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太宰治光速閉嘴了。
……
太混亂了。
太宰治躺下的時候,大腦裡一片空白。
總感覺有的錯誤會自己滾雪球,越滾越大,而且會自己從寡淡的雪球滾成甜蜜的棉花糖,吃一口,再吃一口。
而且他現在看著枕在他手臂睡覺的阿宴,確實覺得非常可愛,不僅身體被蠱惑了,心靈也在肉眼可見的溶解。太宰治不自覺地伸手整理了一下水島川宴的額頭,指尖劃過眉心,落到鼻尖,又碰了碰唇珠,唇角。
唇角被他按了一下,微微下陷,方才這裡繃到了極致,都有點磨破皮了,現在也還在發紅,被觸碰之後水島川宴下意識偏過腦袋,低頭往被窩裡麵埋了埋。
太宰治知道自己把對方弄疼了,頓時收回手。
他其實也累了,但他把手臂放進被窩,想要休息的時候,卻碰到了一點硌著人的東西。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剛才胡鬨的時候,妝點在水島川宴身上的東西,還沒有被拆下來。
顯然,那些東西不太適合帶著睡覺——雖然他一瞬間確實想要那麼做。
太宰治掀開被窩,儘可能小心地解下那些東西,過程中仍舊不免影響到水島川宴,昏睡中的人難以忍受似的皺了皺眉,很輕地哼了幾聲。
太宰治伸手安撫,摸了摸他的腦殼。
“……boss……”他忽得聽見水島川宴的呢喃,“彆碰了……”
太宰治:。
很好。
boss是誰?
說到boss,他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森鷗外,然而他很確定水島川宴和森鷗外並無交集。也許阿宴認識,但絕對沒有接觸過,這一點他還是能確定的。至於星川,這幾年裡,他也沒聽見過水島川宴用“boss”這個稱呼來叫他,大部分時候都是直呼其名。
太宰治不知道有個係統喜歡讓水島川宴叫它“boss”,不知道係統這個壞統在他沒來的時候,早就嘗試過各種道具的玩法了,更不知道有時候所謂的情敵,可能是他自己。他皺著眉,一時間竟愣在那兒了,把所有稱得上“boss”的家夥都想了一遍。
阿宴很宅,他不覺得過去幾年的日子裡,有接觸過“boss”這樣一號人物。
但他知道阿宴和星川的時間線並不穩定,也許,“boss”是他未來會遇到的人,並且產生了一段……不可言說的事。
太宰治的大腦開始轉動,開始發酵,開始發酸。
是啊,阿宴找他貼貼是因為不滿意星川。
那麼,以後不滿意他,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甚至在正常不過了,他隻想要逃避,孩子猶如恐怖片,僅有的責任感隻會被欲望衝刷殆儘,他還有太多的東西要解決,仍舊無法想象自己能背負起這一份不確定的未來。這樣的他,顯然是不讓人滿意的。
“……”
明明這段關係,他一開始也不是很想要。
為什麼現在,他的心情無法平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