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庹林海?他不是出門打工12年了?前五六年還給吳鐵花寫過信……”
祁子涵舉著手機,突然住了聲,大熱的天氣,可能是中心的空調開得太足,他是從頭冷到腳,發毛的那種冷。
如果死者是庹林海,那寫信給吳鐵花的人,是誰?庹林海死了12年,可是五六年前,吳鐵花收到了庹林海的信。
誰在冒充庹林海,他為什麼要冒充庹林海?
md,寫信的就是個凶手啊!
“喂,涵哥,你還在說嗎?涵哥?”
手機那頭的人,因為祁子涵的話音嘎然而止,以為祁子涵這邊斷線了,放開了嗓子喊。
把祁子涵給喊回了神,他直接將手機掛斷,想了想,給秦予希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秦予希正在往庹林海的肉鋪後院走,看著庹林海走在前麵的背影,聊道:
“海叔,這片地兒要拆遷了吧,您怎麼還沒走呢?”
“這個門麵是我買的,走了,不就分不到拆遷款了嗎?”
前麵的男人,頭都沒回,一直帶著秦予希往院子裡麵走。
此時,秦予希的手機響了,她嘀咕了一聲,“那您這麼有錢,還有錢買門麵,怎麼不給吳嫲嫲寄點錢回去?”
一邊嘀咕,秦予希一邊接起手機來,“喂”了一聲。
“你在哪兒呢?”
祁子涵覺得手機裡頭,秦予希周遭的環境音似乎不是在賓館裡,他原想給秦予希說一聲,讓秦予希不要去給吳鐵花送信,因為那封信的地址,很可能是殺害庹林海的凶手所在地。
“我在海叔這裡呢。”
柔柔軟軟的聲音,從聽筒裡傳過來,祁子涵差點兒沒站住腳,他穩了穩心神,深吸口氣,手掌撐在牆上,清冷的空氣中,額頭的汗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不能慌,予希,不能慌。”
他開口,說道:“你聽我說,不要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來,庹林海已經死了,在12年前,山洞裡發現的骸骨是他的,寫信給吳鐵花的,不是庹林海,極有可能,就是殺害了庹林海的凶手。”
大盛的陽光中,後院滿是肉啊,骨頭啊,秦予希舉著小手機,垂目,將目光從“庹林海”的背影上抽回來,步履從容的後退,不聲不響的拉開了與前方男人的距離,對著祁子涵說道:
“哦,我知道了,你先吃午飯吧,如果晚上我沒回來……”
媽呀,秦予希的話還沒說完,前方的“庹林海”突然轉背,舉著斧頭超她砸過來,秦予希反應賊快,調轉身,就從來路跑了,一邊跑一邊喊,
“你還不來救我,我要被殺啦!啊啊啊啊啊。”
“跑啊!”祁子涵在電話裡急得大叫。
“我跑了,他在追我啊,媽呀,我想起來了,他就是我小時候,警告我不準進山洞的大黃牙,啊啊啊啊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