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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徐子然臉色驟變,低聲問:“清潭,你這是何意?”
“我是何意,子然你當是最清楚的,不是麼?”清潭輕聲道,下一秒她驟然抬手,指尖於徐子然身上輕點數下,眨眼的功夫便封住了徐子然的主經脈,製住了對方的行動能力。
清潭的實力本就和徐子然相當,此番徐子然沒有任何防備,自然就著了她的道。
站於高台一側的無劍宗三長老緊緊皺眉,就要上前一步阻止清潭,卻被身邊的宗主攔住。
“莫要著急,清潭這般做定然有她的理由。”宗主低聲道,“她是我的女兒,我比你更清楚她的性子。”
就在在場眾人一片嘩然之際,清潭抽出徐子然一直貼身攜帶的靈劍。
徐子然似乎意識到什麼,臉色驟變。
自從那日劍修大比開始,這把往日對他言聽計從、是他手中一大利器的靈劍,卻像是生出了自我意識一般,開始不聽他的使喚了。
不僅用著不再順手,甚至徐子然將靈氣注入其中時,能察覺到這劍對他的排斥。
徐子然強裝鎮定:“清潭,你把劍放下,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彆讓彆人看了我們的笑話。”
清潭卻輕嗤一聲道:“笑話?不,我隻想讓各位前輩和道友,看清你的真麵目。”
她話音未落,手中長劍便發出一聲嗡鳴,隨即便是清脆而連綿不絕的哢嚓聲——
劍身不知何時已布滿裂紋,眨眼的功夫便儘數碎裂。
靈劍殘骸儘數落下,獨留一顆竹青之色的碧翠妖丹,懸於半空之中。
清潭將那妖丹虛托於掌心:“諸位可看見了,這是一枚妖丹。”
“清潭!”徐子然耐不住心中慌亂,事情似乎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煉化妖丹製作靈劍,不是常見之事麼?這有什麼好拿出來讓人評說的?”
“妖丹煉製靈劍的確常見。”清潭淡淡道,“可若這妖丹的主人,是你曾經的愛人,是曾經同你許下結為道侶之約的妖修——這事還常見麼?!”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徐子然臉色再變,厲聲道:“清潭!你這是聽信了誰的胡言亂語?莫要再鬨了!”
“清潭相信在場的前輩和道友都是眼睛雪亮之人,清潭是不是胡言亂語,各位自然能明辨。”清潭冷哼一聲,“正巧清潭今日請來了這妖丹的主人,不若邀其上前一敘?”
話音未落,徐子然便驟然瞪大眸子,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牙關。
一片嘈雜聲中,白衣佛子起身踏向高台,腕間閃過一抹碧翠之影。
那枚被清潭攏入掌
() 心的竹青妖丹,散發出明亮的光,咻然飛向白衣佛子袖間,沒入那碧翠小蛇的體內。
此情此景,已經說明這小青蛇就是妖丹之主。
徐子然瞳孔驟縮,盯著故妄腕間的小青蛇,幾乎目眥欲裂:“是你……竟然真的是你!”
妖丹歸主,江瑭正在緩慢消化接受著妖丹內磅礴的妖力,連一個眼神也不欲給他,懶洋洋地纏在故妄腕間,一副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的模樣。
故妄這才淡淡開口:“貧僧今日也為眾人帶來一場好戲。”
他抬臂一指,指尖竄出一縷淺白靈力竄入高台下方,掀開一直站在角落中一人的帽衫。
正是被故妄提前送至無劍宗的守宮妖。
前有守宮妖和江瑭為人證,後有故妄提取的守宮妖與徐子然密謀的記憶,人證物證皆齊全,由不得徐子然進行半分辯解,被他掩藏了百年、幾乎腐朽於那山洞之中的真相,就這樣徐徐在眾人麵前展開。
徐子然還欲為自己說話,故妄卻隻說了一句,便將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徐子然,在場人中,許多都會探魂之術。”故妄冷聲道,“你若想為自己辯解,可要好好想想,謊言或許可以騙到人,但你的記憶,是不會騙人的。”
故妄輕撫著腕間小蛇:“你若不信貧僧,不欲在貧僧麵前袒露記憶,在場諸位在修仙界中都頗有名望,不乏有以公正聞名於世的道友,總有一人你能信得過,是也不是?”
一旁的無劍宗三長老急道:“不如讓——”
“不如就讓老夫來罷。”無劍宗宗主打斷他,“由老夫來探明真相,想必子然不會拒絕。”
“爹!”一旁沉默許久的清潭突然出聲,嗓音淒淒,“你可要為清潭做主啊,如果清潭沒有提前得知真相,就這麼和這小人訂了婚——”
她吸了下鼻子,重重抹去眼淚,哽咽到說不出話。
無劍宗宗主眼神一利,瞬身於徐子然身前,剛一探出手,便聽那徐子然嗓音頹然:“不用探了……我認。”
他垂下頭,即便身形已被定,卻依舊透出濃鬱的頹靡,“我、我都認,我確實欺騙了江瑭,設計取走了他的妖丹——”
“你以為認了,就不用再探了麼?”故妄卻突然道,“這麼多年來,你做了多少虧於宗門之事,你當真以為不會有人知曉麼?”
