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第 140 章 詭譎(1 / 2)

遊輪的客房裡, 薛衛冬他們在發報完後就等待京城那邊的回複,這次因為是提前就做好了部署,隻要適當調整, 回複的信息很快就傳了過來。

收到回報, 薛衛冬才把電台分拆放進小皮箱,最後再放進保險櫃裡。

這次他們帶著的電台體積非常小,是Hongkong這邊的同誌想方設法弄的德貨, 非常先進,體積也小,他們才能這樣隨身帶著。

“隊長,你說喬炳雄背後的人是誰?”

全部收拾妥當後,幾人才坐在沙發上, 張正軍在門後的門洞警戒, 其他幾人的神情都非常嚴肅。

喬炳雄算計宋靜姝的事背後肯定有人, 不然憑對方的腦子, 有點不夠格。

“我能肯定不是唐德容,唐德容這人很驕傲,不屑做這種沒品位的事。”

張正軍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其他人我都有留意觀察過,憑我對他們的觀察與試探,暫時沒有看出有誰有異常, 說起來, 我是不太想放喬炳雄走的, 但當初不放對方走,皮箱就沒有理由離開,唉。”

薛衛冬的聲音很小,語氣裡帶著不甘與無奈。

林婉柔沒有表態,就目前來說, 她沒有這樣的眼力勁,也沒有這樣的能力探查彆人,甚至她都不知道張正軍與薛衛冬什麼時候探查了船上的人。

宋靜姝沒有在第一時間接話,而是深思。

就目前來說,她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誰都問題,但她卻有權利懷疑人。

“隊長,我跟正軍分析過,船上人員雖然眾多,但除了能在餐廳裡吃飯的那人有嫌疑,住底層船艙的人是沒有嫌疑的。”

薛衛冬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宋靜姝。

他之前確實跟張正軍分析過,他們也有懷疑的對象,就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有點不太好說。

“你們懷疑誰?”

宋靜姝知道憑張正軍與薛衛冬的能力不可能沒有懷疑的人。

“奧爾丁頓或者說船長蓋伊。”

薛衛冬直接把答案公布。

林婉柔差點捂住嘴,一雙漂亮的大眼也睜得大大的。

“跟我的猜想一樣。”

宋靜姝懷疑的對象也是這兩人,雖說就目前來看,這兩人對她還算尊重與紳士,但事件從開始到現在,這兩人都或明或暗跟喬炳雄有牽連。

從喬炳雄賠款開始,他們的身影就無處不在。

“隊長,這兩人都是Y國人,你說,他們是不是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身份?”薛衛冬見宋靜姝懷疑的對象跟他們一致,把心中的猜想說了出來。

從懷疑奧爾丁頓與蓋伊開始,他跟張正軍就討論過好幾次,這是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不一定。”

宋靜姝沒有把握,但也不能排除可能。

“我們也在想他們不一定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要是知道,不可能這麼藏著掖著的使壞,憑他們在船上的實力,完全可以更直接。”

“或許他們忌諱唐德容?”

林婉柔聽到這,有了自己的想法。

船上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唐德容對宋靜姝的禮遇與偏愛,如果喬炳雄背後的人真的是船長與奧爾丁頓,還真有可能知道他們的身份但卻顧忌唐德容不敢明著來。

“更不可能。”

薛衛冬直接反駁林婉柔。

同時解釋道:“以唐德容的影響力,我猜就是船長都不一定敢挑釁,我懷疑是對方見我們的身份神秘,故意利用喬炳雄來試探,或者說,對方對我們有什麼想法,畢竟我們隻有四人,還是岌岌無名的四人。”

他這話並沒有太明說,但大家的視線都看向了宋靜姝。

來到Hongkong後的宋靜姝太耀眼。

穿上時髦服飾,再化上妝容,宋靜姝美得讓人驚心,也讓人移不開眼睛,這樣的女性可以說是人間尤物。

被人覬覦,也是很有可能的。

麵對大家看過來的視線,宋靜姝是無奈的,“先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他們與喬炳雄勾結的疑點最大,以前他們可能對我們有什麼想法,現在因為唐德容,我們在船上反而很安全。”

“不安全的是送走的金條。”

張正軍沉穩地接了一句。

他不得不同意宋靜姝的話,因為與唐德容的交往,他們在這艘船上不再會有暗地裡的危險,但金條那邊是真危險。

“放心,組織上做了全麵準備,正常來說不會出問題。”

宋靜姝相信組織的能力。

“現在我們離金條那麼遠,隻能聽天由命了。”薛衛冬微微歎息一聲,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很讓人抓狂,但也沒有辦法。

“隻要算計得好,一切都會在一環又一環的算計中不出錯,放心吧,組織裡聰明人那麼多,早就考慮到了總總可能出現的問題。”

宋靜姝還算是放心。

“隻能等了,兩天後就能知道答案。”薛衛冬無計可施。

“對了,隊長,唐德容生氣了,你看要不要道個歉什麼的?”林婉柔有點尷尬,想起之前唐德容的臉色,她是真心擔心對方不肯幫忙護住金條。

張正軍轉頭看向了宋靜姝。

之前宋靜姝在唐德容的麵前親口承認對對方的算計,是個人都會發火,更何況對方還是那麼有地位的人。

薛衛冬拋開對金條的擔憂,擔心地看在宋靜姝。

“為什麼要道歉?”

