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鬼=子是不是被趕跑了?”
宋靜姝算是理解謝雲崢口中這些水老鼠為什麼有功於謝家村。
“祠堂下水道裡的老鼠領頭,其他也不知道從哪來的老鼠就那麼衝向了敵人,它們用爪子,用嘴撕咬著敵人,如果是麵對人,鬼=子們肯定不會退縮,也不會害怕,隻會更凶殘,但他們麵對的是一群老鼠,密密麻麻從四麵八方趕來的老鼠。”
謝雲崢說到這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說道:“很多敵人被抓傷,咬傷,雖然敵人利用噴火器殺死了很多老鼠,但老鼠要是能被徹底殺完,它們就不是老鼠了。”
“所以敵人退了?”宋靜姝猜測。
“嗯,大量的抓傷讓他們恐懼又害怕,他們擔心謝家村有鼠=疫,趕緊跑了,之後也沒敢再來騷擾,這才讓謝家村挺了過來。”
謝雲崢對祠堂下麵那些老鼠是感激的,當初要不是這些老鼠,他估計也沒命了。
“這事,為什麼沒有記載?”
宋靜姝記得後世可沒有這樣的記載,如果謝家村真出現如潮水一樣的老鼠,肯定會有記載的。
“當初來過我們謝家村的敵人全部死了,隻要是被抓撓到的,都死了,謝家村的人口跟其他地方比,少,敵人為了不引起內部慌亂,那批死人被徹底燒了,知情人也都被滅口,應該隻有內部高層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流傳出來。”
謝雲崢根據事實適當猜測。
“你怎麼知道那些人都死了?”宋靜姝詫異。
“我們的人跟了去,敵人還沒退到據點,就全部倒下,對外,他們說是中毒,從死狀看,確實也是中毒。”謝雲崢知道的事很多。
“那下水道那些老鼠不是帶得有毒素?”
宋靜姝驚了。
莉娜那群家夥就這麼鑽謝家祠堂的下水道,要是真被老鼠抓撓幾下,死了怎麼辦,這責任肯定就要扔到我們國家的頭上。
“沒有毒。”
謝雲崢說完,再次強調,“我跟父親檢查過,這些老鼠不管是體內還是體外都沒有毒,那批鬼子的死亡與老鼠無關,估計也正是因為這樣,敵人內部才沒有把我們謝家村定為鼠=疫之地。”
宋靜姝是絕對相信謝雲崢的話。
謝雲崢能成為絕對領域的佼佼者,檢查一個小小的老鼠是否帶毒素再簡單不過,但她不明白的是,當年那些鬼=子怎麼中毒死的。
然後她就這麼問了出來。
“哦,是父親下的。”謝雲崢冒出一句非常雲淡風輕的話,驚住了宋靜姝。
“父……父親下的毒?”宋靜姝話都說結巴了。
“對,我們村都要被滅村了,為了殺死敵人,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而且,我們聽說他們在我國東北用人體研究生化武器,殺死了很多平民百姓,我們隻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謝雲崢一點都沒有覺得父親有錯。
要不是下毒,敵人不會退走後就不敢再來。
老鼠再多,都有辦法殺得它們不見蹤影,敵人害怕的是看不見的毒。
“父親是偉大的。”
作為後世而來的人,宋靜姝當然知道鬼=子的罪行到底有多駭人聽聞,也知道他們到底有多殘忍,那是一群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魔鬼!
“靜姝,所以彆害怕,祠堂下的老鼠不會傷害我謝家村的人,它們輕易也不會露麵。”謝雲崢抱緊了宋靜姝,他擔心妻子對謝家村產生畏懼。
說實話,要不是妻子執意問起,他其實是不會說的。
但妻子問了,他就不會有隱瞞。
“雲崢,聽你解釋完,我一點都不害怕了。”宋靜姝用力回抱謝雲崢,她隻是為曾經的那段曆史痛心與悲哀,要不是國弱,怎麼會被這麼欺負。
“彆擔心,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好。”
謝雲崢按照紀律沒有多說,但他知道妻子能聽懂自己的話。
“嗯,我相信國家越來越強盛,我也相信不會再有人敢任意欺負我們。”
宋靜姝眼裡充滿了自信與自傲,再過四年,我們國家的超級武器就會誕生,爆炸成功的那天,全世界所有國家都要對我國產生敬畏。
再也沒有人敢隨意欺負我國。
哪怕再那之後我國會進入十年特殊時期,國際上也沒有哪個國家敢跟我國進入真正的戰爭。
超級武器是絕對的震懾。
“睡吧,祠堂那邊有張正軍他們看著,不會出事,羅蘭那幾個家夥最多受點驚嚇。”謝雲崢感覺時間門不早,催促宋靜姝休息。
“我……我有點激動,睡不著。”
宋靜姝隻要一想到莉娜這幾個家夥即將麵臨什麼,她就又激動又興奮,恨不得親自跑去圍觀,但她也知道隻能想想而已。
但不妨礙她暫時睡不著。
“睡不著?”謝雲崢的眼睛在黑暗中危險地眯了起來,這個時間門點可是半夜,兩人說了那麼多話,再不睡覺,估計沒多久天就亮了。
“嗯,睡不著。”
宋靜姝還沒有察覺到危險,興奮地用手指戳了戳謝雲崢的胸膛,接著說道:“莉娜他們要是出事,今天是不是就不能回省城,我們也就不會著急回京城?”
