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自然包括陸今湘那位一母同胞的嫡親兄長。
摔斷腿得可不是個普通人,而是位郡王世子,雖說這位郡王世子跟當朝皇上的關係已經比較遠了,但再遠也是位皇親國戚,哪是幾位五六品京城小官的兒子能招惹得起的,這不,陸府連忙著急忙慌搬救兵來了。
救兵是誰,隻能是府上世子夫人和少夫人。
但是呢,不知陸夫人那邊作何反應,少夫人這邊聽完後說知道了,然後就把人打發走,過後該吃吃該喝喝,看起來完全不打算管。
稟報完,良什小心翼翼打量上頭主子,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那位郡王世子手裡沒有實權,郡王爺也不是什麼簡在帝心的人物,更彆說當時一片混亂,分辨不出究竟是誰推得郡王世子,不過嘛,近日老公爺正打算致仕,這個時候摻和著實不是個好時機。
覃煊表情沉靜,看不出什麼思緒,隻點頭說知道了,然後揮手讓他退下。
想了想,他暫時按捺下,沒有任何動靜。
這件事發生後,正黎院確實如良什所說,該吃吃該喝喝,完全看不出來與以往有何不同,也因此,本謹言慎行的丫鬟們逐漸放飛自我,正黎院再次恢複歡聲笑語。
如此兩日過後,陸府那邊沒什麼動靜,陸夫人居然也沒來勸導陸今湘。
冬日午後,陸今湘暖洋洋的,半仰躺在窗邊,曬著暖融融的日光,腦子裡不由思索這件事。
確實如表現出來那般,她完全不打算管這檔子事。
她還記得當初頭一次回陸家,那位大少爺對她的態度,以及記憶深處,那位大少爺從來沒真正惦記過原主這位親妹妹,原主向往兄妹之情時,他滿心滿意都是陸昕雨,甚至就連陸宜晴也排在原主前麵,每次見到原主,不是批評斥責就是冷漠忽視。
試問,這樣一位比陌生人還要不如的便宜兄長,她為何要幫他?
她不落井下石已經是對得起原主跟他的兄妹關係。
她不會阻攔姑母幫他,但她萬萬不會出手。
想來姑母也了解她,因而才沒有來打擾她。
不過依照陸家和齊國公府的關係,她那位便宜兄長頂多吃點苦,於生命肯定是無礙的。
哎,今日陽光真好啊,也不知牢獄裡能不能見到陽光,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