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祁睿淵是看到尚春妮就來氣,氣這個姑娘如此不要臉,汙蔑他的孫子,破壞他孫子的名聲,更氣自己不分是非黑白,先入為主。
所以明知道尚春妮就站在六爺家的院子裡,想要見他一麵,祁睿淵就是不出去。
秦予希也隻能隨他,反正她也不希望祁睿淵,身為祁子涵的爺爺,跟尚春妮扯上任何關係。
所以祁睿淵的態度,甚得她心。
很快,陳玉蓮就尋到了掃把,衝進了六爺家的院子裡,還未等她開始把春妮打出去,小路上急匆匆來了幾人。
那幾人背上都背了柴禾,在六爺家的院子外麵喊道:
“六爺,六爺,外頭有一群男人,穿的不是我們鄉裡人的衣服,是外頭來的,怕是要來搞事!”
六爺麵色一凜,終於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問道:
“多少人?”
尚春妮麵色一震,想起來自己和何春花,將一群男人帶到了寨子外麵,那群男人卻不進來一事,她嘴唇囁嚅著,咬牙,看著六爺走出了院子,沒說話。
那群人看起來,是不怎麼好惹,也不是什麼善類,說是來找族長家裡暫住著的那個老人,但是這與尚春妮又有什麼關係?
這寨子裡的人,人人都不幫她,她又為什麼要節外生枝,把這群男人的來意,說給寨子裡的人聽?
六爺匆匆隨來人離開,陳玉蓮也麵色開始凝重起來。
這深山老林裡,從古時起便不太平,土家族人以寨為營,攻守兼備之際,抵禦外敵入侵,也有一些自己土製的警戒線,與山中瞭望點。
寨子的分布,三麵環山,一麵臨水,當然,現在那條河床已經乾涸了!
這樣的布局,都是有著其戰略意義的,寨子入口聚集了些什麼人,站在山上就能一目了然。
很顯然,這樣一群越聚越多的外地人,蟄伏在寨子入口處,來者不善。
六爺上了西山,站在視野最好的瞭望點上,麵色凝重,對身後的人問道:
“族長知道了嗎?”
“知道了。”
身後的人,雙手奉上族長的號令全寨的信物追魂笛,
“六爺,族長說他老了,讓您安排著辦。”
六爺接過追魂笛,麵色凝重,點頭,吩咐道:
“派人去探探虛實。”
背後的人領命,找了個七老八十的爺爺,背著背簍,出了寨子。
外麵那群人,並沒有貼近寨子入口,而是蟄伏在大路對麵的那片林子裡,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爺爺,一邊咳嗽,一邊往前,半點兒沒引起這些男人的注意。
他們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站著,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死死的盯著那爺爺……
寨子裡,祁睿淵終於從六爺的吊腳樓裡出來了,他剛剛一站定在院子裡,尚春妮就湊了上來,祁睿淵吹胡子,等著她,還未等她說話,祁睿淵便道:
“不知羞恥,彆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