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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帶來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瞬間讓商賈們五雷轟頂。
票麵原價再打八折?
這怎麼可能!
香皂一直供不應求,價格翻個幾倍都隨便賣。
就算產量暴增百倍,也不至於折價!
“大家冷靜一下。”
“這奸賊不知誰指使的,竟想戲耍我等。”
“八折的提貨券,你倒是拿來!”
“馮某傾家蕩產,儘數收買了!”
馮誠虎視眈眈地走到小廝身前,差點把手戳到對方的麵孔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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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沒撒謊。”
“牌子就掛在百巧樓門外,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仆人唯唯諾諾地後退了半步,小聲說道。
“定是你這蠢物眼花了!”
“你識個什麼字,認得個什麼招牌!”
“我這劣仆一向蠢笨,連個東西南北都分不清。”
“大家不要聽他胡說。”
“還不滾,少在這裡礙眼!”
“王兄,你之前說要大乾一筆,咱們坐下談談?”
肥頭大耳的商賈嚴厲嗬斥,趕走了自己的仆從,轉頭就急匆匆想辦法拋貨去了。
“我就說怎會有這等事。”
“唉,賺這點錢整日裡提心吊膽,實在太傷神。”
“誰要提貨券?我低價出了,以後再不乾這操心的營生。”
一個山羊胡商賈裝作漫不經心地說。
“諸位同道稍安勿躁,消息明顯是假的。”
“肯定是有人想低價騙走了咱們的提貨券,從中謀取暴利。”
“我手上倒是有十張券,二十倍票價,有本事的你來騙呀!”
一個瘦高的人高聲喊道。
馮誠裡裡外外掃視了一圈,禁不住心中駭然。
所有人都說不要慌,但每個人都慌了。
旁邊不遠處兩人正在商量交易,直接開出了十倍票價,對方還一個勁兒的搖頭。
“馮兄,你現在有空,先把錢結了可否?”
“是啊,我等的錢財也不是自己的,都是借貸而來。你看……是不是先還了再說?”
“剛才你可是按照二十倍票價收的,大家夥都聽見了,你可不能反悔。”
三個人商議好之後,結伴而來,催逼馮誠交錢。
眼瞅著形勢大壞,此時不討債,就怕馮誠連夜跑了。
他們去哪兒要錢?
“嗬,爾等怎這般不明事理?”
“消息是假的,提貨券怎會跌?”
“我姨母是誰,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還能短缺了你們的錢財?”
馮誠努力保持著鎮定,想端起茶杯來抿一口,表現出風輕雲淡的樣子,卻不小心抖得把茶湯灑到了腿上。
三名債主一看,心中更加驚慌。
“管你姨母是誰,還錢!”
“還錢!”
“姓馮的,知道我的錢哪裡來的嗎?敢賴賬,後果你承受不起!”
馮誠霎時間就被三人圍在中間,險些動起手來。
一個精乾的後生小跑著進來,焦急地四下張望。
轉了一大圈之後,他才發現姑父竟然在跟人廝打。
“姑父!姑父!”
“大事不妙!”
“蒙甘提著招牌進了百巧樓,揚言要把百巧樓明年的貨全包圓了,請詩曼公主給他個七折的優惠價。”
馮誠顧不得被人捶得鼻青臉腫,驚愕地抬起頭。
三個債主也停下了撕扯的動作,腦袋像是生鏽了一樣,機械而緩慢地轉了過去。
後生嚇了一跳,囁嚅著:“姑父,現在拋掉提貨券,還來得及嗎?”
猶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裕豐樓裡像是突然間變成了瘋人院。
有人發出淒厲不似人生的悲嚎,痛徹心扉。
有人以頭搶地,用腦袋重重地撞在地板上,一次又一次,好似全無知覺。
還有人兩眼一翻,癱軟在地上屎尿齊流。
馮誠終於擺脫了束縛,望著眼前癲狂的商賈們,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樣。
“不要怕,是技術性調整!”
“提貨券會漲起來的!”
可惜他的呼喝聲完全被掩蓋在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中,沒有一個人願意聽他無力蒼白的言語。
“會漲的。”
“香皂馬上就要列為皇家貢品,它一定會漲。”
“就憑皇家內務府的印信,它怎能不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