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撓撓頭,看起來頗為老實羞澀,隱隱表露出真正的目的。
沒錯,要想調動侍衛還得經過皇上應允,哪怕是你府上帶來的侍衛,也得老實在外圍待著,拿到傳召和手令才能進來,這是以防那些勳貴手下人馬眾多進而威脅到皇帝,平時能在內圍護衛及巡邏得隻有皇帝跟前的侍衛親軍,當然平時出去狩獵也會有侍衛跟著,隻是能放進來侍候的人不多,隻有零星幾個留作收拾打掃的作用。
不過是一件小事,皇上當然揮手應允,隻是有些驚訝:“你隻有這點要求?”
要知道,帝王的賞賜非同一般,她就算不趁機幫覃煊要個官職爵位啥,也該為自個求點金銀財寶吧。
陸今湘抿唇一笑,分外乖巧:“祖父母和母親經常教導我人要知足,方便麵能被聖上看中是它的福氣,臣婦能得一偷懶逸致已是心滿意足。”
顯然,這番話狠狠取悅了皇帝,他不禁爽朗笑出聲,瞥見旁邊的齊國公和謝老,於是說:“不錯,頗有謝老謙遜家風啊。”
齊國公和謝老忙站出身,謝過皇上誇讚,心下甚是寬慰,尤其齊國公,臉上的得意幾乎溢於言表。
其他人亦紛紛誇讚,不僅誇讚陸今湘,連帶著國公府一塊讚揚,場上一派喜氣洋洋。
就在這時,覃夫人突然開口說道:“劉夫人,您聽到了吧,聖上親口讚譽,您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小不小,不至於當眾嚷嚷出來,卻恰好能叫周圍人聽見。
劉夫人一個愣神,神色瞬時慘白,就連方才被覃夫人當眾辱罵都沒這麼恐懼,她戰栗地看向覃夫人,眼神哀哀祈求,希望她能放過自己,但覃夫人冷哼一聲,原先耀武揚威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閉嘴,這個時候知道害怕了,沒用,她好不容易瞅準這個時機,正好能給陸今湘和齊國公府正名。
這邊的喧鬨聲到底驚動皇上和幾位大臣,齊國公扭過頭,見自家小女兒摻和其中,驚詫之餘立馬道。
“阮娘,聖駕跟前,你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能失禮。”
麵對老父親下意識地維護,覃夫人上前一步,恭敬朝皇上道。
“皇上恕罪,見您褒獎臣婦那好侄媳,臣婦一時激動,沒忍住反駁這位劉夫人,還請皇上寬恕。”
皇上麵露好奇,果不其然詢問兩者有何關聯,剛剛發生了何事。
覃夫人麻利將方才的事情敘說一遍,完了道:“臣婦看來,皇上您都誇讚臣婦那侄媳,可見侄媳並不是劉夫人口中那等嬌蠻跋扈之人,更何況劉夫人還對家母出言不遜,目無尊長,臣婦等實在有些憤憤不平。”
皇上臉色變得沉鬱,冷冷盯著劉氏:“宣平侯世子夫人所言可是真的?你果真對老國公夫人出言不遜?”
在皇上看來,陸今湘先頭名聲不好,難免背後被人議論,她一介小輩,也不妨礙什麼事,但是老國公夫人不同,原先皇上還是皇子時跟隨齊國公帳下,在齊國公府上住過一段時日,當時還是世子夫人的老國公夫人對他十分照料,因而他決不允許有人對老國公夫人不敬。
“說到這個,臣妾依稀中似乎聽到類似的言論,當時臣妾還驚詫,沒想到是劉夫人背後惡語傷人。”貴妃突然言笑晏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