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是祝家出麵, 主動跟安家退了親,揚言道安公子儘可享齊人之福,他們祝家姑娘配不上。”
“好像是於夫人給家裡遞了信, 祝家派人上京,親自上門安府退了親。”
結親是結兩姓之好,此事若要退親定然經過祝家討論同意,不知道於夫人如何說服家裡, 總之祝家同意了退親的事。
魚柳還有一個小道消息。
“你們可知道, 當日大街上跟安邵拉拉扯扯的姑娘是誰?”
並沒有拉拉扯扯……陸今湘心下糾正, 不過麵上興致勃勃,顯然並不在意這點不是錯誤的瑕疵。
“聽聞是安邵族學老師的女兒, 安邵備受族學老師喜歡,經常去拜訪那位老師,一來二去就跟那位小姐熟悉了。”
謔,細節還蠻詳細。
“大約是祝府派人散播出去的, 這樣眾人目光才不會落在表小姐身上。”關月輕聲解釋。
世事就是這麼不公平, 就算是雙方退婚, 旁人也更多議論女方, 認為女方身上有了汙點,祝家把這件事爆出來,一是想摘除他們祝家,二也是心中氣憤難忍。
祝府雖不是什麼豪門大戶,但也是延續三百年的世家, 祝苓毓父親更是當初祝府最有出息的子嗣, 要是她父親還在世,安邵豈膽敢做出這種事。
魚柳十分不屑:“兩家婚約幾乎儘人皆知,那位姑娘明知道安公子身上背著婚約還跟安公子攪和在一起, 當真是傷風敗俗極其不要臉。”
“不單如此,那位安公子明知道身上有婚約還跟其他女子糾纏不清,依奴婢看,那位安公子更不是個良人。”
陸今湘撐著臉腮懶洋洋聽著,手指攪動若蘭做針線的線頭,不緊不慢總結道:“是以這就叫因禍得福,幸好早日發現安家的情況,不然等將來嫁過去才當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若蘭魚柳對視一眼,齊齊點頭,還真是這個理兒。
這日去壽安堂請安,祝苓毓沒有來,唯於夫人一人來了,她麵若鎬素,臉色蒼白,臉上笑容十分勉強。
“苓姐兒病了,還望老夫人見諒。”
老夫人歎口氣,沒說什麼,反倒勸慰道:“世上之事,因果循環,此時瞧著窮途末路何嘗不是另一種柳暗花明。”
於夫人垂下眼眸,苦笑道:“我何嘗不知道這個理,隻是可憐我家苓姐兒,清清白白妄受非議。”
說著,手沾帕子擦拭淚珠,哀怨哭泣道:“都怪她父親,當初好端端為何與安家結親,如今好了,他兩手一甩萬事不管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任受旁人欺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