宋靜姝平靜地看著林婉柔。

“唐德容都知道你對他的算計了,我們不用……”林婉柔的臉有點紅了,多年來的教養讓她為人謙和,在明知道有錯的情況下,怎麼不道歉,不道歉,這關係不就……

“我對他有算計,他對我就沒有算計嗎?”

宋靜姝說完這句話,接著說道:“彆以為朋友之間就不會有算計,有些算計隻要不損害對方利益,就沒有關係。”

“我覺得隊長說得對,我們沒有必要低聲下氣,這不合服隊長此時的人設。”

張正軍想明白了原因。

“隻能說,我跟唐德容算是扯平,他對我的算計可不少,隻是有些沒有浮在麵上而已,他此時生氣,不過是威嚴受到挑釁,麵子上過不去,我們沒有必要理會。”

宋靜姝從開始接觸唐德容就不打算慣著人。

“可是金條那邊……”

林婉柔還是擔憂,她希望宋靜姝能以大局為重,忍一時之氣,先護住金條再說。

“他能派人護著,就已經說明他就算生氣也舍不得跟我決裂,我們沒有必要太過擔心,等過幾天,他就會想通的。”

宋靜姝覺得自己可以念唐德容的情,但絕對不會跟對方低頭。

作為朋友,就得平起平坐,而不是示弱。

真要示弱,唐德容說不定還看不上,兩人間的朋友關係也能在眨眼間變動。

“隊長考慮得對,對於唐德容這種人,我們還真不能太過於卑謙,今後大家小心點,不管是吃食,還是睡覺,都警醒點。”

張正軍最後做出總結。

林婉柔頓時自己的心軟毛病又犯了,這一路上的任何事都不能按照老眼光來對待,最好是多看,少問,也少發表意見。

“早點休息,這幾天務必要保持沉穩,還有,多留意船長與奧爾丁頓的一舉一動。”

宋靜姝下了命令。

“是。”

所有隊員點頭。

等到張正軍與薛衛冬值守後,宋靜姝與林婉柔回了裡間休息。

他們定的套房還不錯,除了有兩間房,裡外兩間房都各自有洗漱的地方,確實非常適合老板帶著保鏢一起住。

“婉柔,把保險櫃抹上藥。”

宋靜姝他們可不是一點防備都沒有的。

保險櫃是船上提供的,在他們人手有限的情況下,出門不可能還留人在客房裡,客房的警戒就非常重要。

不管是藏貴重東西的保險櫃,還是進門的位置,隻要他們離開,林婉柔都會抹上藥物。

一種隻要接觸到就會昏迷的物質。

不死人,就是得讓對方躺幾個小時。

宋靜姝他們每次離開客房,都做了完全的保全措施,就這幾天來看,他們的警戒並沒有被破壞,也就是說沒有人探查過他們的客房。

林婉柔剛換了睡衣,聽到宋靜姝的話,轉聲去準備藥物。

看著忙碌的林婉柔,宋靜姝突然覺得張正軍他們沒有必要再去門外值守。

他們人少,在有藥物的情況下,何必浪費人力,還不如養精蓄銳休息好。

想到這,宋靜姝乾脆拉開門走了出去。

“靜姝?”

薛衛冬已經收拾好剛躺到床上,看到宋靜姝,詫異又警惕地飛速下地,他以為出什麼事了。

“沒事,不用緊張,我就是覺得今後你們不用再去門外值守,讓婉柔抹點藥就行,真有問題的人撞上來是活該,要是沒有問題,也不會有誰大晚上來摸我們的門。”

宋靜姝覺得沒有必要再裝樣子。

之前裝,是因為周邊客房裡的老板都會安排保鏢守門,那時候喬炳雄天天來求情,他們才不得不安排人員在門外值守。

現在喬炳雄都離開了,根本就沒有必要還像以前一樣。

“我看行。”

薛衛冬對於林婉柔的藥還是很有信心的。

雖然值守不會影響他跟張正軍的休息,但在明確船上什麼情況後,確實沒有必要再搞什麼值守。

“你去把正軍叫回來,我讓婉柔把藥給你們,門把手與門縫抹點,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宋靜姝知道金條一天沒有回歸祖國就沒有人能睡好,但多躺會也是對精神的放鬆。

“是。”