聞言,一旁的無劍宗宗主臉色一變,不等徐子然再開口,指尖徑直落在徐子然額間。
隨即在眾目睽睽之下,無劍宗宗主的臉色愈來愈差,直至最後竟黑如鍋底,周身靈氣都隱隱不穩。
顯然是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事。
徐子然淒厲慘叫:“師父救我!”
無劍宗三長老似是不忍親傳弟子被這般對待,上前兩步試圖為徐子然求情。
卻聽見故妄冷聲道:“因果有道,徐子然種下了這些因,自然要食其果。三長老,你可確定要踏入此番因果,同他一起食下這惡果麼?”
三長老腳步驟
然一頓。
“三師叔,
您當真以為,
徐子然對您有師徒之情麼?”清潭也道,“他才是真的無心之人,我們都被他騙了!”
無劍宗宗主提取完記憶,徐子然便無力跪倒在地。
“都說佛門公正,正巧無念佛子在場,不若就讓佛子說說,該如何處置這叛徒。”宗主狠狠瞪視著徐子然。
“此番貧僧也在因果之中,無法做到至公至正。”故妄卻輕搖頭說,“江瑭於貧僧有恩,貧僧便已踏入因果,此番便是來報恩的,隻為斷其與江瑭之間的因果。”
“而斷因果最簡單的方法,便是返還諸多恩怨糾葛。”故妄輕聲道,“他曾取江瑭妖丹,那今日,貧僧便取走他的金丹。”
話音剛落,一縷靈力直直探入徐子然的丹田,硬生生取走他那已有幾分元嬰之相的金丹。
故妄繼續道:“他將江瑭妖丹煉為靈劍,那貧僧便將這金丹煉為靈器交予江瑭。”
無人對此提出異議,哪怕是一旁的三長老,也隻是動了動嘴唇,便彆開頭不再說話。
故妄:“他曾將江瑭封印於山洞百年之久——”
話音未落,腕間傳出細細嗓音:“是九十八年十一個月零九日。”
故妄差點沒忍住翹起唇角,緩了數息才道:“沒錯,是九十八年十一個月零九日,那貧僧便將你封印於山洞之中,直至那麼多年以後——”
他頓了頓,緩聲道:“貧僧不會來救你,也不會為你解開封印,因為江瑭的封印並非是你為其解開。隻看那麼多年以後,是否還有人能記得你,將你救出封印了。”
聞言,奄奄一息的徐子然下意識抬眸,逐一掃過身前眾人——
平日對他寵愛有加的師父,往日對他頗為愛護的師兄,敬他佩他的師弟們……
還有心悅於他,答應日後會同他結為道侶的清潭。
可惜,無論徐子然露出何等乞求的目光,都無一人回應他的注視。
說是眾叛親離咎由自取也不過如此。
江瑭自故妄衣袖之間探出腦袋,澄黃蛇眸掃了一眼徐子然,好好欣賞了一番他此時狼狽淒慘的模樣。
故妄輕撫著小青蛇微涼的身子,衝一旁無劍宗宗主微微頷首:“這是徐子然同江瑭之間的因果,至於他與無劍宗、以及清潭小友之間的因果,還請宗主自行解去。”
他頓了頓,向無劍宗宗主傳音道:“貧僧雖要將其封印至山洞內,但……可以不論生死。”
無劍宗宗主雙眸一眯,冷笑道:“老夫知曉了。”
再接下來的事,故妄不欲再摻和,衝在場人略微致意之後,便帶著小青蛇離開了此地。
遠去身後喧囂之後,故妄這才輕聲開口,問腕間小蛇道:“如何?妖丹可有破損?”
“未有太大破損。”江瑭說,“徐子然對他那靈劍愛惜得很,連帶著我的妖丹也被他保養得不錯。”
故妄唇角輕勾:“那便極好。”
“故妄,這次多謝你。”江瑭語氣認真,“若沒有你和清潭道友,我還真不一定能從那人渣手中拿回妖丹,報仇雪恨。”
故妄用指尖輕蹭了下碧翠蛇頭說:“不必和貧僧言謝。”
“不言謝,那給佛子一份謝禮,如何?”小青蛇輕聲道,“佛子這般為我儘心儘力,自然當得起一份謝禮,可不要推辭。”
故妄指尖微頓,問他:“是何謝禮?”
此時兩人已遠離無劍宗,林間無人,小青蛇驟然鬆開纏著故妄手腕的尾巴。
故妄下意識伸手去撈,卻見眼前光影一晃,小青蛇化為人形青年,澄黃眸子定定地看著他,殷紅的唇輕輕勾起。
不等故妄從靈戒中取出衣衫,青年便上前一步,纖白手臂勾住佛子肩頸,卷著淡淡甜香咻然湊近。
柔軟微涼的唇,就這麼落在佛子唇上——
“這樣的謝禮,佛子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