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駁斥的聲音是duh!-17 於是一群……(1 / 2)

完美反派[快穿] Madaao 10352 字 11個月前

家族裡百年難遇的全能天才, 與安東尼·芬奇比肩的新晉傳奇,有望成為鑽石女王的第一接班人。

每一年,他都能推出震動業界, 驚豔四座的創作。歌曲繪畫的藝術,衣食住行的生活,似乎沒有他不擅長的領域。

“因為他,名為‘芬奇’的常春藤興旺發達, 已快變成一棵不朽古樹,永遠繁茂造福萬物。”

安東尼·迪倫述說誰的功績, 表情如覆上陰影一樣凝重。他道出結論。

“可我隱約察覺到,那些能載入史冊, 數一數二的傑作, 根本不屬於他。至少,一大部分不是。”

他手伸進兜裡,拿出當晚準備的敲門磚——他自製的香水。

那夜,他被濃鬱熏香包圍, 坐在有說有笑的男女中間無措, 漂亮侍者軟若無骨,一對一招待他。旁邊,所謂的‘前輩’不斷勸酒, 反複說著自己‘翻身’後的光鮮亮麗。

回憶溢出令人作嘔的惡臭,現實裡他眉頭緊鎖。

“我本來沒機會拒絕的,還好……”

“嗯?這麼說你遇到新貴人了, 她還徹底幫你‘打敗仗’, 順便回家當流浪漢?”

聽擇明打趣,安東尼除震驚外更多是匪夷所思。

“你怎麼知道——”

改口已然太遲,安東尼帶著深深歉意解釋。

不慎把薇諾娜與盧修斯認錯, 後來他和對方滿莊園找人。得知他是來自薦的,薇諾娜雖未明說,但給他留了通訊ID。

講到這,安東尼撓著後腦勺,哭笑不得。

“你姐姐是位慷慨善人,就是……她幫我脫身的方式,不太溫和。”

突然進門嚷嚷著他偷東西,對她動手動腳非禮,場麵鬨大後親自監督保鏢把他丟進噴泉。

安東尼:“我後背到現在還疼呢。”

發現一旁的青年正努力憋笑,安東尼後背頓時更痛了。

“薇諾娜自小如此,心直口快,性子急躁。誰惹到她,她能指著彆人鼻子叱責。”擇明遵從盧修斯的記憶,如實評價,“她是很特彆的人。”

“應該是很特彆的omega吧,快趕上‘那個女人了’,我差點以為她要把我送監獄裡。”小聲控訴著,安東尼猛一抬頭,“盧修斯,這月月底‘那個女人’會以慈善拍賣會的名義舉行一場時尚會展。”

“無需請帖或入場費,不論何種出身學曆,機構一律接受投稿,篩選後無償公開展覽,拍賣的錢折為八成退還投稿者。隻要報名,你當天去都讓進。”

讀作會展,實則是一場大張旗鼓的機遇角逐。

既是鑽石女王出手,來賓與芬奇宅邸裡的絕非同一檔次。如果借此獲得誰青睞,一夜之間平步青雲,絕非做夢。

期待目光卻迎上一雙無波無瀾的眼眸,安東尼搓著大腿布料,支支吾吾。

“這、這是好機會。儘管更難在數萬競爭者裡脫穎而出,但總好過把自己的名字、心血兜售給彆人好。你可以去試試。”

一聲冷笑短暫且尖銳,打碎安東尼的鎮定,納西索斯不再沉默,轉身質問。

“你在芬奇家還是靠受誣陷才脫身,你以為,你在美帝奇的地盤還能來去自如?”

“笑話。更何況,麗茲·美帝奇是芬奇家的直接讚助方,你覺得她會不知道某人私底下的勾當嗎?”

