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禎本來就怕癢,被他按摩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地發出難耐的聲音。這聲音就像一把毛刷,不停地在沈定的心上搔刮著。
自從上一次林禎暈倒後,他就一直聽從胡太醫的建議,沒有再和林禎行過房,算了算如今也有兩三個月沒碰過林禎了,沈定心裡想得緊,但又礙於林禎的健康,不敢亂來。
隻是今晚他喝多了點酒,有些醉了,也沒有那麼理智了,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渴望著林禎。他貼近林禎的耳朵,低聲問道:“你最近有好好喝胡太醫給你開的調理身子的藥嗎?身體是不是好一些了,朕可以碰你了嗎?”
林禎聽到這話後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心虛,身體僵了一下,然後才細聲細氣地應道:“有喝的。”
胡太醫給她開的都是補氣溫血的藥物,但楊太醫給她的避子藥卻都是一些寒涼活血的藥物,兩者一起喝,就約等於沒有喝,她的身體始終都是老樣子,近期甚至還有加劇的傾向。
但她不想讓沈定起疑,更不想讓沈定替她擔心,所以隻好撒謊說她喝了藥後身體已經好多了。
聽到她這個回答,沈定哪裡還能忍得住,直接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林禎疼得嗚咽了一聲,緊接著聲音就被吞沒在了沈定的唇舌裡。
等回到床上,已經是半夜三更的事情了,林禎困得睜不開眼睛,有種預感今晚會比以往更好睡一些,於是也不管沈定了,沾上枕頭便沉沉睡去。
沈定這會兒酒完全醒了,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時半會還沒有困意,就乾脆側躺在林禎身旁看著林禎恬靜的睡顏,一隻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撫著,有些憂愁地喃喃問道:“朕的禎兒,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日子照常過著,林懷織打從嫁進東宮之後,來看林禎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麻煩了,幾乎是天天都往棲鳳宮跑。
今日她又來了,進門看到院子裡曬了許多海棠果,就順手拿了一個放進嘴裡,完全不把自己當個外人,更是沒有一點太子妃該有的矜持,而宮人們已經習慣了她的大大咧咧,也不敢說她什麼。
用糖醃過的果子酸酸甜甜的,林懷織覺得還挺好吃,拍拍手道:“看來等會兒回去的時候,可以跟母後討要一些回去。”
這話說得就像尋常人家串門討要東西一樣,讓久沒有接觸過外界生活的宮人們愣了愣,心想這太子妃也太過接地氣了,還當這是自己娘家,想要什麼就可以帶回走嗎?
她走進殿裡,給端坐在正上方的林禎行過禮後,就笑眯眯地坐到林禎身側,提起院子裡的海棠:“母後去哪裡弄來這麼多海棠果,我進來的時候嘗了一個,還挺好吃的,一會兒想帶些回東宮吃。”
林禎見她進宮也有段時間了,卻絲毫不改在家時的性子,這原本是很不應該的,但林禎卻有意慣縱她。她既然都已經委屈地進宮了,若是還用條條框框來約束她,那有多難受,林禎這個過來人最了解不過了。
想當初她剛進宮的時候,孝德皇後和流蘇姑姑也要求她這樣那樣的,她心裡抵觸得很,卻不敢有異議,最後還是沈定看出了她的心思,發了話,她才得以做回自己。如今換了她,她當然也要護著林懷織,不讓林懷織在她眼皮底下受一點委屈。
至於林懷織今後有沒有國母的樣子,就再說吧。
聽了林懷織的話,林禎也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對她說道:“是前段時間去貴妃宮裡摘的,摘得多了些,就準備曬成果乾留著以後吃,你要是喜歡,一會帶一些回去和翀兒一起吃吧。”
林懷織卻抱怨道:“母後您去貴妃娘娘宮裡摘果子也不喊我?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林禎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想起來她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爬樹摘果這種事情自然沒少做,她滿懷歉意地對林懷織道:“母後也是一時興起,沒來得及通知你,下次一定。”
林懷織這才作罷,又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吃起來:“還是母後宮裡的點心好吃,聽說都是禦膳房的禦廚做了送過來的,彆的地方都吃不到呢,父皇對您可真好。”
林禎捧著臉,笑眯眯地看著她吃,心滿意足道:“陛下待我自然是最好的,你若是喜歡,可以經常過來,每天都有不一樣的吃。”
林懷織歡呼一聲:“真的嗎,那太好了,兒臣保證天天過來蹭吃蹭喝。”
沈定走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話,便笑著問道:“哦?太子妃要蹭什麼?”
見皇帝來了,林懷織趕緊收起自己那吊兒郎當的樣子,起身給皇帝行禮:“兒臣見過父皇,兒臣正在說母後宮裡的點心好吃,要天天來吃呢。”
沈定看了她一眼,笑道:“行啊,有你來陪著你母後,她就不會這麼悶了。”
林懷織眼睛在皇帝身上轉了一圈,又在林禎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很有眼力見地提出了告辭,給他們二人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