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潮玉回以輕笑,伸出蔥白如玉的手指點在遊文瑾鎖骨中間的凹陷,“這顏色,還是和殿下更配一些。”
說完,不管遊文瑾是個什麼反應,顧潮玉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是有事沒做,而是被自己給狠狠膈應到了,要讓他繼續留在原地和遊文瑾飆戲,恐怕控製不住臉上升騰的熱度。
【宿主,他在誘惑你!】
不用三個六說,顧潮玉也清楚,‘他犧牲真的好大。’
三個六沒搭話,它完全不覺得這個世界的核心有什麼犧牲,它宿主那麼漂亮的人……就是和之前那些世界比起來,這個世界的核心也是穩賺,上來就因為劇情被看中了,偷著樂吧。
顧潮玉在去找老皇帝的路上,碰上了小福子,宮外采買待不了太長時間的,“小福子,你的老母親怎麼樣?”
小福子麵上愁雲慘淡,說話前先歎了一聲氣,“病得厲害,就連話都快說不出了。”
是啊,後麵五皇子就是利用了這個,給了張藥方子,才將小福子收入麾下。顧潮玉想著有時間得給遊文瑾透露一下。
……
宮裡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顧潮玉對遊文瑾的“關照”被眾人看在眼裡,各方勢力在心中盤算著他們這位顧總管是有什麼打算,至於單純好心這種情況,絕不可能出現在顧潮玉身上。
其中最坐不住的,還是當今貴妃,她當了快十六年的貴妃,早就看淡了恩寵,比起老皇帝的寵愛,她更在意自己兒子能否繼承大統。太陽還未徹底落下,貴妃讓人將顧潮玉請到宮中喝茶——
貴妃母族勢大,宮殿內擺放的淨是些常人死也見不到的寶貝珍玩,不知燃的是何種熏香,紗幔重重,香氣馥鬱,那鳥雀待的金籠嵌著顆牛眼大的夜明珠,所見所聞皆是糜色。
“顧公公。”貴妃十指寇紅,麵上衰老早已無法用脂粉遮蓋,可仍能依稀想象她年輕時是何等的雲鬢花顏,可惜眼神淩冽,盯著顧潮玉眼睛一眨不眨的樣子如同陰冷的毒蛇。
顧潮玉禮節到位,令人挑不出半點錯處,“不知貴妃娘娘有何要事吩咐奴才?”
貴妃單刀直入,“我聽聞顧公公心善,對五皇子多有照料。”
“這都是奴才分內的事,怎麼能說是照料?”顧潮玉轉著麵前精致的瓷盞,“陛下不久前在禦花園遇見五皇子,發現小殿下受了不少的苦,於是特意吩咐了奴才,彆讓五皇子損了天家的威儀。娘娘說,皇子住的地方,能讓它漏雨嗎?”
貴妃從這話中分辨不出什麼,“你是說這都是皇上的吩咐?”問完,她又覺得自己多次一問,就以現如今皇帝對顧潮玉的偏信,再加上顧潮玉本身的巧嘴,就是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顧公公進宮有十年了吧?”
顧潮玉是八歲就進了宮,一路上憑著狠勁才有了今日的權勢,“是啊,有勞娘娘還記著奴才這點小事。”
貴妃掩麵嬌笑兩聲,“當時三皇子嚷著要你,當時本宮沒答應,想來真是做了件錯事。”
顧潮玉端起麵前的茶杯放在嘴巴,卻並沒有真的喝,而是聞了聞,將話題終結,瑰色的唇瓣輕啟,“貴妃娘娘這兒的茶果然是最好的,可惜奴才還要去聽陛下的吩咐,就先行告退了。”
貴妃並沒有阻攔,在顧潮玉走後,她盯著那盞沒被動過的茶,“若是顧公公長相醜陋一些就好了。”那顧潮玉現在就應該是她的人,不,她皇兒的利刀。
當初就是因為顧潮玉生得太貌美,她擔心三皇子受美色所惑,不思進取才沒答應……
偌大的皇宮,顧潮玉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權者,一天下來要忙的事情真不少。不僅要處理前朝的阿諛奉承,還要將後宮的娘娘們安頓好,至於諸位皇子,就任他們鬨,後麵都是會被遊文瑾修理一頓的炮灰。
顧潮玉一忙,就沒空就搭理遊文瑾,一旬下來,還是三個六最先坐不住,【宿主,你還記得自己正惦記核心美好、純潔、年輕的肉/體嗎?】
顧潮玉哽住,替自己挽尊,‘我這是在故意冷落他,讓他患得患失,你等著,我這就讓他感覺到我的熱情。’
遊文瑾果然是能沉得住氣的,這些天都沒主動聯係過他哪怕一次,把清高疏離的架子給端住了。
“小福子。”
小福子立刻應聲,“師父,有什麼事吩咐?”
顧潮玉伸出手指點點點,“把這個、這個、還有這些,全都給五皇子送去,動作利落一點,彆讓人瞧見。”先把東西送過去,這樣他夜裡過去的時候遊文瑾也能有個心理準備,精神方麵的摧殘通過物質去彌補。
至於吩咐小福子去的原因也簡單,就是讓小福子和遊文瑾搭上線。
等小福子走了,顧潮玉又收拾了一點實用的東西,像是厚實的被子和冬裝什麼的,內務府的前幾日跟他彙報了,說遊文瑾身邊的那些個剛安排過去的宮女太監,都被其他各宮的主子給要走了。
顧潮玉估摸著盯著的人也少了,他得讓彆人覺得之前那些,就是老皇帝的吩咐,與他本人的意願毫無乾係。
他和遊文瑾的“親近”是決不能擺在明麵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