“嗯。”
謝雲溪輕輕點頭。
“你們單位不是很忙嗎,怎麼會多浪費時間門在這裡?”宋靜姝有點不解。
“對於我來說,在哪工作都一樣。”
謝雲崢把能說的都告訴妻子。
宋靜姝懂謝雲崢的意思了,想了想,問道:“是不是還有針對蒙泰他們的計劃?”不然就算謝雲崢的工作不會被影響,葉康時也沒有那麼多時間門浪費。
葉康時身居高位,可以說是日理萬機,蒙泰有時間門在謝家村耗,他可沒有。
謝雲崢思考了一下,把羅蘭要捐贈給謝家村糧食的事說了。
宋靜姝很聰明,聽完,立刻猜到謝雲崢他們不僅僅隻是想要這批捐贈的糧食,而是想把幾艘貨船上的糧食全部包圓。
這年代的貨輪雖然沒有後世貨輪的吞吐量大,但也不容小覷。
幾艘貨輪上的糧食絕對不少,拿下來,對於我國即將到來的災情有很大幫助。
“所以你們打算拿捏蒙泰元帥這幾人,用以跟勞倫斯家族背後的Y國做交易?”宋靜姝猜到了原因。
“不僅僅,我們要的更多。”
謝雲崢想起父親的仇,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吐的血,他算計得更越深。
宋靜姝知道謝雲崢身份不一樣,見對方沒有明說,就知道是自己不能知道的,也就沒有再問,而是躺在床上獨自興奮著。
雖然她不知道謝雲崢他們在盤算著什麼樣的計劃,但她就是開心。
由衷的開心。
“還是睡不著?”謝雲崢就躺在宋靜姝的身邊,對方什麼狀態就算不用眼睛看,他也能感受到。
“嗯,還是睡不著。”
宋靜姝老老實實點頭。
“看來是不夠累。”專業治療失眠的謝雲崢翻身壓住了宋靜姝,頭也低了下去,他在用實際行動耗費妻子的精力、體力。
這是謝雲崢第一次正麵這麼壓著宋靜姝,剛剛還興奮無比的宋靜姝哪裡有空猜想莉娜的笑話,身子一軟,她腦子瞬間門亂了。
宋靜姝迷醉於謝雲崢的吻,謝雲崢也沉迷其間門。
夫妻二人之前有不少打鬨,但大部分都是點到為止。
最多就是深吻與擁抱、磨蹭。
今天不一樣,當他真正把妻子壓在身=下時,謝雲崢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洶湧。
他的手再也控製不住放了上去。
“唔——”宋靜姝嚶嚀一聲,臉上立刻布滿了潮紅,全身也軟得像水一樣癱著,一雙胳膊緊緊攀著謝雲崢的脖頸。
妻子的鼓勵讓謝雲崢再也控製不住清冷。
原本就有兩幅麵孔的他化身勇士,口手並用對妻子發動了進攻。
夜還長,既然睡不著,那就做點有意義的事。
夫妻二人並沒有做到最後,但今天的他們突破了以往,宋靜姝的小衣服被解開了,謝雲崢的唇落在了早就想過很多次的地方。
跟他想象中一樣,細膩得比羊脂白玉還潤,柔軟中帶著飽滿的彈性,形狀更是如水蜜桃一樣誘人,單單這樣的誘惑就讓他差點繳=械投降。
鬨騰了半個小時,宋靜姝眼角含著熱淚睡著了。
她被謝雲崢折騰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腦子裡哪裡還有空想其他,精疲力竭後,很自然就陷入了深度睡眠,至於外界,她有心無力。
宋靜姝睡著了,謝雲崢卻睡不著。
男人與女人不一樣,隻要沒有真正得到,他的身體就還處於亢奮中。
感受著難受,謝雲崢掀開被子起身。
起身的他換了衣服,然後給妻子掖好被子才拉開了東屋的門。
老房子,就算聲音再小,開門時,門也會發出輕微的響聲,立刻驚動了劉肅。
劉肅值守在正房門外不遠處。
他是謝雲崢的貼身警衛員,不會因為外麵有軍人警戒就放心睡覺,而是跟黃嘉平幾人輪流值守在謝雲崢的身邊。
聽到門響,劉肅的視線敏銳地看了過來。
看清是謝雲崢,他才現身,“雲崢同誌。”
“我出來走走。”謝雲崢不可能說自己此時出門是因為身體狼狽,乾脆就隨意找了個借口,反正他也準備在外麵平複了身體再回房。
“雲崢同誌,康時同誌在石桌那邊。”
