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了,他也實在相形見絀,如今府上入不敷出,全憑四哥和妹妹們救濟,這一成已是極限了。
十三福晉明豔地笑了起來:“我省得的。”
而今胤祥的雙腿有了痊愈的希望,就算過得苦,日子也有了盼頭。十三福晉連忙準備起明天拜訪的禮物,等到翌日一早,便乘轎往雍王府去。
福晉烏拉那拉氏親自出迎接待:“有什麼事,吩咐下人跑一趟就好,何必叫自己勞累?”
十三福晉道:“四嫂這是什麼話。我們爺腿瘡有治,難道不值得我上門一回麼?”
福晉聞言,也是真心實意為她高興:“十三弟的事,年妹妹昨晚都同我說了……”
兩人邊說著話,邊相攜往正院走,無需福晉提醒,秋嬤嬤便悄聲無息地準備好厚三成的回禮,指揮管事往十三福晉的車馬上搬。
十三福晉麵上止不住的笑意,聊著聊著,忽而壓低聲音:“四嫂,年側福晉是個什麼
樣的人?”
自從鬨出了獨寵風波,不僅是她,眾多皇子福晉、宗室福晉都對年嬌很是好奇。隻是十三福晉問這個沒有彆的意思,隻為更好地了解年嬌的愛好,以方便日後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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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想了想:“是個又純又憨的人,我們爺不喜歡才是怪事。”
隨即歎了一聲:“可惜了。”
也不知道她在可惜什麼,十三福晉:“?”
.
正當十三福晉拜訪雍親王府的時候,朝堂發生了一件大事。
十四爺麵色鐵青,八爺閉著眼輕歎,他們尚未來得及動手,謀算便落了空——
盤踞川藏的土番頭子斡偉羅都逐漸不安分起來,皇上命四川巡撫年羹堯回京述職,同時下旨讓雍親王胤禛重領戶部,籌措軍餉,以便分撥給六部中的兵部!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風雨欲來,一場兵事近在眼前。
聖旨下發,年羹堯破格領兵已成定局。十四再怎麼不甘,也沒料到老爺子發旨竟是如此迅速,這才過去了多久?
他當即找上八爺:“八哥!”
八爺目光幽冷,半晌開口:“塵埃尚且未定,十四弟稍安勿躁。”
十四爺緊憋的一口氣,稍稍鬆出來了一些,卻也知道八爺之所以如此,被四爺刺激到的可能性遠遠大過想要扶持他的決心。
他咬起牙關,隨即冷冷地想,隻要結果殊途同歸,過程是不是他想要的,又有什麼關係?
提早接到密旨的年羹堯當即整理行囊,快馬加鞭地回京。
四爺忙得更加腳不沾地,唯有擠出片刻的時間,才能前往棲桃院與年側福晉用膳,但也不過是寥寥兩頓而已。
過了兩日,他冒著小雨從宮中出來,手上拿著一封刷漆的密信,腳步一拐,利落地上了馬,轉身往雍親王府行去。
年希堯那邊,想必也有了消息……四爺一邊思慮,一邊大步往棲桃院走,抬起眼,就見年嬌遠遠地站在院前,滿麵不高興地盯著他。
四爺抿了抿唇,不等年嬌開口,他平靜地出聲:“你一哥的信。”
年嬌鼻子皺了起來,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終是走上前,垂頭抽過老板手中的信,轉身,回院,“砰”地一聲關上門。
四爺:“……”
蘇培盛大氣不敢喘上一聲,發現自家王爺就像腳步生了根似的,不走了。
另一邊,年嬌迫不及待地拆開信,精致的麵頰帶了冷笑。
誰知年羹堯頭一句話便是:“四川有個大案給我設套。”
年嬌當即不冷笑了,一顆心高高地提了起來。她一目十行地往下看,年羹堯緊接著寫道:“我逃過了,隻是回京述職的路上,又有人算計於我。”
“計謀一環接著一環,專為引誘我犯錯,讓我變得高傲、自大……”
年嬌臉色一白。
她擔心自己最不願見到的事情發生了,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繼續看下去。
誰知年羹堯換了一種語氣,頗為幽怨地寫:“爺為讓自家妹妹在外謙遜低調,自己都快變得謹小慎微。莫說天雷地火,一丁點風吹草動就能讓我縮回地洞,他們也不想想,自古狡兔三窟,爺怎麼可能入套?”
“要不是皇上不允許,我都能跪著挪回京!”
年嬌:“…………”
年嬌原本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了,又生起氣來,這都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