心殘留下癢意,“我也要吃爆米花。”

顧潮玉往嘴巴裡塞爆米花的動作一頓,“你確定你吃得下去?”對著老鼠吃眼珠子嘎嘣脆的場麵,膽小的少爺不當場吐出來已經很堅強了,現在居然還提出要吃爆米花?!

“吃得下去。”

斯星燃手不往爆米花桶裡伸,偏偏要拿顧潮玉抓出來握在手裡的,一顆一顆從口罩下方塞到嘴巴,吃得認真,顧潮玉被盯著,感覺麵前這小子吃的不是爆米花,而是他這個人,好怪。

“好甜。”斯星燃眨了下眼睛。

顧潮玉無端想起昨夜的那個吻,臉要燒起來了,趕緊偏過頭去,手足無措地把爆米花桶往斯星燃懷裡一塞:“認真看!”怎麼不嚇死這個臭小子?

等電影結束,要更認真地拒絕一次。

顧潮玉對於自己看大的孩子確實容易心軟,但談戀愛是原則性問題,彆說斯星燃是個男的了,就算是女孩子,他也不會答應。

畢竟他們這些工具人收集者在劇情線結束後,便會以各種形式脫離,像是退休、隱退甚至是意外死亡。就算因為一時的心軟應下,到最後也隻會帶來更深的傷害,倒不如在一開始便心狠一點,斷了念想。

單論這個世界的劇情線,運行截止到核心高中畢業和女主趙姝訂婚那天,也就是七月二十二日,那天是個很不錯的好日子,吉利。

顧潮玉不出意外,會在那日過後的第三天,按程序正常脫離。就算是跟上麵反饋,最多也隻能延長到核心大學畢業和趙姝結婚那天,在劇情線中被算作番外的內容,但不管怎麼說就成為相伴一生的伴侶而言,過分短暫。

【……】如果宿主不是收集者說不定就答應了,就眼下這心軟的態度。

‘三個六,你覺得核心是一時興起多好。’

係統不好評判什麼,但它記得,【隻要交付積分,就可以將剩下的停留時間算作休假,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了。】

不提這事,顧潮玉心情還沒那麼差勁,他倒是想趁機休假,‘我一個新人,現在身上半個積分都沒有,脫離這個世界想要再回來,還要額外達到至少完成三個世界的資格。而且,就因為這個少爺告白,就是結算我大概率也隻能拿到保底。’

說完這話,一人一統相對沉默,重重地歎了一聲氣。

這是為了減輕歸屬感製定的標準,沒辦法。

“怎麼了?”斯星燃聽到,立刻扭頭詢問。他方才趁著顧潮玉不備,抓住了顧潮玉的一隻手,為了讓自己不注意電影內容,正在玩弄手指。顧潮玉的手長得漂亮,每一根手指都像是用玉雕出來的,肌膚白皙,骨節透粉,黛青色的血管延伸消隱,適合出現在畫中。

顧潮玉沒立刻作聲,而是指指電影大屏,讓斯星燃先看過去,“你有沒有發現這彆墅和你家有點像?”

斯星燃聽完心都涼了,“……哥。”

“開玩笑的。”顧潮玉聳肩。

電影結束,三三兩兩的人散去,顧潮玉和斯星燃也先後起身,顧潮玉快步走在前麵,心裡組織著語言。

就算是現實他們年齡差也過大了,真在一起能被說成老牛吃嫩草的程度,更何況他這可是第一個任務世界,上來就跟核心談戀愛,傳出去還得了?

顧潮玉正在糾結是說“我絕不可能喜歡你”還是“你做夢我都不會和你交往”好,手腕便被捉住了,轉身看到斯星燃麵帶委屈的臉,“嗯?”

“我生日時你送的書根本沒用。”斯星燃濃密的眼睫遮住眸色,視線定在他緊緊握住的手腕上,“但裡麵說要學會表達自己的喜歡,我喜歡你,再說一次算是可以嗎?”

顧潮玉不是優柔寡斷的性格,他要做什麼就做了,想拒絕也從沒拖泥帶水過,就單說今天就對斯星燃說了不下三次“不可能”。直到現在,也是被磨沒了性子,顧潮玉語重心長道:“該放棄的時候,還是要放棄。”

而且,他送那三本書,不是讓斯星燃用在攻略他身上!

斯星燃又聽到了自己不想聽的話,消沉隻維持了一秒,“我訂了餐廳,那裡甜品做得不錯,我們去吃。”

顧潮玉搖頭,“不去。”

斯星燃:“那我帶回家給你吃。”

顧潮玉繃著臉的嚴肅表情沒能堅持住,他真覺得自己足夠冷漠了,斯星燃的字典裡是不是沒有知難而退這四個字?

斯星燃時刻注意著顧潮玉神情上的細微轉變,自然也沒錯過這絲無奈,他趁熱打鐵:“我們現在去吃。”若是旁人一遍一遍對他說趁早放棄,絕無可能,他或許真會被打擊到不敢伸手,但顧潮玉是特殊的。

他對顧潮玉而言很重要。

這點毋庸置疑。

斯星燃清楚自己於顧潮玉是特殊存在,直覺知道顧潮玉不會離開,所以將這一切加以利用來轉化為自己想要的情感,“你會喜歡的。”一語雙關。

等兩人到了預定的餐廳,進去掃一眼幾乎全是兩兩結對,燈飾彩帶是甜蜜的粉紅,顧潮玉朝旁邊擺著的活動小黑板看了眼,嗯,情侶活動。

服氣。

他還沒答應,這小子就預定了情侶餐廳,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斯星燃所布置的燭光晚餐也沒吃多久,就被一串不懂看眼色的來電鈴聲給畫上了休止符——

在顧潮玉接通的瞬間,對麵的鬼哭狼嚎差點給他耳朵吵聾,這情況令人摸不著頭腦,“燕長青?”顧潮玉將手機挪遠了點,試探著喊了一聲。

“哥,我表白失敗了,好丟人,我不活了!”

