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信息的葉康時都不敢相信運氣有這麼好, 對林浩那邊的關係他們也沒那麼信任,暗中做了不少其他的準備,可這些準備都還沒用上, 任務就意外的順利進行。
船上居然有我們的同誌。
這個同誌是由我國負責情報的首長聯係上的。
葉康時知道這位同誌一定不能暴露, 不然這位同誌的安全將有影響,想明白這一點,他並沒有把收到的信息向其他人公開,而是去了領導辦公室。
既然是領導聯係的同誌, 肯定要讓領導知道。
京城這邊緊張又興奮地等待著事情進展, 宋靜姝他們這邊也歡慶起來, 一瓶酒, 幾人一邊吃飯一邊喝, 飯菜吃完, 酒也喝完。
酒是低度酒, 就算沒有林婉柔的解酒藥, 對幾人也沒有什麼影響。
但為了思維與動作不受影響, 宋靜姝他們還服下了解酒藥。
藥下肚一會,唯一的一點微醺也徹底消失。
“把碗筷收拾進框子, 放門外, 一會餐廳的侍應生會來把餐具收走, 我們也得開門窗透透氣。”
宋靜姝邊說話邊打開一旁的窗戶。
他們的客房也是有窗戶的,窗戶的玻璃材質非常堅硬,如果不是從內打開, 外麵就算是用錘子使勁砸都砸不開。
這也是這艘遊輪很受Hongkong富豪喜歡的原因,誰都希望自身安全能得到絕對的保障,也希望自己的金錢不會有丟失的風險。
窗戶一打開,愜意地海風就吹了進來。
宋靜姝他們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這個時間點,夜空已經暗下來,整艘船也亮起了很多燈光,而這些光線是茫茫大海中唯一的光源。
張正軍與薛衛冬手腳很快地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好並放到門外。
碗筷出門,客房門再次關上。
這讓暗中留意著這邊動靜的人知道宋靜姝今天是不會出門了。
船行駛了幾天,大家對於宋靜姝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早睡早起,上午時間一般都會在甲板上度過,到了中午,午休後下午可能就不再出門,對於船上的一些娛樂並不感興趣。
船上那些娛樂大部分都是為男性客人準備的,宋靜姝是女孩子,連踏進娛樂場的興趣都沒有。
窗戶打開,宋靜姝他們就不會再談論不該談論的話題,而是各自找了個位置舒服地坐著。
當然,張正軍與薛衛冬也檢查過窗外。
窗戶關上時,沒人能打開,卻不代表人攀爬不到窗戶外,所以宋靜姝開窗後,兩人都仔細檢查過窗外的情況。
外麵並沒有人。
張正軍也沒有放鬆警惕,而是站在了窗戶旁邊。
有他站在這裡,如果有人從窗外攻擊,他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並阻止。
“今天的海風有點潮,我估計晚上會下雨。”
宋靜姝伸出手仔細感受了一下,能感受到一點不一樣的氣息,她這本事是後世的時候有一年在海島旅遊跟一位老漁民學的。
老漁民對於大海的認識與經驗可比天氣預報更準確。
他們除了能憑祖輩相傳的豐富經驗應對大海的各種危險,也能用一些簡單的工具測出會不會下雨,雨量的大小。
這可是救命的絕技。
大海上遇上下暴雨是最危險的事。
很多老漁民的船是簡單的舢板,不可能抵禦太大的風浪,要是在海上察覺到空氣濕度不對,就得趕緊回程。
也正是因為這份謹慎與祖傳的經驗,很多老漁民每次才能平安歸來。
原本是沒有老漁民會把這樣的絕技外傳,或者說,這樣的技能一般人學不會。
但宋靜姝不一樣,她好像天生就能學很多彆人很難學的東西。
跟在老漁民的身邊,她幾天時間就學得像模像樣,老漁民見宋靜姝是真的有天賦,難得遇到這麼有天賦的孩子,還願意學習,老漁民也就傾囊相授。
此時的宋靜姝也才能感受著空氣中的濕氣說出這番話。
“會下雨嗎?”
