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圓過去了。這樣他偶爾頂著同樣的症狀出去晃,就能用這說法混下去。
太宰治:“……”
這什麼頂級戀愛腦?
“說說占卜。”
“星川告訴我,他上回給你占卜完之後又算了算。說你身上的悲劇會落實到你朋友的命運上去……我還以為你沒什麼朋友,沒想到織田……”這事兒其實是係統告訴他的,水島川宴也反複問了很多遍,但係統很篤定,“天機不可泄露,他隻說,你的朋友最近也許會接到相當嚴峻的任務,凶多吉少。”
“織田作隻是一個底層人員。”太宰治這樣說。
但他呼吸有點變了。水島川宴能感受到他對織田是上心的。
“我不知道,我不是這一行的。”水島川宴說,“具體的你得問他。”
太宰治沉默了一會兒。
水島川宴等得都要睡著了。
太宰治把他帶到織田家,沒直接抓到Mafia,這說明他的話還是有一點效力的。也許太宰治真的會因為一些吸血鬼毒素的緣故,放過他。
“太宰、太宰。”他坐起身,“我不想回Mafia了。”
“你想要我違背首領的命令嗎?”太宰治說,“這等同於叛逃,被發現是死罪。”
水島川宴一點點往前摸,牽扯著嘩啦作響的鏈子,跪趴在榻榻米上挪動。在距離太宰治還有點距離的時候,他停下了。鏈子已經繃緊到極致,沒辦法往前。他就坐在那裡,跪坐著:“求你了。”
他身上那件衣服的領口很寬,幾乎能望進去。
太宰治就說:“那你能為我做什麼?Mafia的原則,你得拿利益來交換。”
水島川宴又打了個嗬欠。
他現在滿腦子睡覺。
於是往前伸出手:“我陪你睡。”
太宰治的表情有一瞬間裂了:“你……”
【你——】係統也裂了,【水島川宴!】
“你可以把我當抱枕。”水島川宴爬回床上,自己飛速躺下去,掀開被子作邀請狀,係統發瘋,他選擇性失聰,“好晚了,太宰君,你明天也要上班的吧,要不我們先睡一覺?”
“你做這些,星川知道嗎?”太宰治語氣不知怎的,沉痛起來。
“嗯?”嗜睡一犯,水島川宴沾枕就睡,“他……管他做什麼。他不會知道的。”
說完。
他睡著了。
太宰治:“……”
這人看起來好像很戀愛腦,愛某人愛得死去活來。可實際上,又好像沒那麼愛,跟誰都能走。他走過去,蹲下來,發現水島川宴呼吸均勻,確實已經睡著了。光速入睡。
……他還有好多問題沒問呢。
比如渴血的問題。
他心裡癢癢的,很想把這個問題研究清楚,剛剛被咬了一小口,反應比第一次大太多了。他的身體沒有忘記第一次被咬時的感受,還殘留著些許餘韻,於是被挑起,裡應外合,快.感一下子衝到天靈蓋,骨頭都麻了,又一瞬間停止——織田作衝進來,水島川宴就鬆口了。
“你在外麵有咬其他人嗎?”太宰治按住水島川宴的唇角,發問,,但水島川宴沒任何反應。於是他撥開唇瓣,摸到尖牙,指腹抵著那顆牙微微用力,像是故意要把自己手指弄破一樣。
他儘可能地把水島川宴的嘴掰開,觀察口腔和牙齒的分布。
他被森先生逼著學過一點醫,加上久病成醫,也算懂點人體相關的知識。
又按了按他的舌麵。
單從生理結構上來說,蠻奇怪的。這兩顆尖牙沒什麼特彆,最多就是稍微大一點的虎牙,也沒有中空的構造,看起來隻負責把皮膚咬破,進食的時候,似乎就是把皮膚咬破,然後一點點把血舔進去。水島川宴似乎聞到了一點“人味”,餓了,分泌出更多的唾液,舌尖還下意識卷上來,舔他的指尖,吸吮得指尖有一點發麻。
他研究得挺認真,沒注意背後,書房的門開了。
“太宰?”
織田作之助疑惑臉。
他看見太宰治把水島川宴的腦袋按在他大腿上,然後還抓住人家的發絲、掰開對方的口腔。這兩人背對著他,有太多的細節被擋住了。但水島川宴的衣服堆在邊上,太宰治也穿得不是很整齊。
原來,太宰治真的很喜歡薩摩耶,以前對狗狗的恨可能是因愛生恨。
織田作之助痛心了一下——他還以為太宰治是貓黨。
“對不起,我打擾你們了。”
他關門。
……
“織田作——”
太宰治鬆開手,要追出去解釋一下自己的清白。
然而水島川宴咽了一下唾沫,咬住他的手指。說是可以把他當做抱枕,實際上卻是他主動把人當抱枕。水島川宴伸手摟住太宰治,一隻腿掛在他腰上:“彆走……”
他皺眉,肌膚饑渴症有點發作,太宰治又正好在身邊,自然不可能放過。
太宰治有點急燥地去推開他,但隻是被抱得更緊。
係統更是急急急:【阿宴,早就說過你犯病了馬上喊我,快同意一下!】
同意……
好像是可以讓係統來解決。
水島川宴還咬著太宰治的手指,咬的很輕,沒破皮。他舌尖攪動,碰了碰指根,頂著困意,含糊著說:“同意,快幫我……”
“什麼?”
他一時間沒分清楚,是係統問他,還是太宰治在問他,他們語調有時候太像了。說的時候,也忘記了,和係統對話隻需要在心底出聲。他開口,語調不耐煩,卻很軟:
“快抱我。”
係統聽見了。
太宰治……
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