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不這麼想,之前大公子冷落少夫人,大公子是半點沒放在心上,唯獨少夫人鬱鬱焦躁,但現下兩個人的情況分明反過來。
這種時候,還得是他良什火眼金睛,雪中送炭,回頭少夫人感念他這段時日的殷切,定然不會再記恨他當初的怠慢無禮,良什心中隱隱得意。
陸今湘不知道也不在意他在想什麼,隻是隨口一問,問完後吩咐若蘭傳膳。
見少夫人準備用膳,良什起身準備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頭走進來,欲哭無淚道:“回少夫人,您前些日子讓何大廚做的炸雞很飽做不出來了。”
“為何?”陸今湘愣住,“難道太難了?”
不應該啊,如果說漢堡那個麵包有點難度,炸雞完全沒有難度啊,依照何大廚的鑽研水平,應該隨隨便便就能搞出來。
小丫鬟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上麵,聲若蚊蠅。
“何大廚說,他被大公子交代了個任務,要緊急忙活幾日,一時半會抽不出空鑽研您吩咐下去的炸雞很飽,他還說本想要親自來請罪,但大公子說事急從權,讓他專心乾活,勒令他不許輕易離開廚房。”
聽到這,陸今湘明白了,原來是覃煊在搞鬼。
她一下氣急,轉而想到什麼,眼中冒火轉向良什,質疑地盯著他。
“你是不是你主子派過來的奸細?”
“冤枉啊少夫人,奴才根本不知道您說的炸雞很飽是什麼啊。”良什撲通一聲跪下來,欲哭無淚。
這都是什麼事啊,好不容易來獻個殷勤,結果還被主子跟少夫人的爭鬥弄得裡外不是人。
陸今湘冷哼一聲,猜也知道覃煊不知道她想要吃什麼,但並不妨礙他乾脆困住何大廚,讓他什麼都乾不成。
真是幼稚!
以為這樣就能奈何她嗎?
陸今湘騰得站起身,吩咐關月:“你找兩個小廝,去萬家酒樓置辦一桌酒席,就挑選我平時愛吃的那些菜,讓萬家酒樓送過來。”
關月斂裙,從容應是。
陸今湘瀟灑轉身,直接吩咐若娟送客。
然後良什就這樣被趕了出來。
他目瞪口呆站在正黎院外麵,良久,望著天邊晚霞無語凝噎。
再次感歎一聲,這都叫什麼事呀!
心灰意冷地返回渙庭苑,剛進去,就被人提醒主子在書房等他。
他忙收拾齊整身上衣衫,來到書房門口,小心翼翼地敲門試探。
“主子,奴才進來了。”
裡頭沒有吭聲,他知道這是容許的意思,於是推開門跨了進去。
進去給上首行禮,行完禮後抬起頭,看見覃煊端正立坐,胳膊撐在跟前書案上,雙手合攏,呈拱橋狀與下頜齊平,他雙眸疏淡,居高臨下望著他。
“剛從正黎院那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