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她昨天很累(2 / 2)

隻是在蘇姚離開以後,囑咐翟江瑞在外做事要得體,她代表的順城政府的麵子。

“咱們是去辦好事的,可千萬不能得罪人。”

翟江瑞一一應下。

回到家屬院以後,蘇姚挨家挨戶跑了一趟,將領結婚證的材料和時間告知大家。

前後不花費十分鐘時間,也不需要大家去城裡辦理。

一聽這結婚證領得這麼方便,還沒領證的都十分心動。

蘇姚再叮囑了一遍注意事項,就回了家。

轉眼間就來到了蘇姚跟翟江瑞約定好的時間。她隻花了半上午的時間,就為家屬院裡三十多對夫妻補辦好了結婚證。

蘇姚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人緣變好。

將翟江瑞送回城裡,她往家裡走的路上,跟人打招呼的頻率都比以前高上許多。

這不,一營教導員的老婆林亞麗站在菜園子裡看見蘇姚,隔著老遠就喊她,“小蘇!”

蘇姚走進去問,“嫂子,你有啥事?”

林亞麗看著蘇姚來時的方向,熱情問道,“你這是把那位乾事送回城裡?”

蘇姚點頭,“對啊,請她過來一趟,也不能讓人家自己回去。傳出去彆人不知道我是誰,隻覺得是咱團不會辦事,這是要影響咱們團名聲的。”

她點點頭,“還是你們小人家想得明白。”

“嫂子叫我過來什麼事啊?”

“你剛到順城來,地裡連菜都沒有。我這邊長豆角多得很,給你摘上兩把,回去跟土豆放在一起炒,味道特彆好。”

蘇姚:謝謝,但我們家買回來的大鐵鍋還沒有用過。

雖然暫時用不上,但人家的好意還得感謝。“謝謝嫂子好意,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家裡還在裝修,沒有自己做飯的條件,所以這長豆角也用不上。”

林亞麗把已經摘好的豆角塞到她懷裡,“沒事,這個能放很長時間,要是實在沒時間,你就把它晾成乾,到了冬天也能吃。”

蘇姚對這個晾豆角乾的過程很好奇,就順口問對方這個曬乾的過程。

林亞麗手腳特彆麻利,就在蘇姚詢問她的不長時間內,她又摘下一把長豆角,看起來不比送給蘇姚的要少。

她看了一眼蘇姚懷裡的長豆角,“不過你要是想曬乾,那些肯定不夠。”

她又把手裡的塞進蘇姚懷裡,“這些也給你。”

這沉甸甸的熱情喲,蘇姚簡直快要承受不住了。

拿了人家那麼多好處,蘇姚不能拔腿就走,於是跟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林亞麗問:“你家院子裡的地,你就不種點菜?”

彆說,她今天出去的時候,順便買了點種子。

聽王大娘說,九月份再種菜已經晚了,能下地的菜不多。

蘇姚按照她的指示,買了一點小白菜的種子,小白菜可以煮湯,味道鮮得很。

又買了半斤雪裡蕻的種子,而雪裡蕻無論是鮮炒還是放鹽醃上,冬天的時候也可以吃。

“我買了點小白菜和雪裡蕻的種子,現在撒進地裡應該還來得及。”

“有點晚了,但還來得及。”

蘇姚不願意占人家便宜,就說,“嫂子你要種子嗎,我一共買了半斤,應該種不完。”

半斤的種子,就院子裡那點地方,肯定用不完。

林亞麗也不是跟人客氣的性子,她於是說,“行,給我點雪裡蕻的種子,小白菜的種子我們家裡有。”

拿了她的長豆角,但換了種子,也不算是占便宜了。

好像是站在田間地頭,還是躺在宿舍床上。不管從哪個話題開始,最後都會落到男人身上。

而寢室夜聊的最終結束話題比較明確,那就是不婚不育保平安。

而林亞麗此刻正在教蘇姚要看好男人,不能讓外人鑽空子,“你剛結婚,不明白外麵那些女妖精有多沒臉沒皮,不過話又說回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蘇姚一臉的無動於衷,她就急了,“你還不知道,你們家周團長結婚前的那檔子事?”

蘇姚:什麼叫我們家周團長結婚前那檔子事。

他在結婚前還有什麼事嗎?

看這位嫂子的意思,還是男女關係方麵的事情?

見蘇姚一臉懵懂,她就說了,“有人說是周團長利用職權欺負人家女知青。也有人說那女知青是願意的,兩人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

蘇姚:!

