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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豐樓像是下餃子一樣,接連跳下了六個人。
等到第七人想跳的時候,竟然連塊乾淨的空地都找不出來。
橫七豎八的死屍,未死重傷慘嚎之人,一片片鮮紅的血跡。
觸目驚心的景象嚇得路邊的百姓瘋狂後退,周圍的街坊匆忙跑回家,將門窗緊緊關好,躲在背後連連祈求神明保佑。
酒肆大門轟然被撞開。
商賈們像是亡命奔逃一般,各自上了馬車,催促著車夫四下逃竄。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能活著誰想死?
然而鹹陽城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想辦法隱姓埋名躲到偏遠之地,或許將來還能有轉機。
“信兒,你去把那些人身上的提貨券撿回來。”
“被彆人撿了去也是占咱們的便宜,倒不如趁機回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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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居高臨下地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
韓信驚惶地看了他一眼,腳下遲遲未動。
“去呀!”
“好好看清他們的樣子。”
“帶兵打仗,可不是隻會衝鋒陷陣就可以了。”
“戰場外的手段可多著呢!”
“不要怕,心性都是慢慢磨練出來的。”
陳慶催促了一聲,又好言安撫。
“諾。”
韓信點點頭,匆匆下了樓梯,走向空無一人的街道。
他強忍著心中翻江倒海的不適感,撿走了商賈們爆出的提貨券。
“你要乾什麼?”
“我的,那是我的。”
一名滿臉是血的瀕死之人突然回過頭來,差點把韓信嚇得魂飛魄散。
他抱著手裡的染血的契據,頭也不回地跑進了茶坊裡。
——
鹹陽宮。
始皇帝上完了早朝,又騰出空來檢查了一遍皇子們的課業,便徑直去了鄭妃處。
“天氣漸暖,許是衣衫單薄,寡人總覺得身上輕鬆了些。”
嬴政嘴角掛著微笑,享受著鄭妃無微不至地照料。
“定是陛下身體康健,才腿腳有力。”
“自從您禁斷了方士供奉丹藥,氣色一日比一日好了。”
鄭妃話一出口,立時意識到不對。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嬴政的臉色,發現對方沒往心裡去,才偷偷舒了口氣。
“妖道方士,甚是可惡,全都該殺!”
嬴政想起自己一次次被蒙騙,最後身體卻每況愈下,頓時臉色鐵青。
“陛下息怒。”
鄭妃勸了幾句,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名侍女帶著哭哭啼啼的嬴元曼,快步向這裡走來。
“樂平?”
“她怎麼來了?”
鄭妃不由蹙起眉頭。
婚期將近,難不成她還想反悔?
也太不識大體了!
嬴政瞄了一眼,同樣皺起眉頭,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他下意識以為對方又想耍那哭鬨耍潑的手段,請他收回成命。
荒唐!
你當皇家沒有家法嗎?
“女兒見過父皇,母妃。”
嬴元曼心亂如麻,抹著眼淚行了一禮。
“樂平,你好端端哭什麼?”
嬴政壓著煩躁的情緒,沒好氣地問道。
“父皇……”
“女兒,女兒……”
嬴元曼狠了狠心,才鼓起勇氣說:“女兒一時被奸賊蒙蔽,坑騙去了我的嫁妝。”
“什麼?!”
嬴政兩口子雙目圓睜,懷疑自己聽錯了。
嫁妝被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