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駁斥的聲音是duh!-06 世間可分……(2 / 2)

完美反派[快穿] Madaao 12851 字 11個月前

“你是要跟我一起過去嗎。”安東尼聲音暗含期許。

“你可是特地改了與‘安東尼·芬奇’同樣的名字,怎麼允許自己尚未觸及野心怪圈,就先倒門檻上。”擇明邊說邊鬆開攬住人的手,轉為後推。

“順便一提,以藍鈴花作前調的香水,市麵上少見。你配方不錯,但友情建議,若再加一味茉莉,提高兩成麝香酊劑量,你的分子式將完美無缺。”

人被禮貌推出幾步,安東尼堅守的體麵蕩然無存。

他踉蹌著,目瞪口呆。

新製香水藏在衣兜裡,木盒封裝絲綢包裹,像他刻意的改名,是不該被任何人所知的秘密。

為什麼會知道。

為什麼能輕鬆說出行內人的術語。

為什麼······

晴天霹靂中轉頭,卻怎麼都找不見那身影,而克蘭·芬奇周圍已空了不少。

咬牙拍拍臉,安東尼昂首挺胸前進。

身為獨子,克蘭繼承雙親優良基因,金發碧眸,儀表堂堂,他正專注與助理談論,一眼受那同手同腳走來的人吸引。

“漂亮的領巾。請問您是?”

“安東尼·迪倫,您好克蘭閣下,久仰大名。”

“迪倫?我聽說過,幾十年前可是令尊為女王定製的‘永夜城’?”

談及擅長領域,青年不複靦腆,與這年輕大師有來有回攀談,成功用一個笑話開篇,引出今晚真正目的——他親自調配的香水。

香水點上手腕,靜候片刻輕嗅,克蘭露眼睛亮了幾分。

“過會兒有表演團演唱,是我一位遠親女高音的首秀。不如您先去上麵,在樓梯口左拐第三個房間等幾分鐘,我剛好留了個好位置。”

一陣電流席卷全身,安東尼不敢置信,他迫使自己鎮定點頭走開,又滑稽地同手同腳上樓。

想起什麼,他再一次回頭。

餐桌旁,休息處,輕歌曼舞的會場中央,他妄圖找到今晚偶遇的幸運天使,始終無果。

某些遲到的想法追上他,令他深陷漩渦。

剛進門選擇和盧修斯搭話,是誤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

落魄痛苦地掙紮,孤注一擲地乞求。

同類相惜,他越看甚至越覺得盧修斯眼熟。

可追溯尚且新鮮清晰的記憶,他發覺事實並非如此。

“······蹭吃蹭喝,尋歡作樂。”

青年鸚鵡學舌地念,按克蘭所說推開二樓第三個房間。

這間房,聚集著與他相似的人。

他們微笑親切,禮儀到位,交談幾句像克蘭·芬奇一樣認出他,熱情握手問候。似乎因為這樣,方才竄遍全身的電流被一一瓜分,徒留無法言喻的麻木。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地方。毫無疑問。

可如今站在這,他全然不似想象中暢快。

難道是激動過度造成疲軟?

熏香濃鬱,漸漸迷醉口鼻,不知何時起安東尼駐守起角落,捏緊香水瓶發愣。

他雙眼放空胡亂掃蕩,無意攫住一抹深黑剪影,撥開人群噔噔衝去。

“盧修斯,原來你也——”

‘在這’一詞卡頓,安東尼抓住對方手臂細看,臉色大變。

他眼前是位女性omega,黑發稍長披散,套在粉紫公主裙裡,活似一尊精致人偶,美麗且易碎。

安東尼觸電般收回手,連連鞠躬不敢抬頭,內心瘋狂譴責。

他到底在想什麼?

竟然把一個omega和beta認錯了。

正絞儘腦汁琢磨措辭,對方出乎意料開口。

“盧修斯?你剛剛說盧修斯?”

