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身,看著秦予希,臉一變,和藹可親的笑道:
“丫頭呀,來來來,爺爺給你個見麵禮”
還不等祁睿淵把他家存折掏出來,又有人背著背簍,迅速跑來,挨家挨戶的通知道:
“六爺有令,所有老弱婦孺上山避難,全都往東山去。”
“什麼意思?外頭來了多少人?”
陳玉蓮麵色凝重,跳起來,扯著那人問道:
“六爺呢?你們男人怎麼不上山?”
“六爺說了,人在寨在,寸土不讓!所有四十歲以上,七十歲以下的男人留守界山寨,不準退縮!”
“咋回事?”
祁睿淵一見這寨子裡的人,架勢上不對啊,他打了一輩子的仗,雖然聽不懂這些土家族人的方言,可也看清楚了,這些土家族人,正在挨家挨戶的通知撤離。
一邊的秦予希,標致的臉蛋上,一臉的嚴肅,拉過了祁睿淵,用普通話解釋道:
“我們寨子外麵,聚了大約幾十個外地男人,剛才有人去探,這些人身上怕是帶了長刀,來者不善,我們先去東山,跟子涵他們說一聲。”
“我去看看。”
祁睿淵像是沒聽見秦予希的話,直接抬步,走出了六爺家的院子。
身後,秦予希急得來追,剛剛追上祁睿淵,這七老八十的老軍人,便是突然回身,一身將氣,宛若開閘了的洪水傾泄而出,手指抬起,帶著揮斥方遒之力,
“不對,丫頭,你們這個寨子的位置,很有戰略意義,外頭那些人,都是乾什麼的?”
界山寨臨水一麵呈弧形,東西兩座大山環抱,都有突起,可做瞭望塔之用,背靠界山,最高最陡,山中環境險峻複雜,可供老弱婦孺暫穩躲避,正麵臨水,雖然那水已經乾涸了。
但若是在古代,這水還未乾涸之際,對麵若是來了外敵,想要渡河過來襲寨,可真正兒是難上加難。
按照祁睿淵的想法,這攻守兼具的地勢,加兩門大炮,東西再著數名狙擊手,如有外地入侵,怕是很難將這寨子打下來。
祁睿淵看出來了,當初建立這座寨子的人,不簡單呐,定是個有著極高軍事才能的人。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有著如此軍事能力的人,花費這個心思,在這窮鄉僻壤裡,建這麼座寨子做什麼?
如此一想,祁睿淵也不去寨子入口了,而是直接上了西山,去那個瞭望點上觀察。
在瞭望點上,視野相當的開闊,站在這裡,能將寨子對麵的那條乾涸的河床看清楚,甚至還能看到河床對麵,通往集上的那座山上去。
六爺已經領著人,開始往火槍裡頭倒自製的火石了,見著祁睿淵上來,六爺上前,皺眉,衝祁睿淵喊道:
“七十歲以上的,全都去東山山頂,下頭的人,已經越越聚越多了。”
見祁睿淵聽不懂,六爺便用蹩腳的普通話,喊了一遍,
“去東山,去東山,你年紀大了,趕緊去東山。”
祁睿淵怒瞪了一眼六爺,非但不走,還朝著瞭望點上,視野更好些的地方去看了看,然後貓在地上,衝六爺招招手,很是專業道:
“他們的確來者不善,我看到了一把ak,你們得去通知東山駐軍,讓他們派兵下來!這怕是一場硬仗,你們幾個土著,給乾不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