薛衛冬領命開門叫張正軍回來,宋靜姝則回了裡間。

這會林婉柔已經把保險櫃處理好,也聽到了宋靜姝與薛衛冬的對話,主動遞了一瓶藥過來。

瓶子很小,跟後世的香水瓶差不多大。

裡麵裝著透明的藥水。

無色無味,聞著沒事,就是不能用手摸,摸了不到五秒鐘就能暈倒。

“小心點抹,彆把自己弄暈了。”

宋靜姝笑著把瓶子遞給外間的張正軍,然後才關上門。

這一晚大家睡得都很早,但卻沒有一人睡踏實。

就連宋靜姝睡眠質量這麼好的人都閉著眼睛躺了好幾個小時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注定是不平靜的一晚。

不管是宋靜姝他們乘坐的這艘船,還是開往Honghong的那艘船在平靜下都透著詭譎。

喬炳雄帶著人第一時間就去尋找張正軍帶來的那隻皮箱。

找了一圈,他們居然沒有找到。

可見這個皮箱第一時間就被穩妥地藏了起來。

找不到皮箱就搶不到金條,彆說是喬炳雄不甘心,身後的四個保鏢也不甘心。

平分啊!

這麼大的誘惑誰能不儘心,誰敢不儘心,不儘心就是對金條的侮辱,是傻=逼。

不想當傻=逼的幾人偷偷摸摸在船上四處尋摸,但船太大了,一隻皮箱如同浪花融進了水裡,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老板,怎麼辦?”

一個保鏢雙眼充血地看著喬炳雄,眼底的貪婪怎麼都控製不住。

其他三個保鏢的神情也好不到哪去。

自從喬炳雄說金條平分,這幾個保鏢就瘋了,徹底的瘋了。

為了生活連命都賣的人,金條的價值激起了他們全部的惡,哪怕現在讓他們去殺人,他們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

四個保鏢著急上火,喬炳雄也好不到那去。

這次出行他損失是最慘重的。

還沒到Y國,他所帶出來的大半身家就所剩無幾,不趕緊填補,回Hongkong後也是喝西北風的份。

喬炳雄跟四個保鏢一樣急切想得到宋靜姝的金條。

憑他的經驗與眼力,他敢保證張正軍送來的皮箱裡是滿滿一箱的金條,幾百或者上千根金條,這比他去Y國辛苦一年掙的利潤還要多,不鋌而走險都對不起他。

“想辦法把接觸皮箱的那人控製住。”

喬炳雄良心早就泯滅了,說起這話一點都沒猶豫。

“現在就動手?”保鏢有點詫異,也有點猶豫。

他們此時離Honghong還有兩天的路程,現在就抓人,少了人要是船長追查起來,查到他們身上,他們就算是得了金條也沒命花。

“我擔心金條會被轉移,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就找到,找到後我們偷一艘快艇,就算船長發現,我們也早就跑了。”喬炳雄早就想好了辦法。

“不愧是老板,這主意高,就這麼辦。”

保鏢們沒有後顧之憂了。

有心算無心,到了晚上,喬炳雄他們終於找到機會把轉移走皮箱的人抓住。

餘立果沒想到自己在船上會被人抓,看著喬炳雄五人,他的臉色非常難看,這幾人一點沒有隱藏麵目,也就是說對方根本就沒打算讓自己活命。

“皮箱在哪?”

喬炳雄掐住餘立果的脖子,此時的他早就焦躁無比,下起手來也很重。

“什麼皮箱,你們在說什麼?”

餘立果內心一凜,打起了馬虎眼。

“少跟我演戲,皮箱你拿走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我現在隻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不說,馬上就死。”喬炳雄不打算浪費時間。

餘立果:……

他都沒想到喬炳雄這麼決絕,跟之前跟船長討價還價要減免船票的窩囊樣一點都不像。

“說,皮箱在哪!”

喬炳雄見餘立果愣神不說話,直接用力把對方的手指撇斷。

他的食指被張正軍撇斷,深知那種痛感,這會用刑的條件不合適,感受著自己手指上的疼,他直接就把餘立果的食指也撇斷。

餘立果沒想到喬炳雄就給自己這麼點考慮的時間,斷指非常疼。

疼得他全身瞬間就布滿了冷汗。

他想慘叫引起周邊人員的注意,但喬炳雄的保鏢早就是行刑的老手,早就在喬炳雄動手的瞬間就有人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要不是捂嘴的是臭襪子,餘立果能狠狠咬下一塊肉。

“嗚嗚嗚——”

破碎的嗚咽聲響起一點。

但也因為聲音實在是太小,並沒有驚動其他人。

“這裡可是死角,沒有人會路過,我警告你,再不老實,等待你的可就不僅僅隻是斷一根手指這麼簡單,我會要了你的命。”

喬炳雄掐住餘立果的脖子狠狠威脅。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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