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陌把聲音壓得很低,說話時那雙黑沉瞳眸一眨不眨地看著江瑭,明明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周身的壓迫力卻強到讓人大氣不敢喘。
隻可惜,江瑭並沒有受到他這般壓迫的影響,反倒因為對方這樣奇奇怪怪的勝負欲,而覺得有些想笑。
於是他低笑一聲,挑眉反問:“你會比他更好?”
許知陌舔了舔唇,依舊捏著江瑭的下巴,嗓音喑啞:“沒錯。”
江瑭卻握住他的手腕,把自己的下巴從對方手中拯救出來,隨即輕揉了兩下被捏得泛紅的地方,又問:“你怎麼能保證,你會比他更好?若是沒有更好,那我豈不是吃虧了?”
“試試不就知道了。”許知陌眸光落在青年泛紅的下巴上,眸色又沉了沉,“你大可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吃虧的。”
江瑭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沒有對他的這番話做出任何表達。
許知陌還想再說些什麼,表情卻微微一變,透出些許掙紮之意。
“又這麼快,連一點多的時間都不肯給我嗎?”許知陌嗤笑一聲,似自言自語般地喃喃,“未免太過小氣了點。”
他說著,突然低下頭,在江瑭唇上落下重重一吻,末了似乎又覺得不夠,嘴唇向下滑去,最終停在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在那枚小巧的喉結處輕咬了一口,吮出一枚赧紅的印記。
兩人周圍設下了精神力防護罩,前方開車的隊員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卻能從車內後視鏡中看見他們的舉動。
那名隊員眼觀鼻鼻觀心,隻當自己是個木頭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江瑭試著往後躲了躲,卻沒能躲開,隻能用手推搡著男人的肩膀,聲音微沉:“許知陌!”
許知陌卻將他擒得更緊了些,好一會兒之後才鬆開他。
他抬手輕輕摩挲了兩下那枚深紅痕跡,那周圍還布著少許其他印痕,但明顯比這枚新鮮出爐的要淺淡很多,眸中這才閃過一抹滿意之色。
“說好了下次。”許知陌眸色沉沉,“你可彆忘了。”
這句話說完,還不等江瑭回話,男人麵上神色便一變,眉眼間情緒瞬間就和剛剛不一樣了。
江瑭緩慢眨了下眼睛,試探著輕聲問:“許清琅?”
“是我。”許清琅擰著眉,“你沒事——”
下意識的問話還沒說完,他似是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按在江瑭的脖子上,目光便跟著滑向那裡。
印在喉結旁的赧紅色印痕格外醒目,赤條條地彰顯著它的存在感,仿佛是某人留下的挑釁一般。
許清琅沒控製住,手上稍稍用了點力氣。
江瑭輕嘶了一聲,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往後躲了一下。
許清琅怔了怔,連忙放下手,低聲說:“抱歉。”
江瑭搖了搖頭說:“沒事。”
許清琅又看了一眼那枚吻//痕,喉結輕動了下,似是想說些什麼,但湧到唇邊的話遲疑許久,還是重新被他咽了回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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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瑭:“為難過,但沒成功。”
他簡單地把會場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略過許知陌所謂的‘下一次’的小細節。
許清琅稍稍鬆了口氣,輕聲說:“他倒是難得靠譜一次。”
江瑭嗯了一聲,突然說:“你這次沒有睡著。”
“睡著?”許清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不隻是睡著的時候,我精神力消耗過度的時候,他也有可能會出來。”
剛剛許清琅一次性給江瑭傳遞了大量精神力,正處於疲憊期,就被許知陌逮到機會跑了出來。
江瑭定定地看了他許久,問:“你不和我講講你和他的事嗎?”
聽到他的問話,許清琅垂在膝頭的手咻然收緊。
許清琅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江瑭也沒有催促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偽裝成人類的黑色雙眸看起來平靜極了。
好一會兒之後,許清琅才說:“我十六歲的時候,父母出海去采集樣本,不幸感染被拒絕進入基地,隻來得及托人帶了一封信給我,便雙雙自儘,他們不願意失去意識變成變異物種。”
江瑭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安靜地聽著他講述往事。
有關於許清琅父母的這些事,他其實已經從233傳輸的世界資料中看到過,但簡短的文字終究比不上聽當事人述說帶給人的感觸。
“他們給我的信上說,希望我能代替他們接受研究所的工作。”他說,“許知陌就是在那段時間出現的。”
許清琅語氣很平靜,似乎隻是在講述一件平常簡單的事。
但江瑭能想象得到,即便許清琅再早熟,也不可能在遇到那樣大的變故時無動於衷。
許知陌的出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十六歲的許清琅已經早早顯露科研天賦,父母意外離世後,整個科研所沒了主心骨,隻能由他一個少年挑起擔子,壓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