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還是以這種被驅逐的姿態,被趕出的界山寨,這讓尚家在這山溝十八寨裡,如何立足?
被趕出了寨子的一家人,再想進彆的寨子,哪座寨子又敢收呢?他們又有什麼臉,敢住進彆的寨子裡去呢?
尚家的結局已經被處理好,六爺又看向了何春花。
他那目光就宛如淩遲的刀般,朝著何春花飄過來,跪在地上的何春花,渾身一震,脊背上早已經爬滿了冷汗。
她忙是哭道:
“六爺,六爺,我無辜啊,當時我說不讓尚春妮帶那幫人回寨子,可是尚春妮非要帶,真的,我一直都是不願意的,當時,當時我在鎮上接到了尚春妮,鎮上沒有車回來了,她一聽對方有車,可以讓她早點兒回寨子來救弟弟,於是趕緊答應了給他們帶路。”
現在尚春妮已經跑了,何春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於是將所有的臟水,都往尚春妮的身上潑去,哭喊道:
“我雖然見錢眼開,可是尚春妮作保,說那群人是來搞開發的,帶路沒問題,我就答應了,我收了對方的錢,可是這個世上,誰驟然得了100塊錢,誰會不到處炫耀啊?六爺,我真的沒有有心害族長啊。”
聽著何春花的話,尚寶林和庹桂花灰敗的臉上,一陣怒意,特彆是庹桂花,真是氣都不打一處來,很明顯,何春花是有錯,可是從何春花的話裡,錯的更多的是尚春妮。
她將自己,從這一事件中,摘得乾淨。
庹桂花掙紮著,就來打何春花,一邊打一邊罵:
“我抽死你個不要臉的,什麼事都往我們春妮身上栽,你怎麼不說你貪財,看上了對方的帶路費,才把人給引回寨子的?”
倆妯娌在地上抱著滾了起來,何春花尖叫著,用手去回抓庹桂花,庹桂花也是不甘示弱,與對方撕拉著。
反正現在都是破罐破摔了,界山寨死了這麼多人,族長也死了,庹桂花不能一家倒黴,死活都要拖個墊背的。
六爺看著這兩個女人,當著東山駐軍這麼多軍人的麵兒撕扯,實在是不像個樣子,於是趕緊叫了幾個婆婆嫲嫲,上前給那兩妯娌分開。
才又是說道:
“把何春花帶下去,看管起來,隻等她家男人回來之後,再行處置。”
有人點頭,把何春花給帶了下去,雖說是看管起來,可隻怕何春花的吃喝拉撒從此後都成了問題,畢竟大家的情緒都不怎麼好,死了那麼多的人,誰還去管何春花的吃吃喝喝?
不過界山寨一向賞罰分明,何春花是一人犯錯,累不及家人,何春花家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回了寨子也不曾行差踏錯一步,跟尚寶林庹桂花兩口子,行為處事完全兩個風格,所以這個何春花全家,隻怕不會被驅逐出寨。
但也是需要接受懲罰。
何春花個人,輕則給老族長守墳三年,重則獨自一人被逐出寨子,永不回寨,究竟如何,隻等何春花家的男人回來,再行處置了。
六爺這樣的處置,全寨上下很是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