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說之前,我真的沒想到原來這個世界還這麼了不起過……梅森恍恍惚惚,恍惚間又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有木倉支彈藥在,為什麼不讓普通人學會使用,如果所有人都成為對抗黑霧的一員,人類就不會繼續龜縮於一地。”
“……”
三個人互看了一眼,瑞克斯撓了撓鼻子。作為等級最高還是公爵親信的他,的確知道比普通人更多的消息。
“呃……其實是試過,這個在協會也不是什麼秘密,就是必須有領地的爵位者才會知道。能夠操控機械武器的隻有血脈者。”
“當初有個非常強盛的國家,那是一個非常民主的國家……國王睿智,人民萬眾一心。他們認為普通人也可以像血脈者一樣守護家園,通行木倉械、培訓軍隊。然後……”
“那個國家消失在了黑霧中。”
NO.5,消失的國度!
他們的消失居然與這件事有關!
怪不得他隻見過血脈者用科技武器,怪不得普通人麵對黑霧如此恐懼。他們沒有武器能夠武裝自己,相當於赤身裸體地站在雪地中,迎接著暴風雪的襲擊。
而血脈者們隻能依靠自己去支撐起整個人類社會。可這些血脈者又有多少?吸納新的血脈者注定提升人類整體汙染水平,不吸納則會在黑霧麵前節節退敗。
而強大的武力和思維更讓普通人與血脈者之間如隔天塹。就算是身旁走的是野獸都會讓人害怕,更何況是並不穩定的血脈者?
對於後者來說,爵位不僅是義務,更是一種手段:針對不穩定的血脈者,付出一定的代價去穩定他們的情況。而強大的血脈者則會向往晉升,主動參與對抗黑霧,其中穩定而強大的則會逐漸加入決策層。
梅森眉頭越皺越緊,突然想到了巡夜時所遇到的那兩個拿木倉的人。
“但殺人案的房間裡,那兩個人明明帶了木倉……”
男人沉默了下,含糊道:“已經被汙染的人類除外。”
這其中透出的信息讓梅森警覺。為什麼被汙染的人除外?區彆在什麼?
……區彆在汙染。
他忽然意識到這一點。
無論是血脈者還是被汙染的人,他們和普通人唯一的區彆就是他們本身就已經是汙染的一員!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裡,木倉……不,科技會帶來汙染?
那麼機械城為什麼還存在著?它為什麼沒有消失?人類為什麼還在使用科……最後一個問題就不用了,人類不依靠工具,的確沒辦法和惡劣的生物環境鬥爭。既然木倉都造出來了,自己也都被汙染過了,不用白不用。
一陣消化過大信息的沉默。後勤工蘭博先生先站起來,手中的儀器亮起藍光,在空中投射出一小片地圖。
“我們現在在緩衝帶裡,這是一百年前的雅安公爵設置的緩衝帶,但現在已經被黑霧吞沒了許多。再加上現任子爵的不作為,嗯…”
蘭博思考了幾秒鐘,站起身來宣布:“沒有危險,我們走吧。”
不是他故作迷障。這裡有最擅長團體戰鬥的血脈者,最擅長指揮團體作戰的血脈者,最擅長隱蔽潛入的血脈者和……不知道怎麼形容但絕對很強的血脈者。
在這種地方,哪裡需要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好耶!”
奧麗赫歡呼一聲,從口袋裡抓出一把糖果塞進嘴裡。那些糖果紅如鮮血、色如珍珠,幾乎下肚的同時就讓少女的眼睛變成了血紅。
她的裙擺奇異地鼓起,像是下方膨脹有一個巨大的水泡。從裙擺下飛出許多蚊子大小的少女,身上穿著一件件紅裙子,嗡嗡地飛向門外。
不,那不是裙子。
在梅森的感知中,那是一件件由紅色血絲構成的物質。其來源正是自己的血。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奧麗赫今天對自己非常在意,她將地下室的吸血奧麗赫們收回了。由於血量太少,他第一時間沒發現。但天賦時間應該早就過了啊?強化時間是有限的。
心思浮動間,奧麗赫主動彙報。
“我偵查好路了,跟我走吧。”
注意到青年投來的目光,她甜滋滋地回了個微笑。眼中閃動著自己都沒發現的驕傲與等待誇獎的意味。梅森下意識地摸了摸女孩的頭,感知到對方微弱的雀躍心情。
就像是他當時覺得自己與地下室的奧麗赫有了聯係一樣,現在的梅森莫名覺得自己可以指揮眼前的奧麗赫本體與她剛剛分裂的新分體。
……不,他又有了種感覺,隻要他想,甚至可以控製更多奧麗赫這樣的血脈者……
少女帶著他們蹦蹦躂躂走出屋門,即便是白晝,這裡也飄散著朦朧的黑霧。搖動的風中偶爾閃過一道陰影,時刻警戒著道路附近的襲擊。每看到一隻小小的奧麗赫竄過去,梅森心裡就更沉重一份。
完了……
這種發展,他怎麼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反派角色……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觀初露一角!在留過年的稿子,春節打算連續更一周來祝福大家。
手腕好痛啊啊啊,因為我平時工作就是打字,今天(周五)更是高強度打字3個小時斷斷續續打字到下班……友友們,你們知道口授筆錄嗎,我就是那個筆錄.jpg
這麼想想,放古代我得是個起居郎吧!如果寫這方麵的文,我一定很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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