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太久, 這東西又一直沒派上用場。
胡珍珍早就忘記了還從係統裡抽到過這東西,直到看見真的劍的那一刻,她才隱約的想起來。
胡珍珍出門的時候, 剛好看見那人掙脫開雙手,要從底下起來還手。
眼見著那人要摸到劍了,胡珍珍眼皮跳的更厲害, 趕緊開口。
“等一下,等一下,彆動手, 你們先放開他。”
在胡珍珍的命令下,按住那人的保鏢暫且鬆了手。
隻是依然不放心, 眼神緊緊的鎖定那人。
劉安機靈,餘光掃見了地上的劍, 伸手抄了起來, 先把這東西拿到一邊去了。
沒人壓著的人, 胡珍珍終於看清了人的模樣。
他披頭散發,人不算高, 但四肢粗壯, 看起來是個練家子。
“還是你這人講道理。”
他張口,聲音意外的青澀。
“請問你是?”
胡珍珍沒貿然靠近, 離得遠遠的問道。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胡珍珍!”
那人的嗓門也不小,他說出這話之後, 劉安帶著幾個人,迅速擋在了老板前麵。
胡珍珍心裡有猜測,倒是沒多緊張。
“你是誰?”
她問出這句話之後,披頭散發的人才想起應該自我介紹一下。
他隨意扒拉了幾下頭發, 胡珍珍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我叫鐵牛,張鐵牛。”
他的臉長得樸實,胡珍珍看了一眼,竟然沒能記住,多看了幾次,才找到了記憶點。
那張格外厚的嘴唇在他的臉上,確實是最顯眼的了。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胡珍珍問的客氣,張鐵牛的眼神卻沒看她,一直往拿著劍的劉安身上看。
“喂,那邊的小子,你先把劍還給我!”
劉安聽見這話,反而把東西抱的更死了。
“你先回答我老板的問題。”
“回答了你就還給我?”
“差不多。”
得了劉安含糊的答應,張鐵牛才重新跟胡珍珍說正事。
“我是為了劍來找你的,A省的那個劍屋,是你的吧?”
劍屋,聽到這個關鍵字,胡珍珍就大概知道事情是怎麼樣的了。
“是我的沒錯。”
張鐵牛聽見了,憨憨一笑,“那我就找對了,你提個條件吧,我想買下那間屋子。”
胡珍珍要那間屋子也確實沒什麼用。
從張鐵牛的那把重劍就能看出來,他應該是這方麵的從業人員。
這年頭會鑄劍的人可太少了。
考慮到這一點,胡珍珍答應的很痛快,“好啊,你就按平均房價給我就好了。”
那間鑄劍房裡還有許多專業的器具。
胡珍珍在係統裡看過,對於鑄劍的師傅來說,這應該是夢寐以求的工作的地方了。
然而張鐵牛的回答更乾脆。
“我沒錢。”
胡珍珍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連屋子裡東西的錢都不準備收,沒想到張鐵牛直接給了她這樣的回複。
“那你想用什麼換?”
張鐵牛抬手,指了指劉安,“用那個行不行。”
胡珍珍這才明白,原來這把劍是給她帶來的。
與此同時,在M國,林北想拜訪胡珍珍,剛剛得知了胡珍珍離開的消息。
“提前離開了嗎?那太遺憾了。”
掛斷跟托馬斯的通話之後,林北嘴角的笑容才落下來。
他坐在山莊的會客廳裡,穿著正裝,看上去像是要出門參加一場名流宴會。
坐在他旁邊的卡爾早就習慣了,瞥了他一眼,瞧見他的表情,才訝異的開口。
“她這是你那天改變主意,去肯晚宴的理由?她能給集團帶來很多利益嗎?”
卡爾自認對這個表弟很了解。
他嘴上說不愛管集團的事務,但是又很有責任心,重要的事情會一樣不落的過問。
有這種性格耽誤著,他才沒把一切都教給卡爾,還時不時要飛一趟M國,查閱重要事情的文件。
以往也出現過讓林北重視的人。
林北跟他們成為朋友之後,集團從他們那都拿到了不少的合作,獲取了很多利益。
在這個前提下,卡爾才會這樣理所當然的發問。
“利益?不,跟這個沒關係。”
出乎意料的是,林北否認了。
“我隻是對她感興趣而已,你不覺得她這個人非常有意思嗎?”
林北脫下眼鏡,從胸口抽出裝飾用的絲巾,輕輕擦拭著。
“從一家牛奶廠開始,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著自己一點點運營來的。”
“外麵都說她是靠祖上留下的資產庇蔭,我倒覺得,她是靠自己。”
卡爾隻聽過幾句這位胡的傳聞,沒仔細了解過。
“我隻聽說她給z國的公益組織捐了好多錢,好像還有古董什麼的。”
林北盯著手裡的眼鏡看了一會,“所以我才說她有意思,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商人,太奇怪了。”
卡爾瞄見他的表情,咂了咂嘴,“我猜她長的一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