因為情緒來勢洶洶,她極具穿透力的嗓音拔尖,一瞬攻下屋裡四角,眾賓客鴉雀無聲。

寂靜中發覺古怪,安東尼直起腰,定睛再看,登時五雷轟頂。

被他認錯的不是彆人,正是目前與某一少佐訂婚的薇諾娜·芬奇。

額前神經仿佛突突跳,蜇得刺痛,青年再遲鈍也阻止不了衝擊大腦的答案浮出水麵。

安東尼欲言又止,薇諾娜急紅了眼,輪到她抓緊男人小臂,失去風度發問。

“你說的是不是我弟弟,他在哪?”

“我、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明明剛才喊了他的名字。”

“沒有,我是認錯了。”

“把我認錯成他?還是大街上隨便一抓的同名盧修斯?如果是這樣,怎麼偏偏是我?”

想掰開細嫩白皙的手,卻擔心力氣大得罪人。安東正尼騎虎難下,終於瞅見救世主姍姍來遲。

“克蘭先生!”

發現糾纏的二人,克蘭眉頭微不可見一皺。

“薇諾娜表姐,您才訂完婚,還像小時候打打鬨鬨不太好吧。”他帶著無可挑剔的笑臉走來,看向安東尼,“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她問我是不是見到她弟弟。”

“什麼事都沒有。”

雙雙開口,回答相異,薇諾娜暗藏憤懣,撒開手轉身走。

“您要去哪呢,姨母身體抱恙,需要您寸步不離照顧不是麼?”

“我當然是回母親那。”薇諾娜頭也不回答複,徑自進了偏門。

“來,迪倫閣下,表演即將開幕,我帶您去位置。剛剛我家人禮數不周,讓您見笑了。”克蘭風度翩翩邀請。

然而青年乾笑道謝,以解手為由出門立即衝下樓。

奇怪。

太奇怪了。

這宴會,這家族,這個克蘭·芬奇,令人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模仿無頭蒼蠅亂闖,安東尼在拐口重重與誰相撞。失去平衡又沒支撐,他摔得臀部生疼。

“嘶——”

暈乎乎抬眼,他一時做不出表情。

本應陪母親的薇諾娜右手撐牆,撅嘴不悅。

“正好,現在沒誰礙事,你總得告訴我盧修斯在哪吧。”

“我真不知道,小姐。”安東尼懷疑人生,扶腰站起,“我和他隻說了會兒話,分開就找不著他了。”

年輕女人跺腳,可算有了嬌俏勁,但僅維持數秒。

“給我一起找!要馬上找到他!”

衣領被拽得兩眼發昏,安東尼愈發費解。

“小姐、小姐您自重,而且您何必這麼擔心?整座宅邸都是您家的,到處是人還有護衛,很安全的。”

薇諾娜鬆開力道,鳳眼泛起淚光。

“安全?你懂什麼。”

“如果安全的話,盧修斯為什麼從小到大身上都會莫名其妙有傷,從三樓護欄翻下來摔骨折、隻有他一個人食物中毒,還會被自己養的狗咬斷手指?如果安全,他為什麼一直不肯回來,回來見我······”

對眼淚沒轍,更聽清她的惶恐自語,安東尼心中那股忐忑暴漲,警鈴大作。

“我們必須馬上找到他。”他脫口而出,轉眼望向偌大花園發愁。

可是,盧修斯·芬奇現在會在哪?

“嘿,你們看。下麵是不是盧修斯那怪胎。”

彆墅後側露台,同為芬奇家的小輩相聚,嘴叼雪茄吞雲吐霧。為首的金發青年一句話,讓他們紛紛伸長脖子往下看。

靜謐後花園,雄獅群噴泉,一個人霸占秋千,逮住路過的機器管家和他同坐,勾肩搭背,嘀嘀咕咕。

金發青年眼睛拉成條線,雙唇緊抿。

比對完畢,他嘴角扯起的笑誇張變形,與烤塌的笑臉蛋糕有異曲同工之妙。

“錯不了。絕對是他,沒想到他還敢回來。”

“怎麼樣麥肯,要通知克蘭嗎?”

“不。”

出聲製止同伴,麥肯思索一陣難掩興奮。

他搓著手,像見了投食者的猴,躍躍欲試。

“‘那個女人’不是帶了條狗,說它不舒服又放小閣樓了麼?我有個好主意,讓這怪胎永遠不會再回來妨礙克蘭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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