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琅隻圍了一條浴巾,上半身遍布曖//昧痕跡,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剛剛做了什麼。
隊員磕磕巴巴道:“許、許教授,你們……”
“出了點意外。”許清琅接過衣服,語氣平靜自然,“時間緊急,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隊員思緒一轉,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憤憤起來:“是不是有人——是林天那個混蛋嗎?他剛剛就對江瑭心懷不軌來著,還想趁許教授你不在的時候勾搭江瑭,是不是就是那個時候偷偷在江瑭的飲料裡麵動了手腳……”
“林天?”許清琅眉頭輕蹙,“我知道了,這件事我稍後會去查,你先下去吧。”
待隊員離去後,
() 許清琅關門換上衣服,
拿著另一套走向浴室。
江瑭依舊泡在水中,
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海妖天性喜水,再加上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事件,這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慵懶。
聽見開門的動靜,他睜眼問:“衣服已經送來了?”
許清琅嗯了一聲,把衣服放在浴缸旁的小台子上,視線從青年布著痕跡的皚白鎖骨處一掃而過,輕聲說:“衣服我放這裡了,你換好了就——”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旁邊傳來嘩啦一聲。
江瑭不遮不避地從水中站起身,修長手臂探出準備去拿衣服。
許清琅防不勝防,視線裡瞬間落滿驚人的白。他呼吸微窒,下意識偏移視線,看向了彆處。
卻聽見青年突然咦了一聲。
許清琅問:“怎麼了?”
“這是……”江瑭彎腰,從水中撿起一片銀藍色的物體。
“……鱗片?”許清琅看向他手裡的東西,微有些驚訝,“你的鱗片?”
江瑭嗯了一聲,輕碰了碰銀藍鱗片鋒利的邊緣,指尖幾乎立刻就破了一條細小的傷口,眨眼的功夫便又愈合了。
許清琅問:“鱗片怎麼會突然掉下來?”他目露擔憂,“是藥力的後遺症嗎?你現在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卻見青年突然抬眸瞥了他一眼。
許清琅被他看得一愣,眉頭輕蹙問:“怎麼了?”
“你竟然還問我,這鱗片是怎麼掉的。”江瑭輕挑了下眉,語氣似嗔似怒,“還不是你剛剛太用力,否則怎麼會掉?”
他剛剛……太用力了?
許清琅呼吸一窒,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了。
“我……抱歉。”許清琅抿了抿唇,“疼嗎?”
江瑭點頭:“當然是疼的,怎麼會不疼?”
聞言,許清琅麵上的愧疚更深了幾分:“抱歉。”他又道了聲歉,“下次……我會注意收著力氣,不會再像今天這樣。”
“那可不行。”江瑭卻搖頭拒絕,“疼歸疼,做還是要做的。”他朝許清琅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勾唇一笑,“雖然鱗片掉了有點疼,但是……”
他舔了下唇,湊到許清琅耳邊低聲說,“我很喜歡,不許收著力氣。”
海妖對於喜愛和討厭的表達總是這麼直接,讓習慣了彎彎繞繞的人類很是招架不住。
許清琅咽了咽嗓子,喉結滾動了一下,片刻後又滾動第一下第三下,略微寬鬆的衣服都擋不住他起伏劇烈的胸膛。
好一會兒L之後,他才啞聲應道:“……好。”
江瑭衝他彎了彎眼睛,獎勵似地仰頭親了他一口。
下一秒,許清琅的手中便被塞入一片冰涼的東西,是海妖那片掉落的鱗片。
銀藍色的魚鱗薄而韌,乍一看像綴著細密閃爍的光點,細看上去卻有什麼都沒有,很是漂亮。
江瑭輕聲說:“給你了。”
許清琅微愣:“給我?”
“你弄掉的,自然要交給你處理。”江瑭說,“海妖的鱗片不會隨便送給彆人,你是第一個收到我鱗片的人。你可要好好保存好,不許弄丟了。”
許清琅應了一聲,避開鱗片鋒利的邊緣,將其攥進手中。
一旁水聲嘩嘩,是江瑭離開浴缸的聲音。
江瑭扯過浴巾迅速擦乾身體,穿上乾淨衣服。
許清琅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浴室,江瑭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略大的衣服,便推門來到房間。
下一秒,他便突然被人從後麵擁入懷中。
明明是同一具身體,卻是一個和許清琅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的懷抱。
是許知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