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吃了紅燒肉的關係, 薑柔狀態還不錯。
在護士的攙扶下,她走出產房,首先映入眼簾的, 是男人那張帥氣的臉。
不同於生產前的蒼白焦急, 此刻的她,虛弱中帶著一抹溫柔, 就像一朵秋英花, 溫暖而堅強。
沈城東走上前扶住她, 嗓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是不是很疼?”
薑柔輕靠在他肩膀上, 回憶在產房裡的一幕幕,如實說道:“好像沒怎麼疼,我還沒用勁兒呢, 他們就生出來了。”
老大是男寶, 老二是女寶, 沒讓她遭罪, 看來都是貼心小棉襖。
聽她這麼說,沈城東是不信的, 那麼大的孩子從肚子裡生出來,怎麼可能不疼?
他擁著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仿佛擁入懷中的是稀世珍寶。
回到病房, 陳愛荷幫著他把薑柔扶到床上躺好, 心疼拂去她鬢角的汗珠兒, 認真叮囑道:“頭上的帽子不許摘,如果月子坐不好以後會落下病根的。”
薑柔點頭說好,側過頭看向熟睡中的寶寶們, 問向薑德山:“爸,我和城東商量過了,大寶叫豆包,小寶叫芒果。大名還沒起呢,想讓您來起。”
薑德山聽了笑容滿麵,忙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信紙,上麵寫滿了名字。
顯然是有備而來。
“你們看看這個,我是大老粗,也想不出什麼優美的名字,如果有瞧上眼的,就從裡麵挑兩個吧。”
薑柔接過信紙一目十行,然後遞給沈城東,兩人很有默契,同時選中兩個頗有詩意的名字——薑誠舟,薑橙晚。
陳愛荷也很喜歡這倆名字,第一次誇讚薑德山有文化。
等把一切安頓好了,薑德山先回家收拾屋子。沈城東和陳愛荷留下來陪護。
薑柔側躺著看寶寶,怎麼看都看不夠。沈城東也在看他們,眼底儘是柔光。
都是初為人父人母,他們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這天夜裡,寶寶們醒來四五次,不是餓了就是尿了,除了喂奶以外,其它活兒都由沈城東來做。
陳愛荷想幫忙,卻被拒絕了。
“這些事,我要多練習才行,您去睡覺吧。”
聽到他這些話,陳愛荷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當時生孩子,薑德山睡得跟個死豬似的,喂奶換尿布都是她一個人乾。
如今一對比,這才發現薑德山以前真不是東西!
“行,趁孩子們睡覺的時候,你也眯一會兒,我早點醒來換你。”
這一夜,薑柔睡眼朦朧地坐起來喂奶,再迷迷糊糊地睡去,一切還算順利。
第二天,沈城東向運輸隊接來貨車,親自開車把妻兒送回了家。
聽說薑柔生了一對龍鳳胎,整個大雜院都在議論紛紛。他們很好奇這倆孩子長啥樣?
不過,孩子太小抵抗力差,要等再大一些,家裡大人才能把他們帶出來玩。
薑柔是在父母家坐月子的,一來是父母能幫忙照顧,二來是北方有個民俗叫“挪騷窩兒”。
是指嬰兒滿月後要挪換地方住幾天,到時候正好可以挪回自家住。
她的產假是56天,幸虧在分娩之前就已經錄製好了節目內容,可以讓她安枕無憂地坐月子。
由於家裡的火炕睡著太擠,薑德山被趕去孟書閣家暫住一段時間。
聽說薑柔生了,陳艾蘭和苗玉珍分彆提著一籃子雞蛋來看望,隻不過他們不是在同一天來的。
因為趙小璐也在懷孕當中,所以陳家姐妹倆,聊的話題都關於孩子。
陳艾蘭坐在炕沿邊,瞧著兩個肉嘟嘟的粉娃娃,羨慕道:“你說小柔這肚子真會懷,一懷就懷倆。咱家這邊親戚可沒人生過雙胞胎。”
陳愛荷還不知道沈城東的身世,便說:“城東和他四弟就是雙胞胎,所以小柔才會懷倆。”
陳艾蘭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得薑柔心裡發虛,同時不禁猜想:沈城東會不會真有個雙胞胎弟弟,或是龍鳳胎姐姐?
如果真的有,會不會跟他長得很相像呢?……
苗玉珍過了兩天才來,如今正是農忙,她當天來還得當天回去。
看著炕上的大寶,她有感而發道:“這孩子跟東子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尤其是那小嘴和耳朵,一看就有福氣。”
薑柔聽了瞅瞅豆包,發現他的嘴和耳朵確實和沈城東一模一樣。
這時,苗玉珍從帶來的布兜裡,拿出一條藏藍色的包被,說:“這是東子小時候蓋的那條,他上次回家沒拿,我替他拿來了,你們收好。”