薛衛冬詫異地把頭伸出窗外感受,他沒有感受到濕氣有什麼區彆。
“估計半夜會下,大家都留意點,會打雷,彆讓雷傷了我們的東西。”宋靜姝說是的電台。
彆看電台到了Y國就不能再聯係到國內,但卻能聯係國外的同誌,所以他們手裡的電台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我去檢查。”
薛衛冬見宋靜姝說得認真,趕緊再次檢查起電台。
這會電台已經全部拆卸,隻要沒電,就算是再大的雷暴雨也不會出問題。
因為宋靜姝的話,眾人都比較警醒。
半夜,所有人都被雷聲驚醒。
不僅打雷,還下起了傾盆大雨,透過窗戶玻璃,宋靜姝他們能看到雨水衝刷著整扇窗玻璃,就像是有人用盆潑水一樣。
宋靜姝他們全部起身查看。
幾人在廳裡聚了一會,見沒有什麼意外,才各自回房去休息。
宋靜姝的睡眠質量好,雷雨聲中,她一會就再次睡著了,這讓林婉柔無比的羨慕。
閉著眼睛,林婉柔能感受到閃電劃破夜空時的光亮。
因為厚厚的窗簾也阻擋不了閃電的威力。
撕破天際的閃電閃了很久,也因為大海上沒有建築物,雷聲又大又響,影響著不少人。
住在頂層套房裡的客人影響不算大,但最底層的船艙裡就不一樣了,不少人渾身哆嗦著擁擠在一起。
這些人的臉上帶著各種擔憂。
他們是港城最底層的人民,此行是去Y國打工,為了家人與孩子能有一個幸福的未來,他們選擇背井離鄉遠去Y國謀出路。
船票隻能買最便宜的,吃也舍不得吃,麵對危險,他們也是最害怕的。
生怕被拋棄。
雷電進行了半個多小時才漸漸安靜下來,雨也隨之停止。
到了這個時候,船上才有不少人安心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宋靜姝還是六點半清醒的,剛睜眼,她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生物鐘在國內是自律,但到了Y國,調整時差就有點難了,張正軍跟薛衛冬肯定跟她一樣有著同樣的難題。
“小姐,起嗎?”
林婉柔常年在大山裡采藥與研究草藥,生活也是及其自律的。
宋靜姝醒來,她也前後腳醒。
“起吧,去甲板上走走,在房間裡待了二十幾個小時,再不活動下,腿腳都難受。”
宋靜姝爬起身。
起身後也沒有讓林婉柔來幫自己收拾床鋪,而是自己收拾。
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她都是親曆親為。
“昨天晚上的雷可真大,雨也特彆大。”林婉柔一邊跟宋靜姝說話一邊收拾自己,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早起生活,收拾起來特彆的利落。
甚至還錯開時間與宋靜姝分彆去衛生間裡洗漱。
“對了,靜姝,你要不要用藥物在臉上敷一下?”林婉柔在收拾行李時突然問了一句,因為她翻到自己鼓搗出的敷臉藥物。
能補水,還能防曬亮白。
“你有敷臉的東西?”
宋靜姝舉著牙刷走出衛生間,震驚地看著林婉柔手裡的布袋子。
她剛剛照鏡子還在擔心天天去甲板上這麼曬,就算是有遮陽傘,她的皮膚也得曬黑,沒想到林婉柔馬上就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
“我經常在山裡采藥,鬥篷有的時候不小心會被樹枝刮掉,沒了鬥篷,太陽就是直曬,為了不把自己曬傷,我就鼓搗出能敷在臉上救肌膚的藥。”
林婉柔興奮地把手裡的布袋打開給宋靜姝看。
說起藥,她整個人都散發著自信與開心,嘴裡的話也多了很多。
“那我們今天就用用。”
宋靜姝聽林婉柔介紹完,肯定這玩意就是後世無數女孩子隔三岔五使用的麵膜。
林婉柔見宋靜姝要用,笑容更深了幾分。
兩人敷完,用了不少時間,比平時出門晚了半個小時,不過昨天晚上的雷雨也讓不少人都沒休息好,估計今天沒幾個能按時出門。
拉開門,張正軍與薛衛冬看了過來。
兩人有點詫異宋靜姝與林婉柔今天會晚半個小時,然後他們就發現了宋靜姝與林婉柔臉上的細微變化。
好像更水靈,肌膚一眼看去好似也白了一些。
“婉柔有好東西,晚上給你們試試。”宋靜姝對張正軍與薛衛冬露出神秘的微笑,林婉柔則是不好意思地微微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