也怕蘇姚回去跟周言安鬨,以為是自己從中挑撥的,林亞麗勸道,“不過男人嘛,結了婚肯定是會顧著家裡的媳婦。”

她又話音一轉,“但是你也得管好男人,可不能讓外人有機可乘。”

蘇姚笑得勉強,這都什麼事啊,怎麼非得讓她領完證才知道。

而且之前周言安跟他開誠布公地聊天時,也沒說還有個男女關係不清白的前科啊。

看蘇姚的表情,林亞麗是真的害怕蘇姚回去就不管不顧地鬨開了。

她以要種子為借口,拉著蘇姚回家,留了些雪裡蕻的種子,給她看了自己家院子裡的菜地,還給蘇姚演示了一遍要怎麼種菜,確保蘇姚心情平複才將人送走。

蘇姚臨走前,她還把原本給自家晚上吃的長豆角都塞給了蘇姚。

等蘇姚離開以後,林亞麗長舒了一口氣,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這都叫什麼事啊。

蘇姚回家的時候,周言安還在東屋刮膩子,從他的進度能看出來,從蘇姚離開以後他一直沒有休息。現在刮出來的效果,也比剛開始刮的更好。

要是以往,蘇姚肯定會誇張地誇上好幾句,現在嘛沒這個心情了。

周言安聽到了蘇姚的腳步聲,知道她就在身後。但她一直沒出聲,這讓他覺得哪裡怪怪的,這樣的蘇姚,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樣。

但是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隻能感覺到耳邊很安靜,讓他不太習慣。

與這新婚小兩口的安靜不同,結婚二十多年的石抗一跟老婆在吃飯的時候還不忘講工作。

他們女兒不在身邊,隻有老兩口一起吃飯。飯桌上就一鍋大碴子粥配上一碟子的鹹菜,就是兩人的晚飯了。

石抗一吃飯吃得呼嚕嚕響,不一會就灌下去一大碗。相比於他,他媳婦李豔梅吃得更安靜許多,當然速度半點不慢。

“蘇姚這女同誌的想法真不錯,我看家屬們都挺高興。”李豔梅邊吃邊說,“我們農場那邊領證的夫妻也不多,經常隨意將老婆隨意地趕回家,一點都不尊重女方。這是什麼原因,還不是沒領證導致的。我想著能不能讓結婚辦事處的女/乾事,去我們農場那邊,給大家補發結婚證。”

李豔梅參加工作的年限不比石抗一短,石抗一跟著部隊上了前線,她就在後方組織婦女工作。直到丈夫調到這邊的兵團以後,她也才跟著調了過來,就在農場當二把手,話語權是肯定有的。

而早期參與的一些婦女工作,讓她十分關注女性在家庭以及社會中遇到的一些問題。

她一直以來都想解決農場那邊領結婚證比率低的問題,卻一直沒想到解決辦法。也總不能逼著人家去領證,她自己覺得這是個好事,說不定農場那邊的員工因為被逼迫起了逆反心理,反而不願意去了。

蘇姚給她提供了另一個思路,其實不是他們不願意去,是給他們提供的便利不夠,為了另一個結婚證要花去大半天的時間,結婚證領回家又沒有擺在明麵上的好處,當然不願意了。

如果領證,隻花費個上廁所的時間,還就在自己單位門口,那大家肯定都願意領一個。

石抗一吃飯的動作不停,“這有什麼不行的,你去找小蘇商量一下,聽說那位辦事員是她的朋友,應該願意幫這個忙。”

李豔梅也有點猶豫,“給十幾二十個人補發結婚證,和補發幾百個結婚證終究是不一樣的。這不是怕人家不願意的嗎?”

“有什麼不願意的,政府工作人員就應該為人民服務。”

李豔梅乾工作麵對各形各色的人比較多,她不像是丈夫那樣想當然。

“我明天去問問小蘇。”

從林亞麗那裡知道這件事後,蘇姚再看周言安這表情就有點一言難儘,但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就這樣一直憋到晚上躺在炕上,蘇姚越想越生氣,忍一步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宮肌瘤。

她起身坐好,捅了捅身旁的某人。

周言安其實已經睡著了,但因為某些特殊緣故,他即便在家裡睡覺,也十分地警覺。感覺到身邊的動靜,他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比腦子要快。

於是蘇姚悲催地,被驚醒的周團長倒扣雙手壓在了炕上。

蘇姚閉了閉雙眼,一行清淚從心底劃過,這日子沒法過了。理智告訴蘇姚,是因為自己突然的動作,才導致自己被壓在炕上,不是周言安的問題。

現在她要想清楚,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大晚上不好好睡覺,這一個不好,是不是還要誤會她是敵特。

周言安意識到自己目前環境安全的,自己壓住的人是他的新婚妻子,他頓時有些疑惑。不明白現在的狀況,以及自己為什麼會壓在蘇姚身上。

月光下與周言安黑亮的眸子對上,蘇姚笑得有些勉強,“如果我說我睡得好好的,你突然壓到我身上,這理由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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