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要不要離婚呢 [二更合一](2 / 2)

扶桑花怎麼了?不是挺好看的嗎?她滿心疑惑,卻不敢真的問出口。

老人靜靜地看著她,說道:“我相信你不知道。”

但,鐘家不會要草包當兒媳婦。看來這哪是什麼“神童”,不過是人雲亦雲的吹噓而已。

丟了這麼大的人,薑秋雨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繼續呆下去。鐘樂想幫她說兩句好話,但有母親攔著,根本無能為力。

鐘放把薑秋雨送至門外,臉仍然黑得不行。

“從今以後,咱們不要再見麵了,我家人也不會同意我娶你,希望你能離鐘樂遠一點兒。”

鐘老太太是鐘家的定海神針,薑秋雨今天算是犯了大忌。

她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奶奶不喜歡扶桑花,我隻是想讓她高興而已。”

她的哭聲引來許多人圍觀,這其中就有薑柔他們,本來他們正要回包間的,剛巧看到這一幕。

“你姐不是說給婆家人過壽去了嗎?咋還在這兒哭上了?”

薑柔搖搖頭,也是一頭霧水。

雖然平時看不慣薑秋雨,但畢竟是親戚,陳艾蘭沒選擇置之不理。

她懟了懟身旁的韓元上,讓他過去瞧瞧是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他領著哭唧唧的薑秋雨回來,麵無表情道:“我問了,她不說。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帶她進去吃飯唄。”

薑秋雨不想進去丟人,她會跟過來,隻是想找薑柔。

“你能跟我出來一下嗎?我有事問你。”

看著她那雙紅腫的眼睛,薑柔答應了。

兩人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薑秋雨把首飾盒遞到她眼前,帶著鼻音問:“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它有什麼寓意嗎?”

薑柔探過頭瞧了一眼,沒明白她的用意,“這是扶桑花啊,扶桑和扶喪諧音,老人會比較忌諱。怎麼了?”

“……”這一刻,薑秋雨猶如雷擊,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濃濃的挫敗感。

重生之後,她一直努力上進,就是想成為人上人。結果到頭來,仍然比不過這輩子的薑柔。

她氣得把首飾盒摔在地上,哭著轉身就跑了。

薑柔茫然看著這一切,心想:這女主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啊?

從烤鴨店吃完飯出來。

陳愛荷拉著薑柔的胳膊走在眾人後,低聲解釋道:“小柔,媽真沒給你姐買呢子大衣,我之前問過她衣服哪兒來的,她說是鐘放買的。”

看著母親手足無措的樣子,薑柔也很無奈,“我沒多心,那是你們的錢,怎麼花你們說了算。”

可陳愛荷仍然很焦躁,就怕女兒誤會她偏心。

*

時間匆匆而過,再過幾天就是五一勞動節。

每年這一天,機器廠都會在大禮堂舉辦聯歡會。每個部門都要出節目,食堂也不例外。

韓源止本打算像往年那樣,表演個蘿卜雕花就算完成任務,但今年主任非讓他們食堂出個正經節目不可。

說是看雕花看了好幾年,早就膩歪了。

無奈之下,在下班前,他召集所有人開了個緊急會議。

一聽要表演節目,大家皆是愁眉苦臉。炒菜做飯他們行,玩藝術他們是真不行。

韓源止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恨鐵不成鋼道:“你說說你們,隻不過是表演節目,就把你們都難倒了,一個個的,咋都這麼不爭氣呢?”

有人聽到這話,便起哄道:“你是我們的頭兒,既然我們不爭氣,就該你上!大家說對不對?”

“對!~”

所有人跟著起哄,差點沒把韓源止的鼻子氣歪了。

“我上就我上!這有啥了不起的?你們也就這點兒出息!”

豪言壯語過後,是無儘的悔恨。

韓源止把正要下班的薑柔拉到一旁,小聲求助道:“妹,你說現在咋整?我除了做飯,彆的不會啊。”

薑柔重重歎了口氣,反問:“那你為什麼要答應大家呀?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

韓源止很是鬱悶地撓了撓寸頭,小心試探道:“要不你表演個節目,怎麼樣?”