劉肅低聲彙報院子裡的情況。
謝雲崢一聽就知道葉康時在等待祠堂那邊的消息,走了過去。
今天夜色黑,在沒有點燈的情況下,視力很受影響,不過幸好謝雲崢在老宅住過不少年,閉著眼睛也清楚家裡的構造。
走慢一點,走到葉康時身邊並沒有問題。
謝家老宅離蒙泰他們住的客房與祠堂有一定距離,小聲說話外界是聽不到的,隻要不點燈,就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謝雲崢走向葉康時,跟在葉康時身後的警衛員警覺起來。
劉肅這邊也趕緊出聲,這樣一來就不會出現誤會。
“雲崢同誌,你也睡不著?”葉康時以為謝雲崢也是擔憂祠堂那邊的情況。
謝雲崢將錯就錯,回答道:“嗯,時間門不早,我猜很快就出結果了。”
“那我們一起等等。”
葉康時並沒有問謝家村祠堂有什麼防守手段,這畢竟是謝家村自己的事,作為首長,他也是無權過問的,他隻等待結果。
謝雲崢與葉康時一起坐了下來。
兩人並沒有交談,而是安靜地坐著,一人閉目養神,一人在腦海裡模擬計算自己的實驗,誰都沒有打擾誰,但又異常融洽。
謝家祠堂外,張正軍一直與薛衛冬眼都不眨地看著莉娜與羅蘭藏身的地方。
作為訓練有素的軍人,莉娜就算再擔心地麵有蟑螂也控製住了身體的排斥本能,被羅蘭提醒後,她一邊忽視蟑螂對自己的影響,一邊留意著不遠處華方軍人的警戒。
華方軍人隻警戒在客房外麵,目的是保護蒙泰元帥一行人的安全。
莉娜他們是自由的,可以隨意進出客房樓。
原本的保全力量在莉娜他們彆有用心後就成了桎梏,他們此時留意的就是不能驚動兩棟客房樓外警戒的軍人,這些軍人身上可是背著槍的。
夜越來越深了,也更黑。
伸手不見五指,能聽到遠處蛙聲一片。
田裡栽種下了秧苗,青蛙也活躍起來,晚上是它們的天下,它們也要忙著繁衍生息,等到秋天,稻穀成熟時,長成的青蛙就遍地蹦跳。
‘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薛衛冬蹲得腳都麻了,忍不住在張正軍的背上把自己的疑問筆畫出來。
張正軍也不知道謝家祠堂的秘密,此時的他哪裡能回答。
下水道裡,勞倫斯與霍普進去後就一直很小心地前進著。
謝家村的下水道修得再寬,也不是特意修來給人走的。
勞倫斯兩人個子高,隻能略微彎著腰前行,不過幸好是沒人的下水道,帶在身上的電筒終於派上了用場。
勞倫斯他們帶的手電筒跟華國生產的不一樣。
沒那麼笨重粗大,而是很小巧,光源很足,電量也很足。
隨著手電筒的打開,勞倫斯兩人看清了下水道裡的情況。
可能近期沒有下雨,下水道的地麵並沒有什麼積水,隻是略微潮濕,這讓緩慢行走在裡麵的兩人心情好一些,更讓他們滿意的時,居然沒什麼蟲子。
沒有蟲子就不會讓人那麼反胃,也說明謝家村的衛生確實好。
“幸好沒有蟑螂跟蟲子。”
霍普難得說了一句話。
“是啊,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保證完成任務。”勞倫斯也非常滿意這一點。
“這下水道有點長。”霍普走了好一會又說了一句。
“我們好像在繞圈。”勞倫斯不僅察覺到下水道長,還感知到好似走進了迷宮,隨便一轉彎就是兩條道,不停的分道,不停的選擇。
“停下,好像有什麼聲音?”
走在前麵的霍普突然停下腳步用心傾聽起來。
勞倫斯慢半拍停下腳步,然後他就聽到無數悉悉索索的細小聲音,好似什麼東西快速向他們跑來。
“快跑!”
顧不得看到真相,勞倫斯心中升起絕大危機感,話出口,立刻轉身準備跑,然後,他就全身僵硬在了原地,身後,四麵八方有無數眼睛盯著他們。
他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