有偽裝加持,少年挺身氣勢凜然,冷言冷語的殺傷力翻倍。

安東尼張著大嘴,有氣進沒氣出。他最後生硬解釋道。

“我、我沒想去。我肯定選不上的。”

“哦?那你叫他去乾什麼?”納西索斯一指擇明,“你該不會——想害他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以家族姓氏發誓。”

“哼,那你的意思是,你改名了就能不算數嘍。反正你都被掃地出門了。”

話處處被堵,安東尼啞口無言,看向擇明瘋狂使眼色求救。

擇明不慌不忙托腮,又丟來棘手一問。

“安東尼,麗茲夫人要舉行會展,應該還沒渠道流出消息吧。對麼?”

安東尼:“······”

此時此刻,安東尼眼前出現幻覺。他不是在跟兩個人說話,而是兩隻興風作浪,唯恐天下不亂的魔鬼。

高舉雙手投降,可憐的老實青年徹底交代。

上回與薇諾娜相識,他因‘盧修斯朋友’的身份得知許多陳年舊事,同時受薇諾娜請求,多照顧她離家的弟弟。

會展消息,自然是她透露的。

“盧修斯,我——我不知道是什麼促使你做出當年的決定,但撇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談,我想,你過的不該是現在這種日子。”安東尼眼神篤定,“你一定可以成功。我有這預感。”

“比起擔心他,你不如想自己以後怎麼辦吧。過夜都成問題。”

又是納西索斯一語戳人心窩,安東尼尚未回答就被擇明搶過話。

“謝謝你,安東尼。我會考慮的。”

“不過現在確實是你問題最大,今晚你打算睡哪條街呢?若你不介意蟲子,我個人推薦索裡大道745號後的小巷,有處站崗亭常年閒置。幸運的話,能撿到小野狗遺落的麵包肉骨頭。”

仰天認真思索,擇明高興一拍手。

“噢!你去第三區中心橋吧,那雖然黑,睡地上翻身容易掉河裡,但對麵高塔亮起燈,光束沿水麵旋轉時像群小天鵝起舞,可美了。”

才欣喜揚起嘴角,瞬間如花暴曬萎蔫,安東尼再也忍不住雙手抱頭。

求這倆人大發慈悲放過他吧!

幸好玩笑始終是玩笑,擇明接回方巾,如初遇那晚替青年係上。

“我近期缺一位助手和老師,最好是香水行家。給的酬勞比不過大工坊,好歹包吃包住。現在麵試通過就能去報道。”

“順便,幫我捎個口信嘍。”

話裡含義不言而喻,安東尼徹底喪失語言能力,淚光閃爍,笑得像哭。

兩次深陷窘境,兩次受同一人相助,他何德何能,著實慚愧。

在納西索斯‘alpha哭哭啼啼真丟人’的嫌棄裡,安東尼帶著行李先一步回工作室,他的新家。

時間臨近兩點,擇明攬下送少年回公寓的重任。

為減少目擊風險,他難得大手大腳,預約昂貴的私人航行車。

車內起初寂靜,二人各自倚窗沉默。

“你說的那倆地方,你真睡過?”因為側著臉,納西索斯看不見對方表情,又補充道。

“橋洞和小巷子。”

“如果您好奇,我現在就能沿路為您指一下我曾經的‘床位’。”

吃驚中他違心地扭頭,所見是青年坦然自若的微笑。

張嘴本想質疑,可他吞吐一陣,愣是沒完整詞句。

身無分文離開家族,風餐露宿,流浪街頭,輕鬆說出的內容兌換進現實,是他想象不到的艱難。

此後一路無言,直至車減速停靠少年不肯出去,引來擇明關心。

“閣下,您怎麼了?”

“下次……”

音量太輕,門外擇明不得不俯身湊近。

也不知他哪嚇到對方,少年一激靈彈開,從另側鑽出。

“下次換我請你出去,車費夥食費我付!知道了嗎!不許拒絕不許爽約!”

如對仇人積怨已久,納西索斯邊跑邊尖聲放話,一溜煙跑沒影。

也就此錯過對方凝望他時飽含深意的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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