顧潮玉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因為意識到就算燕長青表白失敗,斯星燃也不可能和趙姝在一起了,“彆哭了,不就是表白失敗了,當時怎麼說的?”

對麵燕長青抽抽鼻子,“她說、她說把我當朋友,還說沒看出來我喜歡她。”

說完大概是更覺得丟人了,燕長青重新將氣勢提了上去,“哥,你和星燃現在在家嗎?我去找你們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嘟嘟嘟……”

問在沒在家,至少要等到回話再掛電話啊,顧潮玉看了眼通話結束的界麵,無奈抬眼:“走吧,回家喝酒。”

……

燕長青把酒當成水朝嗓子裡灌,一想起來自己搞那麼大陣仗還被拒絕,就感覺無顏麵對江東父老,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扯著顧潮玉的袖子哭哭啼啼個沒完,“她還說感覺自己沒有狗重要,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侮辱她自己,還是在貶低我?”

顧潮玉琢磨了一下,覺得應該隻是在實話實說,“你還記得你家狗狗溫蒂過生日那天嗎?”

燕長青抹抹眼淚,“記的。”

“因為溫蒂過生日,所以你拜托星燃幫忙。”顧潮玉繼續提醒,“可能因為這件事她覺得自己沒狗重要吧。”

燕長青眨眨眼睛,終於想起來這回事,不敢置信道:“可那天是我們溫蒂的生日,我每年都陪著她,她是個好姑娘。”

顧潮玉現在覺得麵前這家夥被拒絕是情理之中。

燕長青又灌了一口酒,握著拳給自己打氣,“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也不會。”斯星燃注視著顧潮玉說的這話。

顧潮玉給了他一個腦瓜崩:“你瞎湊什麼熱鬨?”

三人各懷心思,不約而同往嘴巴裡倒酒,桌麵上原本能送到拍賣場拍賣的極品紅酒,被幾人當成路邊攤啤酒般喝了個七七八八。酒瓶子倒在地上,“哐啷”一聲,顧潮玉恢複了點意識,迷迷糊糊地安排:“燕長青,你彆回家了,直接去二樓客房睡覺。”

“溫蒂,我今天還沒和溫蒂一起散步。”燕長青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顧潮玉酒品不錯,喝醉酒就隻有想睡覺這一個症狀,把酒瓶從燕長青手裡搶走,打了個哈欠:“走,去睡覺!”

他剛邁出兩步,就察覺出不對,扭頭發現自己身後多了條小尾巴——同樣喝醉酒的斯星燃。

顧潮玉又走出兩步,斯星燃就跟上兩步,眼眶被醉意熏得發紅,亦步亦趨地跟著。

顧潮玉有點頭暈,懶得管,往自己房間走,在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門縫裡多了一隻手。

“乾什麼?”顧潮玉把門重新拉開。

要不是他反應快,斯星燃這能當成藝術品的手就要受損了。

斯星燃無辜地眨眨眼睛,麵上有醉酒的紅暈,眸中水霧更甚,一字一頓地表達:“一起。”

顧潮玉歪歪頭,微笑臉:“做夢吧你。”

可斯星燃人已經擠進房間,十分自然地躺到顧潮玉的床上,重複道:“一起睡。”

這事要是放在表白事件前,顧潮玉說不準就答應了,但現在的情況絕不可能!他走到床邊,抓住斯星燃的手,抵抗著困意強調:“不行,你現在長大了,不能一起——”

顧潮玉眨眨眼,弄清自己被人拉到懷裡的現狀,吐出未說完的一個字:“睡。”人喝醉了,力氣倒是不小。

“有鬼,害怕。”斯星燃閉著眼,小聲碎碎念。

顧潮玉現在後悔選那部靈異電影了,他現在被迫趴在斯星燃身上,上下眼皮直打架,強撐著仰起臉,“太硬了,鬆手。”這家夥當墊子一點都不軟,讓人怎麼睡?

在他不懈努力的掙紮下,斯星燃終於算是睜開了眼,一雙鳳眸中滿是迷惘,“喜歡,我喜歡你。”

顧潮玉頭疼,他可不想聽個醉鬼在這裡訴衷腸,“鬆手。”

“親我,親我就鬆手。”

聽到這要求,顧潮玉開始懷疑壞心眼的少爺是不是在故意裝醉了,他危險地眯眯眼。

沒得到答複的斯星燃思索片刻,緩緩道:“我親你也行。”

仿佛做出了天大的退步。

顧潮玉被氣得困意都減輕了,靠自己的努力掙脫了桎梏,然後躺到一邊把被子蓋了個嚴實:“睡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覺斯星燃湊了過來將他圈入懷中,又對著他的額頭落在滿足一吻,“晚安。”

當晚顧潮玉做了個斯星燃追著他要親親,給他親得呼吸不暢的噩夢。

有一點顧潮玉必須要承認,斯星燃的臉是真好看,是能被任何人都欣賞的帥氣,但他是絕對不會在任務世界獻身的!哪怕,斯星燃和他認識的一個人很像,並且這種相似並非單純容貌氣質,而是某種更深的東西。

他會努力完成收集任務,獲得積分,然後……

實現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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