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財產大多失蹤了,係統在他的檔案裡扒拉了一陣,找到了一個廢棄已久的安全屋,裡麵還有點錢財。不多,隻夠在街上買一間很小的店麵——但至少也是在街上。
水島川宴在外麵忙活了一下午,盤了個店麵下來。
想到還有打掃、裝修、宣傳。他的臉色就很不好看。
“係統……你說,為什麼彆的穿越者一來,就什麼都有?”他小指勾著鑰匙,頭上戴了一頂鴨舌帽,把兩隻薄薄的貓耳給壓在兩側,“你不是在商城裡買了道具麼。要不再買點彆的?比如什麼一鍵清除一件裝修的魔法。”
【那是基建小遊戲。】係統回複他,【而且你穿越過來的時候,也是有房有錢。】
隻不過它們都沒了。
水島川宴撇了撇嘴,繼續收拾。
【但你可以用篡改現實的技能試試看,如果願意再增加一個debuff。】
這下水島川宴猛然搖頭:“我已經足夠身殘誌堅了。”他那一串debuff,誰看了不得敲個木魚。
他還是踏踏實實乾活吧。
結果活兒才乾了一半,水島川宴忽得聽見街道上拉響一道尖銳警報,緊接著是頗為有序的槍彈聲。
“砰!”
好像有哪兒被炸了。
水島川宴猶豫了一下:“嗯……為什麼沒有其他人的聲音,他們不吃瓜嗎?”
【都跑了,就屬你最慢。】
水島川宴對橫濱的民風有了新的認知。
好像一個店麵的爆炸,對其他人來說,都見怪不怪的。
……
晚上回了Mafia,他反倒聽見了一些對這事兒的評論。這似乎是Mafia一周內被炸掉的第三家店了。那些店看著和其他沒什麼區彆,其實背地裡全是Mafia投資,既可以當做情報傳遞的站點、也可以增加一份盈利。
“不知道是誰這麼挑釁……”
“是啊,膽子也太大了。”
水島川宴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店被炸了,其他人這麼冷靜,感情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和Mafia有關的報複啊……那沒事了。
他晃著毛茸茸的薩摩耶尾巴,爭取偽裝成一個閒逛一整天,什麼事都沒做的快樂小狗。
隻是,這種快樂的偽裝沒持續多久,水島川宴溜回酒店,打開門,想往床上撲的時候,忽得聽見房間裡還有另一道呼吸聲,氣味也很紛雜。
水島川宴:不至於在這種地方進賊吧?
他裝做什麼都沒聽見的模樣,往裡麵走。在推開臥室門時,果然聽見一道聲音:“水島川君!”
水島川宴第一反應是揪了揪自己的尾巴,是薩摩耶的,不是貓貓。但他現在似乎被一隻野生貓貓貼上了。
太宰治坐在他床上,手裡捏著一個遊戲機,一邊衝他說話,一邊還不忘記狂按鍵位,通關遊戲:“你可終於回來了。”
他都沒脫衣服,披著大衣坐在床上。水島川宴鼻子靈,很不適地皺了皺眉——他聞到太宰治身上有硝煙的味道,還有說不清楚的腐臭味。
“太宰君,你應該把外衣脫了再上床。”他走過去,伸手去扒拉太宰治的外套,把那件衣服丟到了外麵的衣架上,“而且,你應該先通知我一聲。突然跑到我臥室裡,還不出聲,很嚇人的。”
太宰治盤腿坐在床上,任由水島川宴收拾東西。他彎彎眼,神態堪稱溫順:“好哦。”
水島川宴不禁疑惑,和係統吐槽:“我和太宰治有這麼熟?這家夥前段時間不是還把我拖到地牢、威脅恐嚇麼。他現在看起來好乖,都不像他了。”
【嘖。】係統不耐煩的聲音,【他不要臉。】
上輩子喜歡的紙片人躺在自己床上,但水島川宴隻想把他叉走。脫粉之後是一等一的冷靜,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又把帽子放好,揉揉頭發讓兩隻尖耳朵翹起來。做完這些,太宰治也沒有主動出聲,隻有一道黏糊糊的視線一直盯在他身上。水島川宴隻好緩緩回頭:“太宰君,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啊。”太宰治聲音輕巧,“我有一個特彆嚴肅的問題要問你。”
“嗯?”
水島川宴緊張起來。
“什麼事啊……”
太宰治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他記憶裡的空白非常多,也許他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太宰治這會兒是想來秋後算賬、把他拖到地下室拷問去了。他實在是被那天的電擊椅嚇慘了。
“水島川君,你吃夜宵了嗎?”
水島川宴:“……還沒。”今天第三個關心他吃飯問題的人了,他有點麻。太宰治這是被吸血鬼的毒素影響了?
太宰治眼神期冀,閃閃發光:“餓嗎?”
“不餓。”
水島川宴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衣服滑落,布料與布料摩擦的聲音。
他腦中拉響警報。
“可是我覺得你餓了。”
太宰治的聲音位置高了些,似乎跪在了床上,伸手抓住水島川宴的胳膊,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水島川宴猛然往前磕了一下,鼻尖撞著溫熱,他估摸了一下,好像是太宰治的頸側。這家夥甚至把衣服給扒下去了一點,方便他啃。
新鮮的血液在裡麵流淌。
某人聲音興奮:
“快咬我。”
“做得到嗎?”他一隻手按住水島川宴的後背,單手抱住,語調低啞而夢幻,勾著一點誘惑,“吸乾,一滴血都不要剩……啊,多麼快樂的死法。”
他仿著水島川宴那天在首領辦公室的語調。
“請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