“?!”薑柔瞪圓眼睛看他,當然是不同意。

無奈之下,韓源止隻能打親情牌,“你還記得不?你十歲那年掉水缸裡是誰把你撈上來的?還有小時候,薑秋雨不願意帶你一起玩,是誰天天帶你抓螞蚱的?對了,那年薑秋雨穿著你的新鞋到處亂跑,是誰幫你把鞋要回來的?你個小沒良心的~現在你哥有難都不幫我。”

如今想想,不得不說,如果沒有三個表哥的陪伴,薑柔的童年會很悲催。

她軟下眉眼,妥協道:“那好吧,但事先聲明必須咱倆一起表演。你知道的,人多我害怕。”

見她終於鬆口,韓源止笑得燦爛,“沒問題,我都想好了,咱倆可以表演雙簧,我在人前你在人後,我負責比劃,你負責講台詞,這不就妥了。”

薑柔抿了抿唇,這才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原來他剛剛說了那麼多,是在給自己下套呢!

既然答應了,就得全力以赴。

隔天,薑柔特意請半天假約孟雯一起逛百貨大樓,為的是給韓源止買演出用的道具。

兩人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百分百。

想起大姨的交代,薑柔思忖片刻,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雯姐,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孟雯以為她是指工作,便說等大學畢業之後再看。

見其誤會了,薑柔隻好把話說得更直白一些,“那關於感情方麵呢?你以後想找個什麼樣的男人?”

孟雯微微一怔,想到上一段狗血又失敗的婚姻,淡淡回答:“我沒想過,這輩子可能不會再結婚了。”

看出她還沒徹底放下過去,薑柔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狂刷韓元上的存在感。

“對了,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閃電跟著我大哥回家了,如果你想見它,就隻能去我大哥那裡看它了。”

“是嗎?它回去之後適應嗎?”孟雯不禁擔心。

她很喜歡閃電,經常拿好吃的喂它。可能閃電知道一大爺在肉聯廠工作,也常常去她家門口晃悠,一來二去,感情愈發深厚。

薑柔心生一計,提議道:“不如,一會兒咱們去看看它?”

孟雯猶豫一瞬,還是答應了。

除了買表演雙簧要用的道具,他們又去了服裝區和鞋區。

再過幾天就是薑德山的生日,薑柔給他買了一條褲子,想著沈城東沒有春夏穿的布鞋,她又買了鞋。

從百貨大樓裡出來後,薑柔帶著她直奔大姨家。

由於陳艾蘭現在住薑柔那裡,韓源止喜歡住單位宿舍,她家就隻有韓元上一個人住。

敲響韓家門,來開門的正是韓元上。他剛給閃電洗完澡,僅穿一件皺巴巴的背心,手臂濕漉漉的。

薑柔見狀忙把房門關上,並讓他穿件襯衫再出來。

她以為隻要自己速度快,孟雯就不會看到自家大哥邋遢的一麵。可惜對方全部看在眼裡,耳尖兒通紅。

很快,房門重新被打開,韓元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沒想到家裡會來客人,剛剛冒犯了。”

孟雯抬起眼眸,看著眼前的男人,露出一抹溫暖的笑,“沒關係,是我沒提前打招呼就來了。”

這時,閃電聽到熟悉聲音,從屋裡跑出來,先是在薑柔腿邊親昵地蹭了蹭,然後圍著孟雯開心地轉圈圈。

身為主人,韓元上十分了解它的用意,忙彎腰把它拉回自己身邊,訓斥道:“你能不能彆那麼饞?不是剛吃過飯嗎?”

閃電很不情願地低哼,仿佛在訴說自己的委屈。

它想吃肉,吃很多肉……

為了給兩人獨處的空間,薑柔謊稱要去廁所。

整個胡同隻有一個公共廁所,位置比較偏,在最南邊。想到前段時間,陳艾蘭說廁所周圍有流氓,她沒打算真的上廁所。

而是來到周奶奶的公用電話屋,想問問有沒有沈城東發來的電報。

畢竟又是好幾天過去,他應該到南方了吧?

可惜,周奶奶告知她沒有電報。薑柔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擔憂。

這時候,老人家又開始跟她聊八卦,“欸,你聽說沒,原來趙岐那白眼狼竟在外麵養了個小的,連孩子都三歲了。他還埋汰孟雯不能生,說自己離婚沒有錯,怪就怪在孟雯不能給他生孩子。你說這是什麼人啊?簡直是畜生!”

薑柔聽完一愣,她剛和孟雯分開,怎麼沒聽說這件事呢?

於是她問:“周奶奶,你這是聽誰說的?”

“還用聽誰說嗎?你們院兒的人都知道了。孟書閣因為這個謠言,被氣得正在家躺著呢!”

薑柔聽到這話,立馬坐不下去了。她起身往大姨家跑,一心隻想趕快告訴孟雯這個消息。

風聲在耳邊略過,望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她心底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在書中,她和沈城東三年無子離了婚,後來才查出是自己沒有生育能力。

如果沈城東很喜歡小孩子,那麼等他出差回來,自己要不要跟他提出離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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