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見此,秦予希又是斥了一聲蘇木渙,然後偏頭去看族長。
族長滿意的點頭,“可!”
意思是蘇木渙自此後,可以留宿在界山寨裡。
讓一寨金花給客人捧進門酒,是為試探客人是否會被美色所迷,是不是一個好色之徒。
進門放血,是為試探客人留宿的心意誠不誠,若是尋常宵小,無膽不誠,斷不舍割破自己的皮相,即便放了血,也不會放如此大一條口子。
所以蘇木渙這一刀,讓全寨上下,所有人都信服,接納了他。
進門酒,不是讓給要留宿的客人喝的,而是讓給客人放血後,消毒用的!
但是秦予希看蘇木渙這手心的傷口,估計用酒消毒,不起作用,她回頭看看祁子涵,還未說話,祁子涵便是點頭,低聲道:
“一會兒我給他包下。”
秦予希便是放心了,與族長說了兩句蘇木渙的來意後,便領著蘇木渙和柳溶月回了家。
陳玉蓮早已經在院子裡擺上了大方桌,叫了六爺過來一起待客,蘇木渙看了一眼桌麵上放著的涼拌蟲蛹,裡頭的蟲子還是活的,還在蠕動,於是驚訝的問道:
“這是什麼?是蟲蛹?”
“對啊,特產菜,很補的。”
秦予希用手抓了一個蠕動的蟲蛹,送到蘇木渙和柳溶月麵前來。
柳溶月嚇得往後退了兩步,麵色蒼白,蘇木渙則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該退還是不該退。
“吃吧,吃吧。”
見狀,秦予希將手指中蠕動的蟲子,往蘇木渙麵前遞了遞。
蘇木渙伸手,來接過,麵色有些難看的問道:
“真要吃呀?”
不吃的話,會不會被寨子裡的人趕出去?這是不是也是界山寨的習俗之一?可是吃活蟲蛹……
祁子涵卻是上前來,進了廚房,端出一隻瓷盆,盆裡是滾燙的油,撇了一眼秦予希,對蘇木渙說道:
“彆理她,她誠心騙你呢,不過這些都是陳婆婆費心找來的,你得吃,不吃,陳婆婆會以為你看不上她家。”
然後,祁子涵將瓷盆放在桌麵上,將那一碗還在蠕動的涼拌蟲蛹,都倒入了滾燙的油裡。
滾燙的油花兒翻起,滋滋作響,蠕動的蟲蛹從油裡沸騰出來,泛出了金黃色。
一股肉香,頓時飄滿了小院子。
說來,祁子涵到這裡三年了,一開始知道界山寨的山民,會吃樹蛆蟬蛹之類的,也是如蘇木渙這般感覺到不可思議,特彆是這種東西還挺難得的,界山寨人隻有在尊貴的客人來時,才會費心思的進山,弄這些蟲子給客人吃。
後來吃過一次之後,祁子涵覺得味道還不錯,便也習以為常了。
不過他來了這裡,總共也沒吃到過兩次,吃這種蟲子的次數越多,代表著自己越受山民的歡迎,他現在還真想多吃幾次這樣的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