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這才吝嗇的分了個眼神給他,“你怎麼總關注這種最不重要的地方。”
“誰說不重要了,這可太重要了。”
卡爾不服氣的反駁道:“長得不漂亮,你能對人家這麼感興趣嗎?”
林北把眼鏡重新戴上,瞥了他一眼,“我不想你這麼膚淺,我隻是想跟有趣的人成為朋友而已。”
他懶得跟這位浪子表哥多談,“我有事,先走了。”
卡爾小聲嘀咕了一句,“嘴巴真硬。”
等徹底看不見林北的影子了,他才舒展身體,把手機的遊戲音樂打開。
“哎,嘴硬的男人,我就等你翻車的那一天。”
沒了表弟這個小古板在場,卡爾可自由多了。
“單純的小男孩,殊不知好奇就是男人淪陷的開始。”
他說了兩句風涼話,但一點不為林北擔心,反而想看這天早點到來。
從小到大,林北都壓著他,用一種冷靜優等生的形象出現在家裡。
就連玩音樂,他都是冷靜的,跟那些憤怒搖滾完全是兩個極端,卡爾還真的好奇,這位表弟要是陷入了愛情的漩渦,會是什麼模樣。
林北看了他這麼多年的笑話,也該輪到他看這個表弟笑話了吧。
卡爾怪笑兩聲,把手機往旁邊一甩,“終於打贏了!”
臥山彆墅內。
胡珍珍看著桌上的那把劍,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你說這是什麼?寒鐵?”
這種鑄劍的材料,胡珍珍是半點也不懂。
但看張鐵牛的樣子,這把劍似乎很厲害。
“當然,這把劍我足足做了一年的作品,你難道看不出它有多厲害嗎?”
胡珍珍還真看不出來。
“這把劍很厲害嗎?”
張鐵牛哼了一聲,不明白她為什麼看不出來這把劍的厲害。
“它的紋路,質量,手感,都是一等一的,要是錯失了這把劍,你想要再找到這樣一把劍,就不知道有多難了。”
這話說的應該是真的,胡珍珍也能看出來好壞。
隻是——
“我要一把劍乾嘛呢?”
還是未開封的劍。
在城市裡,想要攜帶刀劍這種武器到處走,是要遵守規定的。
在胡珍珍的印象裡,隻有這種不開刃的武器,才能被允許持有。
不然這樣的東西,都需要有證書和備案,才能夠持有。
胡珍珍不想學武功,也沒什麼刀劍收藏的愛好。
張鐵牛就算把這把劍送給她,她都要考慮一下備案麻不麻煩。
更何況他的目的,是用這把劍換她的房子呢。
張鐵牛被她這句話問懵了,“你難道不想要一把神劍嗎?”
“嗯”,胡珍珍點點頭,淡淡道:“不想。”
竟然有人能拒絕一把劍!還是產自他手的好劍!
張鐵牛瞪大了眼睛,無措的把手縮了回去。
“那,那……”
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想不到該用什麼來換那間屋子。
張鐵牛在這之前,一直跟師父住在A市的小城市裡,算上今天,他出師也沒滿一年。
他之前的生活很單純,製作劍,賣出去或者是自己收藏。
不過遇到了實在喜歡的煉劍屋,才想來試著換到它。
張鐵牛之前接觸的人,都是對劍感興趣的,頭一回遇到胡珍珍這樣的人,他顯然很不能適應。
胡珍珍挑了挑眉,掌握了談話的主動權。
“你想要那間屋子是吧?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還有這種送房子的好事?
張鐵牛的表情半點藏不住心事,立刻高興了起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胡珍珍剛說完,就看到他興奮的把劍抱回懷裡,連聲道謝。
她舉起手來,攔住了興奮的張鐵牛,“等一下,你不問問我的條件嗎?”
“不用問了,不用問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就是了。”
像張鐵牛這樣的直腦筋,從來都是靠直覺辦事。
他感覺到胡珍珍沒惡意之後,整個人就已經放鬆不少了。
“我讓你為我工作也行嗎?”
胡珍珍把要求說出口,張鐵牛就像是不思考一樣,直接答應了。
“可以,給誰乾活不是乾啊,你給我錢就行。”
張鐵牛本來就隻是喜歡鑄劍而已。
把劍賣出去也是為了養活自己,實際上,他並不喜歡買賣的過程。
去彆人手底下工作,還不用他自己去賣劍了,他樂的省事,甚至覺得高興。
胡珍珍沒想到這麼順利,“那你懷裡的劍,能借我用用嗎?”
幾個小時後,滿頭汗水的路野趕到臥山彆墅。
胡珍珍把張鐵牛和劍一起塞給他,“路導,不是說打戲你有點不滿意嗎?看看這把劍,你覺得怎麼樣?”
張鐵牛聽見她的話,依依不舍的鬆手,把劍給麵前的男人看了看。
“好,太好了!”
後期還沒做完,就是因為有一場重量級的戲,路野對場麵不滿意,總覺得武器看著不順眼,太小家子氣。
本來這個問題是想靠著後期來解決的。
沒想到胡總給了他一個更完美的方案。
“我去通知一下,今晚補拍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