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 彩頭鴛鴦玉佩被陸今湘這一隊贏得。
覃孟椿和祝苓毓等沒出什麼力,不過一塊玉質好點的玉佩,默認歸屬陸今湘。
眾人站起身,迎接踱步走近的謝老和齊國公。
謝老一隻手背在身後, 另一隻手捋著胡子, 從最邊上開始端詳, 一一略過,最終停在陸今湘整整兩簍魚的魚筐跟前。
其餘人都眼神複雜地盯著這兩筐魚, 尤其謝芷菡, 擰眉匪夷所思, 一個勁兒地盯著她麵龐看,好像想從她臉上發現什麼釣魚秘法。
她們這些小輩都是經年累月受謝老耳濡目染,剛會爬就陪著謝老釣魚,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看到魚兒瘋了似的上趕著被人釣的景象。
對此,陸今湘撓著頭表情無辜,如果她說她自幼就是釣魚好手, 看來穿書後這個體質跟著她一塊穿了過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信。
“剛剛那一幕,真是神奇,沒想到煊哥兒媳婦你還是釣魚好手啊。”齊國公驚歎,打量她的眼神帶著詫異。
陸今湘隨意一笑:“都是些小打小鬨, 叫您看笑了。”
“哈哈於你是小打小鬨,煊哥兒估計羨慕得眼睛都紅了。”齊國公拍拍覃煊的肩膀,豪爽大笑。
陸今湘不明所以地看向覃煊,覃煊淡淡跟她對視,視線在滿滿兩大簍魚上一掃而過,不知是否她看錯了, 好似看到他眼內閃過一絲倔強的不屑。
微微挑眉,她稍稍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聲道:“相公,我就跟你說過,我很會釣魚的。”
覃煊背著手,麵容平靜:“看出來了。”
陸今湘跟他笑嘻嘻道:“回頭你缺釣友,可以叫上我一起啊。”
斜睨她一眼,他輕扯嘴角道:“很會順杆子往上爬啊,不過可惜,我不愛釣魚。”
旁邊齊國公乾脆利落拆他台:“一直釣不上來魚,自然就不愛了。”
覃煊猛然握拳,深吸一口氣,深深覺得這個祖父不要也罷。
陸今湘驚詫,隨即恍然,怪不得上次譚邊碰見覃煊,他明明出來釣魚,卻不準備魚簍,原來是覺得根本釣不上魚,就沒必要準備那玩意了,不由揶揄地上下掃量他。
覃煊斜視她,眼尾上折,恍似暈染:“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沒,就是突然發覺,相公你更加平易近人了。”
覃煊皺眉,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形容。
陸今湘露這一手,其餘人倍感納罕,謝芷凝本好奇地觀望這邊,望見兩人格外融洽這一幕,她微微一怔,隨即收斂眼簾。
謝老含笑問陸今湘:“你這是家學淵源?”
陸今湘老實回答:“沒,我小時候調皮,總喜歡溜去河邊玩耍,河邊有許多釣魚的老翁,就順手教了我一手。”
這是實話,隻不過是她前世的經曆。
謝老點頭,稱讚她:“頗有陶淵之風啊。”
話落,陸今湘還沒什麼感覺,齊國公和其他人看她的目光頓時不同了。
尤其謝府那些小輩,望著她的眼神,就類似齊國公評價覃煊那句,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
所有人都到齊,謝府準備開宴。
因著沒什麼外人,無非齊國公府,幾位夫人的姻親,大家端坐一堂,其樂融融。
開宴前夕,還發現一件插曲,宮裡親自頒下旨意祝賀謝老壽辰,送過來許多壽禮,東宮亦派人送來厚禮,要不是忌憚禦史狀告他結交權臣,太子還想親自到來。
如此盛寵,可見一斑。
雖然沒有大辦 ,但該有的歌舞雜耍總要準備,陸今湘跟覃煊座位挨著,一麵品嘗謝府美食,一麵津津有味觀賞歌舞。
彆說,古代舞蹈優雅之餘,不乏激.情喜慶,看得她忍不住多炫一點飯菜,被關月悄麼麼推胳膊提醒方才遺憾罷手。
關月被交代,席上不能讓她沾染一點酒,更不能動任何寒涼的食物。
酒過三巡,輪到諸位小輩呈上自己準備的壽禮。
這是謝府的一個傳統,陸今湘因著身份特殊,照例被算作孫輩其中。
按照年紀排列,前方謝府嫡長子夫婦為首,緊接著就是覃煊和陸今湘,陸今湘眼神示意關月,關月點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