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
馬車是在村道上,這會兒家家戶戶都在吃飯,沒什麼人經過,成正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那你第一眼見著我,心裡感覺是什麼樣?”
林巧兒:“……”
成正業直直地看著她,仿佛不允許她逃避這個話題。林巧兒耳根微紅,不肯說,成正業卻非要知道答案。
“你不說,我就要撓你癢,這會兒雖然沒人,但是那邊的人家肯定能聽見。”
“你敢!”林巧兒咬著唇打了他一拳,眼波如實地瞪了他一眼。
“你還好意思說了,第一次見麵我隻當你是大流氓!難道你忘記那一巴掌了?”
成正業當然沒忘,“那你是誤會我嘛,我後來背你下山的時候不是也沒見你再對我冷眼相對了?”
林巧兒:“……”
“我那是認命了懶得理你。”
成正業卻忽然嘿嘿笑了。
他湊上前捧著她的臉猛地親了一口。
“你是該認命,認嫁給我的命!”
他說完之後就飛快地鑽了出去,林巧兒想打他沒打上,隻好哼了一聲,撇了撇嘴。
吃過晚飯,林巧兒又去沐浴。
這陣子說冷不冷,但說熱也不算熱。每天晚上從浴桶裡洗完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稍稍冷。
於是不知不覺間,成正業已經掌握了她洗澡的時間。每每要到林巧兒準備起身的時候,他都會準時出現在淨房門口,手上拿著一方厚實的帕子站在浴桶跟前:“出來吧,我給你擦。”
一開始,林巧兒還有些害臊,可後來也習慣了,因為成正業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胡來凍著她。她幾乎剛站起來,就被巾子飛快一裹,然後被人抱在懷裡,幾步就進了臥房。
再然後就被他擦乾了身子,塞進被窩裡了。
動作嫻熟,一看就不知道做過多少次。
但這個時候的成正業,手上老實嘴上也是不老實的。
“我聽說書先生講過,宮裡麵的皇帝妃子侍寢就這樣,裹在被窩裡再由公公抬進去。”
林巧兒一愣,一時竟聽不懂他是什麼意思,隻是聯想到這人的不正經,故意道:“你是說你是公公?”
成正業臉色一黑,忽然怪異地笑了兩聲,掀開被子也鑽了進去。
林巧兒的手被他一握一拉,她白皙的小臉上就紅了。
“我是不是你不清楚?”
林巧兒臉紅的更甚。
成正業的動作卻是慢條斯理的:“我隻是聯想到了有感而發,就算意有所指也是誇你美。但你不是宮裡的妃子,我也不是皇帝,宮裡的妃子要侍寢,你不用,我伺候你。”
他說“我伺候你”這幾個字的時候還故意咬重了音,湊近林巧兒耳邊。林巧兒忍無可忍,把手抽了出來推他。
“你正經點,郎中都說了孕期的忌諱,你彆想些不可能的。”
成正業眼神幽幽:“我想什麼了?”
林巧兒瞪他。
成正業於是慢條斯理地笑了,湊上去親了親她的臉。
“我的確難熬,但我不會亂來。”
林巧兒這才放心。
她也很清楚這一點,四郎雖然有時候嘴上沒把門,但是辦事從來不會掉鏈子。
“那就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早起做什麼?”
被他折騰了一通,林巧兒差點都忘了正事,她趕忙把今日客人提到的香飲子計劃告訴的成正業,成正業默默地聽著,時不時嗯上一聲。
“馬上入夏了,你能弄到冰嗎?”
“我想讓周師傅做幾個扇車和冰鑒,夏天放在二樓肯定很涼快!”
“咱們村和附近的村都不缺水果,再放些新鮮的水果上去彆提多涼爽了,我聽說府城那邊還會用新鮮的西瓜榨汁喝呢!”
林巧兒說著說著把自己都說饞了,興致勃勃地,可她說完之後卻發現成正業單手枕著腦袋閉著眼,仿佛興致缺缺。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接著,視線忽然下移。
這才反應過來成正業再做什麼!
她大吃一驚,往回掙脫手,可惜那點兒力氣根本無甚作用。
成正業幽幽睜開了眼:“你應我一回又如何?我聽著呢,我明日就去給你打冰鑒。”
林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