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本來隻是被勾到了,結果往下進行下去的時候,翻到了一隻新鮮的包裝袋,裡麵有一張小票。
他快速地瞅了一眼,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已經下意識倒抽了一口涼氣:阿宴玩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野。
這、這、這……能看?
“阿宴,你用了什麼?”
水島川宴已經不清醒了,衣衫半掛在身上,皺巴巴地揉成一團。他嫌冷,又窩回被爐裡,太宰治在邊上撿垃圾他都沒管。
嗯……還是嫌棄的,摸過垃圾的手最好彆碰他。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哪些,大部分都是在係統的指導下使用的,他就負責伸手,放在身上,打開開關。
——然後意識斷片。
他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太宰治很快明白過來,水島川宴自己大概是不會用這些東西的。現在它們有條有序地被布置在阿宴身上,一看就是有人教過,或者他親自放上去的。
“有人……教你嗎?”
明明也沒確定什麼關係,甚至他還不是第一個來的,太宰治卻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酸楚……也許綠人者人恒綠之?但他不知道原來報應會那麼快。
水島川宴沒回答,太宰治就說:“我知道的,是星川,對吧?”
水島川宴眨了一下眼睛:太宰治說是,那就是吧。
他總不能說是係統教他的。
他的沉默更讓太宰治確定,這些東西就是星川買的。畢竟阿宴之前也說過星川不太行之類的話,也許正因如此才需要買那麼多道具才能……好吧,看起來還是不能滿足水島川宴。
太宰治略微有點惡意地想:阿宴都主動來找他了,這得有多……
他忽得一愣,想起什麼:“阿宴,你是不是有……x癮?”畢竟阿宴年紀好像也不大,但是個方麵都有種被調校過的成熟感,而他則是在最恰好的時機闖入過來擷取果實的人。
“嗯?”水島川宴聽著詞,回憶了一遍自己的debuff,“絕對沒有。”
他隻是有個魅魔debuff……好吧,也差不多了。
“真沒想過他表麵上看起來一本正經的,私底下玩那麼大。”太宰治詆毀著把各種東西放在阿宴身上的人,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大了點,直到痕跡被他的動作完全覆蓋,才有了點微妙的滿足感。
他倒是高興了,水島川宴都快分不清天南地北了,他是一丁點感受都會忍不住發出聲音的人,有時候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在哼哼,隻有疼了才會做出一點掙紮,也就是握住對方的手腕,扯一扯,再多便沒有了。
“阿宴有去醫院做檢查嗎?”太宰治問。
水島川宴緩了許久才回答:“沒……我一出門,所有人都會被我影響,然後開始發瘋。最近連便利店都很少去了。”他自己倒是還能忍忍,但他現在逸散出去的氣息,可以讓所有路人都患上x癮。水島川宴不想禍害其他人,更不想因為這事兒讓自己陷入危險。
不知不覺,太宰治抗性已經變高了,至少他和其他人接觸的話,五米以內就會使人失去理智。
水島川宴扒在太宰治身上,幾乎不鬆手。其實他還挺喜歡肢體接觸的,尤其是單純的、不過分的肢體接觸。在視力徹底消失後,水島川宴總覺得隻有這些具有溫度和力度的觸感才能給人一種安全感,所以他想要“築巢”,想要全方位無死角的擁抱。
他隻想享受片刻的安寧,太宰治倒是喋喋不休,問東問西,又小心翼翼——說真的,他又不是陶瓷品,沒必要如此謹慎。
他低下頭,撩起自己的頭發,覺得應該讓太宰治閉嘴。
也順便進一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