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笑著請粵泰四處搜查,更道:“……我就在書房,若下麵的人不懂事或您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地方,隻管找我就是了。”
粵泰連聲應是。
就在他原以為今日依舊是走個過場時,誰知很快有手下來報,說是在湖中搜到了許多箱金銀財寶,還在弘皙身邊太監的屋裡搜到了書信,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說是理郡王需要買一批死士。
粵泰驚呆了,連忙差人將這消息告訴皇上。
與此同時,他也去見了弘皙一麵。
弘皙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府邸之中會出現這些東西,動動腳趾頭也知道定是有人陷害他,二話不說直接進宮麵聖。
一路上,弘皙忙命人去找身邊的太監長福。
隻是找來找去,長福根本不見蹤影。
如今他也隻能暫且不管長福,匆匆到了禦書房,他一進來,就見到大剌剌坐在炕上陪皇上說話的弘晝。
繼將乾清宮當成自己的家後,弘晝又恬不知恥將禦書房當成了自己的家,如今一口一個蟹粉酥,吃的是開心極了:“……往年夏天您都是帶著咱們去暢春園避暑,就算暢春園再好,去的次數多了也有些膩了,不如去您賞我的那個莊子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些日子我賺了不少錢,那院子被我修的好看極了,皇瑪法可願去住幾日試一試?若實在住的不習慣咱們再搬去暢春園就是了。”
看到這一幕,弘皙愈發覺得心裡不痛快。
但他不痛快又能如何,隻能上前請安。
弘晝知道他是因何事而來,故意道:“弘皙堂兄,你來了?賣院子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如今弘皙也知道定是弘晝在搗鬼,甚至這事兒四爺也有份,懶得搭理他,跪地道:“還望皇瑪法做主,今日粵泰大人在孫兒府中搜出不少不乾淨的東西,孫兒是您看著長大的,孫兒的性子,您比誰都清楚,萬萬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的……”
弘晝看到他一臉急切,忍不住直搖頭。
看樣子自己這演技還是太過拙劣,有很大進步的空間,難怪一眼就被皇上識破了。
看看,弘皙這演技多好啊!
若不是昨天夜裡四爺將弘皙身邊的長福捆起來問話,隻怕他都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弘皙。
弘皙又是急又是氣,到了最後更是紅了眼眶:“……這些日子,弘晝堂弟閒來無事就前來府中,逼迫孫兒賣了隔壁院子,孫兒想著弘晝堂弟年紀尚淺,並未與他一般見識,誰知弘晝堂弟卻是蹬鼻子上臉,孫兒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是弘晝堂弟在自導自演。”
“皇瑪法,您想啊,孫兒並非莽撞之人,若真有心加害弘晝堂弟,怎會允許失手這等情況發生?”
“反之弘晝堂弟夜裡遇害一事,孫兒也有所聽聞,前腳黑衣人衝出來,後腳就有人將他們圍剿,這不是早就算好了的是什麼?”
弘晝看他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簡直是驚呆了。
看樣子弘皙不光演技比他高超,臉皮比他厚的也不止一星半點。
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弘晝這脾氣也上來了,沒好氣道:“弘皙堂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你不成?那我為什麼沒陷害彆人,偏偏陷害你?”
說著,他更是道:“不瞞你說,你身邊的長福如今也被我抓了起來。”
“長福跟在你身邊多年,連他都招了說你前些日子似在密謀什麼,你院子裡的那些東西總不能是我放進去的吧……”
一時間,弘晝與弘皙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弘晝本是存心詐一詐弘皙的。
也不知是弘晝名聲在外,弘皙知曉他是什麼德行,還是弘皙性子謹慎,有條不紊,反正弘皙沒有輕易上當,但凡弘晝說什麼,弘皙就會一條條反駁,是有理有據。
就連弘晝都忍不住想。
若他是弘皙,也會存著爭一爭的心思,這樣的人才,著實少見。
到了最後,他們兩人是爭執不下。
皇上掃了弘晝一眼,想著弘晝聰明歸聰明,但同樣的法子用多了難免失效,想著這事兒他老人家私下得徹查一番,這件事上給弘晝好好上一課也是好事,免得弘晝不知道天高地厚:“弘晝,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弘晝點點頭,正色道:“皇瑪法,如今我與弘皙堂兄是各執己見,我說服不了您,更說服不了他!”
說著,他更是舉起手來:“但我敢對天發誓,我可沒有栽贓嫁禍弘皙堂兄。”
“若我有半個字的假話,那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若我以後有了女兒孫女,就叫他們世代為娼,有了兒子孫兒,就叫他們世代為奴!”
他雖不信鬼神之說,但這個時代的人哪裡有不信這些的?
他這話一出,弘皙臉色一沉。
弘晝像沒看到似的,開口道:“弘皙堂兄,你口口聲聲說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既然如此,那你就當著皇瑪法的麵,對天發誓好了!”
弘皙忍不住看了眼皇上。
皇上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兒去,在心裡將弘晝罵了個狗血噴頭,弘晝與弘皙的孫兒孫女不也是他老人家的後代嗎?他的後代哪裡能為奴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